天瞑所猜測的的確沒有錯,此刻突然之間出現的兩股亦正亦邪的力量,乃正是豐樂體內一直存在的神魔忌印的力量。
而豐樂此刻顯然是更加明顯的察覺到瞭這兩股力量的突然出現,豐樂心頭微微一動,當下也不敢松懈半分,神魔忌印的出現雖然對於自己來說是個好兆頭,但是畢竟神魔忌印此時此刻的能力已經比不上當年龍陽與鳳清所設下的那個時候瞭。
豐樂沒有松懈反而是更加加強瞭自己的各種力量的控制,原本還狂躁不已,遇強則強的萬相之力卻是在神魔忌印兩股力量中出的那一刻竟是突然之間變得弱勢瞭起來。
然而,豐樂可是吃瞭這萬相之力的不少苦頭,之前的好幾次都是被萬相之力設下瞭假象,而後便是突然對自己發難,現在豐樂自然是不會就此認為萬相之力服軟瞭。
神魔忌印兩股力量的出現,伴隨著驚天的龍‘吟’與狂暴的麒麟吼叫之聲,一時之間這整個的空間之內都是變得那般驚世駭俗,原本平靜的空間卻是因為這兩個聲音的出現而變得極為的不安定瞭起來。
對於這兩個聲音的出現,豐樂自然是最為熟悉的,當年他可是眼睜睜地看著這兩股力量是如何將自己體內還很是弱小的萬相之力給封印的,他依舊記得當年出現的那一幕幕,金龍以及無金‘色’的怪異麒麟,總之那一刻的氣氛也是顯現的極為詭異,就是此時此刻的豐樂也是難以忘記。
不出豐樂所料,當年出現的麒麟與金龍的幻影,此刻竟是再次的在這個空間之內出現瞭,隻見這兩頭不隻是是神獸還是魔獸的麒麟以及金龍再次的上演著十幾年前的那一幕幕,似乎是要將豐樂體內的萬相之力重新給封印瞭一般。
“黑???黑麟。”
怎料,這時候,處在袖袋空間之內的天瞑卻是突然之間驚呼瞭起來。
“什麼?”
豐樂一聽,不由得心頭一震,“什麼黑麟?”
豐樂心頭大驚之下卻是略微的瞟瞭一眼此刻出現的兩頭幻影黑麟與金龍,而後不解的問道。
“難道???難道???”
天瞑驚詫之下卻沒有回答豐樂的話,反而是再次的自言自語瞭起來。
然而,豐樂此刻所面臨的問題也是由不得他細究天瞑話語中的意思,當下豐樂便是不在理會還在自言自語的天瞑,全神貫註的應付著接下來萬相之力可能發出的突然反擊。
然而,讓豐樂很是意外的是,這萬相之力竟是一直沒有什麼舉動,似乎就在這一刻那神魔忌印的兩種力量的出現徹底的將萬相之力給震住瞭一般。
“這怎麼可能?”
豐樂心頭驚訝不已,暗想十幾年前以龍陽鳳清那樣的修為都是勉強將當時還很是弱小的萬相之力給封印瞭,但是如今已經是十幾年過去瞭,豐樂能夠明顯的察覺到這萬相之力是如何強大起來的,但是神魔忌印在面對萬相之力逐漸顯得捉襟見肘的情況下今日卻是出奇的將這萬相之力為威懾瞭下去,這自然是豐樂所不理解的。
事情出奇的順利,順利到連豐樂自己都不敢置信,因為直到最後神魔忌印的再次形成,萬相之力都沒有半點的反抗,竟是乖乖的給神魔忌印力量給封印住瞭。
直到最後一息的萬相之力也是再次的被封印之後,豐樂這才懵懵懂懂的反應瞭過來,稍微看瞭看對面依舊還在自己‘陰’陽真元擬造的意識空間之中徘徊的柏斯勤,微微一笑。
“豐樂,你體內方才出現的那兩股力量究竟是從何而來?”
天瞑此刻卻是嚴肅的問道。
豐樂微微一愣,這才想起瞭方才天瞑的驚呼之語,其實豐樂也很好奇,為什麼天瞑會突然驚呼黑麟二字來,當下豐樂便是問道:“你方才說黑麟,難道你看著它瞭不成?”
對於天瞑是否看到黑麟瞭,豐樂可是沒有半點的相信,而之所以這麼問隻不過是想等著接下來天瞑的回答罷瞭。
此刻天瞑卻是沉‘吟’良久之後說道:“要說看見瞭也是這樣,隻是我現在很想之後你體內的那兩股力量究竟是由何而來?難道那就是你之前所提及的神魔忌印不成?”
