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的教導,深刻而發人深省,反正張易楓是聽著聽著就睡著瞭,所謂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張易楓是沒怎麼聽進去,倒是哥哥張易春是該好好罵一頓瞭。
不過,張易楓看哥哥的模樣,估計是把父親的好心當作驢肝肺瞭,他忍不住嘆息,或許真該給哥哥找個嫂子瞭,男人再怎麼不懂事,一旦結瞭婚生瞭娃,都會很快成熟起來,除非這個人真是爛泥扶不上墻,徹底無藥可救的廢物。
一夜無話。
張易楓難得的睡瞭個懶覺,不用像往常一樣早起上班,更不用像廢土世界那樣擔驚受怕,懶洋洋的躺在床上,享受著溫暖的陽光,明媚的早晨,呼吸著新鮮的空氣,一切都是那麼美好,張易楓突然間有些喜歡這種生活瞭。
“小楓,別睡瞭,起來吃飯啦!”
這時,門外傳來母親蘭香玲的喊聲,緊接著,房門打開,母親走瞭進來。
“媽,你怎麼進來瞭,我還沒穿衣服呢。”張易楓驚慌失措,連忙用被子捂住身體,縮成一團。
蘭香玲哭笑不得,慈祥的笑瞭笑,說道:“你是媽生的,小的時候媽什麼沒看過,有什麼好藏著掖著的,趕緊起來瞭,要吃飯瞭。”
“媽,這怎麼一樣啊,小時候是小時候,現在是現在,我都23歲瞭,你先出去,我馬上就來。”張易楓一臉黑線。
“好,好,媽這就出去,這孩子還會害羞瞭。”
聽著母親的碎碎念,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張易楓頓時無語。他拿起床頭的手機看瞭看,時間才上午十點。不過很快他就反應過來,農村人經常要幹農活,早飯吃的很早,方便安排時間。
在張易楓傢,可沒早中晚三餐的說法,十點多吃早飯,一直到要到下午五點多吃晚飯,一天兩餐,如果不是張易楓打小就習慣瞭,真可能適應不瞭,畢竟上學工作的時候,一天都是三餐的,這麼多年瞭,習慣很難改過來。
吃完早飯,父親母親扛著鋤頭去地裡瞭,張易楓本來想跟著去的,父親一句話就把他噎住瞭。
“你是拿筆桿子的,扛不起鋤頭把子,在傢待著。”
筆桿子和粗頭把子,誰粗?
當然是粗頭把子。
張易楓華麗麗的敗下陣來,明知父親是強詞奪理,是為自己好,但張易楓聽著這話感覺不對勁,好像自己被小瞧瞭。
待在傢裡的,除瞭張易楓,還有哥哥張易春,他是從來不幹農活的,他一天的生活軌跡就是傢,遊戲廳,兩點一線,哪怕今天張易楓在傢,他同樣不吭不響的就走出傢門,不知道去哪兒鬼混瞭。
“唉,誰讓你是我哥呢,玩吧,老子養得起你。”張易楓長嘆一聲,對這個哥哥,他是真的束手無策,打不能打,罵也沒有,沒轍啊。
一個人靜靜地待在傢裡,張易楓頓時感覺無所事事,無聊透道。
“說人話,尼瑪,整的老子渾身雞皮疙瘩起瞭一身。”張易楓笑罵道。
“聽楓哥的,說點正事。”
聽到徐明浩的語氣突然嚴肅起來,張易楓臉上的笑容也慢慢收斂,在他印象裡,徐明浩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的語氣。
“咳咳,楓哥,你手頭方不方便,借點錢給小弟用用唄?”
聞言,張易楓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尼瑪的,搞得這麼嚴肅,原來就這麼點屁事。
“就這麼點事?我還以為你傢著火,老婆跟人跑瞭呢?”
“楓哥,不帶這樣的,兄弟我結婚才一個月啊,你這麼詛咒我真的好嗎?”徐明浩哭笑不得。
“行啦,少在我面前顯擺你老婆,說吧,你要借多少?”張易楓直接問道。
“五萬!”徐明浩小心翼翼的說道,然後突然自言自語道:“是不是有點多,兄弟也是沒辦法啊,老婆想開個店,這個願望我怎麼著也得滿足她,但是我參加工作也沒多久,根本沒什麼餘錢,貸款也貸不瞭多少,隻能找兄弟幾個想想辦法。唉,沒有就算瞭,我對你也沒抱什麼希望。”
聽完這傢夥神經質的自言自語,張易楓滿臉黑線,我都沒說有沒有,你就直接把我貶的一無是處,這樣真的好嗎,還要不要做兄弟瞭?
“五萬是吧,轉賬還是現金?”張易楓沒跟他囉嗦,直接開門見山。
“轉賬吧,等等,你真有啊,我艸,楓哥,你是不是發財瞭?”徐明浩一驚一乍的吼道,正如他說的一樣,他心裡對張易楓沒抱多大的希望,兩人是鐵哥們,知根知底,張易楓傢什麼情況,徐明浩一清二楚,之所以跟他借錢,也是迫於無奈,實在沒有辦法,病急亂投醫。
“錢,我可以借給你,但是你要先告訴我,你老婆想開什麼店?”張易楓問道。
“一個糕點店,店鋪已經找到瞭,就差裝修還有購買設備。”徐明浩倒是沒有隱瞞,直接說瞭出來。
“這樣啊。”張易楓微微沉吟,腦中突然靈光一閃,笑道:“你小子開店,怎麼著我這個當兄弟也要來給你道賀,明天我就去春城,看看你的店,順便把錢給你。”
“好嘞,剛好明天我休息,我在傢掃榻相迎。”
“滾粗,老子不搞基。”
兩人又聊瞭一會,這才掛斷電話,之所以要去春城,完全是張易楓臨時起意,如果徐明浩開的是糕點店,完全有合作的基礎,張易楓可以購買徐明浩的糕點,然後拿去廢土世界販賣,這樣一來,既幫瞭兄弟,又得到一個穩定的物資來源,兩全其美啊。
不過,張易楓做事歷來謀定而後動,他需要親自去考察考察,確定徐明浩的糕點,具不具備販賣的價值,如果真的好吃,他倒是可以帶一些去廢土世界,試試水。
“唉,看來我的休假,又要提前結束瞭,老子他麼是天生的勞碌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