天瞑的會在再次的出乎瞭豐樂的意料,隻見豐樂神情之間吃愣良久之後這才點瞭點頭,沒有否認的說道:“的確是如此,難道這有關系嗎?”
豐樂雖然這麼問,但是心頭卻是隱約有瞭一絲的猜測,因為,豐樂其實早就對自己體內封印萬相之力的兩股力量很是好奇,隻是這一切豐樂都是人為隻有龍陽與鳳清這兩個知情人才能夠告訴自己。
見豐樂如此坦白,天瞑此刻沒有猶豫兩忙再次說道:“是何人給你設下這道封印的。”
“這是當年收留我的二人所設下的,其實此次回去之後我也想問明白的一件事情,難道你方才說的黑麟與我這個神魔忌印有關系不成?”
“我想應該是這樣,不過能夠設下這道神魔忌印的人肯定不簡單,我想當年收留你的二人肯定是絕頂高手瞭,也隻有這樣的人才能夠教出你這麼厲害的人物出來。”
天瞑說著不由感嘆一聲。
豐樂卻是不置可否,他聽得出來,天瞑這話當中對於自己的贊賞更為少一點,絕大部分還是對於收留自己的龍陽與鳳清二人的好奇罷瞭。
龍陽與鳳清的不簡單,豐樂一直都是這麼認為的,而在穆傢的時候這種感覺更甚,因為他無意間知道瞭原來這兩人竟是與穆傢的老祖血煞魔尊有關系。
“你還記得當初你利用引靈訣召喚出來的那個琉璃金蛋嗎?”
天瞑這時候再次詢問起來。
豐樂微微苦笑,這已經是天瞑好幾次這樣問自己瞭,似乎一直都是在強調著那個無意間召喚出來的金蛋,難道這當中還有什麼事情不成。
“你知道什麼何不一並告訴我。”
豐樂倒是顯得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你小子瞞瞭我多少事情,自然我也不會讓你好受。”
天瞑這話當然是一時的氣話,但是隨即天瞑便是語氣再次一正,“方才我發現你體內的神魔忌印的兩道力量其中一股便是與當年我與黑麟碰上時候的力量氣息極為相近,而且你應該比我更加瞭解方才那頭幻影烏金‘色’的麒麟的怪異之處瞭,而這正是當年我見著的黑麟的本體,而另外一條金‘色’巨龍正是與當初你召喚而出的金蛋有著幹系。”
天瞑對於金蛋與金龍的關系依舊沒有完全的點明白,但是豐樂是何其聰明的人物,即便是天瞑依舊說的不清不楚的,可是眼下他已經是完全明白瞭其中的幹系。
“你是說這金龍便是這???”
豐樂面‘色’一變,心頭怦怦直跳的遲疑問著天瞑。
“嗯,應該就是這樣。”
天瞑卻是淡淡地說道。
豐樂此刻心頭再次一震,難道這當中冥冥之中真的已經註定瞭不成?難道自己的命運不是靠著自己的意願再走而是在背後還有一個無比巨大的雙手在左右著自己不成?
“吾來助爾!”
豐樂此刻不由自主的便是想到瞭自己轉世重生之前的那句磅礴有力的話語。
難道從那一刻開始便是已經註定瞭不成?豐樂心頭暗暗想著。
不知不覺之間,豐樂已經是將加註在柏斯勤身上的‘陰’陽真元給內斂回來,片刻之後柏斯勤便是恢復瞭過來,見柏斯勤的面‘色’微微紅潤,哪裡還有半分方才與儒傢四鋒鬥法之後的那種蒼白無力,看來這當中與豐樂的‘陰’陽真元是有著一定的關系瞭。
柏斯勤此刻首先見著豐樂竟是在皺眉凝思,而自己身上原本白包裹著得萬相之力竟是不見瞭,當下柏斯勤心頭大為驚喜。
“小兄弟,沒有想到你還真是一個能人,果然不愧是傳說中的萬相之子。”
柏斯勤的突然話語將原本還在沉思當中的豐樂給強行拉回瞭現實。
見柏斯勤神情喜悅之‘色’,豐樂微微一笑,而後稍稍摒棄瞭腦中的想法,看著柏斯勤便是說道:“前輩,如今你的事情已經解決瞭,我想接下來便是你我之間共同的問題瞭。”
見豐樂一本正‘色’的表情,柏斯勤知道豐樂沒有半分玩笑的意思,當下隻見柏斯勤也是正瞭正神‘色’。
“我隻能夠說盡力而行,畢竟,這三百多年來我對這個空間也僅僅知道那麼一點。”
兩人言下之意正是如何出得這個縫隙空間。
見柏斯勤之言,豐樂卻是略微一笑,似是沒有怎的在意。
“我所需要的隻是前輩的道通之術罷瞭,道法自然,我想前輩乃是道傢的子弟,自然對於道法的領悟不同一般,而道之所存因果所在,所以,這空間縫隙的存在便是一種因果,如此便是在道法之中,隻要前輩力量道通之術觀察這空間之內的一切可能存在的變化則行,其餘的便是‘交’給我吧。”
柏斯勤的面‘色’卻是在豐樂言語之下逐漸的變得震驚瞭起來。
因為,豐樂所言的這些話語正是自己道通之術的‘精’髓所在,自己的道通之術,何為道通,乃正是由自己領悟的道法與萬物存在皆有因果而有主要的聯系,這種聯系正是豐樂所說的窺探一切因果,自然這空間縫隙在這道法之中,因此也就是自己所能夠利用道通之術窺探的一點。
“我怎麼以前就沒有想到呢?這道通之術還是我自己親自開創的,竟然還比不上你一言半語,實在是慚愧啊。”
柏斯勤心頭的確是尷尬慚愧不已,他沒有想到豐樂竟是能夠對於道法領悟的如此透徹,可是他卻不知道,也沒有懷疑豐樂為何會如此瞭解道通之術的‘精’髓,乃正是因為豐樂通過萬相之力的能力將他們的法訣給拷貝瞭過來,這才使然。
豐樂自己會道通之術,但是他知道,自己即便是知道瞭道通之術的‘精’髓,但是絕對沒有柏斯勤這麼厲害,而另外一者便是不想讓柏斯勤知道自己已經學會瞭他的道通之術,不然這點可就不好解釋瞭。
柏斯勤的道通之術是豐樂所需要的,需要用他來窺探這空間縫隙形成的因果,進而撲捉到其中的破綻,而一旦破綻抓住瞭,接下來便是他豐樂的事情,至於具體是什麼事情,豐樂隻能夠這麼說,依照實際情況而定。
“你想要試一試你三魂分化之後的靈魂之力嗎?”
天瞑這一刻不由有些興奮的說道,他似是明白瞭豐樂的用意。
豐樂微微一愣而後便是苦笑瞭起來,沒有否認也沒有肯定。
“當然,前輩現在所需要的還是好好恢復真元力量,這才會使得我們出去這空間縫隙的把握更加的大。”
豐樂此刻再次說道。
柏斯勤卻是暗暗點瞭點頭,看著豐樂良久,似是有話想要詢問的,但卻不知道如何開口,豐樂見柏斯勤的模樣,心頭便是明白,但是豐樂卻並不點破,畢竟多一事還是少一事的好。
柏斯勤最終還是將原本將要問出的話給咽瞭回去,神情之間多少有些無奈,對於眼前這個叫豐樂的年輕人好奇之下更是驚異於他的能力。
剛剛得到三魂之力,豐樂心頭多少有些‘激’動,之前說不想主動奪取自然是真心話,但是說不想得到三魂之力他自然是不會那樣承認,畢竟對於一種新的力量的涉及誰不會心動,可是豐樂卻是有著自己的原則,然而這一切都是被萬相之力的突然之間的時空給打破瞭。
“天瞑,你說神魔忌印的力量在封印萬相之力的時候為什麼它卻沒有半點反抗,這似乎不是萬相之力的本‘性’才是。”
豐樂此刻再次尋思起這個問題來,當下便是問道。
天瞑也是極為不解,雖然不瞭解萬相之力第一次被封印時候是什麼情況,但是萬相之力乃是吞滅一切的力量,怎會如此輕易的被兩股力量封印住,難道這當中還有什麼事情不成。
柏斯勤此刻已經是開始打坐修煉,雖然有著豐樂‘陰’陽真元的輔助恢復,但是方才也僅僅是那麼一段時間罷瞭,隻是能夠將柏斯勤體內的傷勢逐漸的恢復過來,可是有這種效果也是讓柏斯勤極為驚訝的一點。
時間匆匆,不知不覺便已經是兩月之後瞭,當然豐樂兩人隻能夠知道在這個飄渺空間之中待瞭很長一段時間瞭,可是究竟具體時間是多久他也並不知道。
柏斯勤早就已經恢復瞭過來,有著豐樂‘陰’陽真元的輔助,柏斯勤修煉起來更為容易。
“你已經進入這飄渺空間縫隙兩月多時日瞭,而我們嘗試瞭也是有一段時間瞭,沒有半分結果,隻怕???”
柏斯勤此刻最後一次施展道通之術毫無結果之下便是嘆聲說道。
豐樂卻是微微一愣,看著柏斯勤良久,“前輩,你是如何知道歲月流逝的?而我缺沒有半分的概念。”
豐樂自然驚異的是柏斯勤為何對於時間的準確‘性’把握如此的好,此刻一想便是發現以前便已經聽柏斯勤說自己在這飄渺空間之內待瞭三百多年瞭,柏斯勤究竟是用什麼方法如此準確的知曉時間的流動的?
柏斯勤卻是微微一笑,隻見他右手微微伸出,而後白光一閃,竟是在右手之間接著白光掩映之下出現瞭一個能量球體,而在能量球體之內竟是有著各種的能量相互流動,很有規律。
“這是?”
豐樂不由驚訝地看著柏斯勤不解地問道。
“這是通天晷。”
“通天晷?”
豐樂面‘色’滿是疑‘惑’之‘色’,而後再次問道:“這通天晷是何物?難道你知曉時間的流動便是這通天晷不成?”
“的確如此。”
柏斯勤緩緩滴點瞭點頭,隻見他微微笑著看瞭看豐樂而後右手之間的白光暴閃,而與此同時豐樂清晰的發現瞭那通天晷之中能量流動的頻率在增加瞭。
“這通天晷乃是當年我無意間利用真元凝聚而成,當時隻是一時興起罷瞭,怎想今日卻會有如此的效應,通天晷的原理很簡單,隻是利用其中真元的流通規律在隔一段時間之後便會傳送一股微妙的真元之力進入我體內,而這種時間段正好是一個時辰左右,如此一來便讓我將它作為時間的測試工具瞭,不然你以為在這毫無防線感以及時間流動感的空間之內我會那般清晰的知道我已經在這個空間之內待瞭三百多年瞭不成?”
柏斯勤這麼一說,豐樂不由得恍然大悟,心頭對於這個通天晷也是好奇不已。
見豐樂神情異樣,柏斯勤會意之下便是說道:“其實想要凝結成通天晷也是不難,你現在凝物期正好能夠凝結這種通天晷,至於其中時間的把握準確與否自然得看你的修為‘精’細如何瞭。‘
當下柏斯勤便是將通天晷的凝結方法告知瞭豐樂,豐樂心頭也是大為的好奇,在不斷的凝結之下雖然能夠將基本的模型凝結出來,但是對於其中時間的把握卻是極難掌握,這不由使得豐樂很是無力。
然而,正在此刻,豐樂卻是陡然之間神情一亮,雙目泛出一樣光芒來,似是在這頃刻之間他已經想到瞭什麼一般。
“前輩,我們兩人如果想要凝結這樣的通天晷之類的能量球究竟能夠凝結多少過,而且能否將這種通天晷改造成一種能量變動監測物體。“
豐樂此刻神采奕奕滴看著柏斯勤連聲問道。
柏斯勤見豐樂突然之間這樣問,心頭不由也是陡然一動,而就在這一刻他也是明白瞭豐樂這突然之間的想法來。
“你是想要“
豐樂當即便是會意地點瞭點頭,”正是這樣,這樣一來我們不用每時每刻的施展道通之術,隻要通過這些能量監測球體來監測這當中空間的微妙變化變成瞭,這樣一來我們能夠更好更加準確更加及時的抓住這空間的破綻從而出去。“
雖然柏斯勤認為豐樂這個想法很大膽,但是在他聽來卻是很有效用。
“隻是我沒有嘗試過,所以隻能夠試試看。“
柏斯勤此刻卻是掂量著說道。
豐樂卻是呵呵一笑,“我相信前輩的能力,前輩能夠在無意間凝結出這個通天晷這麼神奇的計時能量球體,想必我說的能量監測球體也是不難才是。“
豐樂這句話無疑是在甩擔子給柏斯勤,這件事情便是與豐樂沒有半分幹系瞭。
柏斯勤哪能不明白豐樂這句話的意思,當下不由得苦笑連連,不過這對於豐樂的這個想法柏斯勤還真是有股心理的‘激’動,想要親自去嘗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