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良的好人!
這已經不是第一個人說張易楓是好人瞭!
“其實,我一直都想做個壞人!”張易楓嘆道。
可惜,白靈已經走遠,再也聽不到張易楓的心聲瞭,魔女不魔,她依舊還是天真爛漫的少女,她執著的,隻是一份寄托,現在,這個寄托找到瞭。
白靈以後會變成什麼樣,張易楓不想知道,也不想去想,每個人都有選擇生活的權利,她想過什麼樣的生活,全憑自己做主,張易楓不是聖母婊,更不是高高在上的神靈,喜歡對凡人指手畫腳,苦口婆心。
摸瞭摸臉頰,那處還殘留溫熱的地方,張易楓輕輕的笑瞭笑,真是個有趣的姑娘,沒由來的,張易楓突然想到夏覓荷,盡管兩個女孩各不相同,但從白靈身上,他隱約看到瞭夏覓荷的影子,一樣的堅強,一樣的執著。
“等思純醒過來,我就離開吧,廢土世界已經沒有我什麼事瞭。”
時間平淡如水,轉瞬即逝,一天後,馬思純終於醒瞭,不過,她失憶瞭。
是的,你沒有看錯,曾經強大的無與倫比的暴力蘿莉,失憶瞭,面對張易楓他們十多個人的圍觀,小姑娘表現出緊張與恐懼的神色,她坐在床上,如同一頭迷路的小鹿,目光茫然而無助。
“思純,吃點東西吧。”
趙青曼端著一碗米粥,送到馬思純身邊,然而馬思純看向趙青曼的眼神,卻是充滿瞭陌生和冷漠,就像張易楓第一次在旬邑縣看到她的時候一樣,平靜無波,詭異至極。
“思純,我是劉強,光頭強啊,咱們一起在旬邑縣打過喪屍,你還記得嗎?”劉強笑瞇瞇的湊過去,想要用曾經的過往,喚醒馬思純沉睡的記憶。
不過,他失敗瞭。
馬思純陌生的看著劉強,平靜的聽著他述說往事,無動於衷,甚至連表情都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
“看來思純是真的失憶瞭,媽的,該不會是發燒把腦袋燒壞瞭吧。”劉強口無遮攔的說道,旁邊的劉景煥看到張易楓臉色一黑,趕緊用胳膊肘張易楓的魅力,比在場任何一個人都大?
要不要這麼打擊人!
在屋裡的人,頓時面面相覷。
望著馬思純展現吃貨本色,張易楓心裡,突然有種輕松感,他在心裡不斷告訴自己,馬思純隻是失憶,但還是以前的馬思純,沒有變,也沒有離開他。
忘記記憶,或許是一件幸福的事,至少馬思純還好好的活著。
深夜,古城寂靜無聲,唯有城墻上,零星閃爍幾個光點,那是警衛隊的巡邏警戒人員佩戴的光源,除此以外,四周漆黑一片。
夜已經深瞭,但城主府內堂的燈,還亮著。
趙青曼穿著柔滑的吊帶睡衣,睡衣很短,堪堪擋住她挺翹的臀,一雙修長圓潤的腿,明晃晃的出現在張易楓眼中,白的刺眼。
“怎麼辦?”
“涼拌唄,還能怎麼辦?”
張易楓和趙青曼相視苦笑,俱是看向躺在床上甜甜睡去的馬思純,自從白天馬思純醒來後,就變得誰也不理,唯獨喜歡黏著張易楓。
天黑瞭,張易楓好不容易把馬思純哄睡,就回到內堂,正要跟趙青曼熄燈辦正事的時候,馬思純鬼鬼祟祟的摸瞭進來,然後自然就尷尬瞭,不過讓張易楓哭笑不得的是,任憑他怎麼勸,馬思純也不回去,就是要跟張易楓一起睡。
三個人睡,這怎麼行?
其實,張易楓是沒所謂,但是趙青曼羞怒不已,拼死不從。
“打地鋪吧。”張易楓建議道。
趙青曼除瞭苦笑還能說什麼呢,他們的床被馬思純占瞭,還不能離開,尤其是張易楓,他一走,馬思純鐵定馬上就醒,神奇的不要不要的。
二人輕輕的在地上鋪瞭床墊被褥,又拉起屏風,將他們的地鋪與馬思純的床隔離開來。
“別動,一會把思純吵醒瞭。”
趙青曼和張易楓躺在地鋪上,黑暗中,他們的被子,似乎劇烈的抖動著,不過為瞭不吵醒馬思純,彼此都在壓抑著,直到很久很久以後,才平息下來。
後半夜無事。
第二天一大早,張易楓神清氣爽的走出內堂,至於趙青曼還在屋裡補覺,昨晚兩人荒唐瞭一宿,天快亮的時候才蒙蒙睡去。
馬思純大病初愈,依舊在深沉的睡著。
“嗯?”
張易楓眉頭微皺,他在洗漱臺邊緣,發現一張紙條,上面寫瞭兩個字,“讓她。”
什麼鬼?讓她什麼?她是誰?
“莫名其妙,該不會是誰的惡作劇吧。”張易楓把紙條揉成一團,直接扔進馬桶,嘩啦啦一陣水聲,就被沖到不知哪去瞭。
洗漱完畢,張易楓來到客廳,眼神一冷,在他精神力感知中,一道人影,正以極快的速度從城主府中逃離。
“誰?”
張易楓雙眼圓睜,渾身氣勢凜然,整個人化作一道黑光,直接沖出城主府,然而,他來晚瞭一步,那個奇怪的人影,已經消失在他的精神力籠罩范圍內。
此時,正值旭日初升,青石鋪就的柳葉街,冷冷清清,罕有人跡,守在門口的一號衛隊隊員,看到突然出現的張易楓,微微發愣後連忙鞠躬行禮。
“究竟是誰呢?”
張易楓帶著滿腹的疑惑,在警衛敬畏的目光中,返回大廳,他沉思著坐下,豁然發現桌上,又多出瞭一張紙條。
同樣的字跡,同樣的簡潔。
“離開。”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張易楓隻覺一股寒意直沖腦門,在南理基地市,竟然還有人能躲開他的感知,在守衛森嚴的城主府中,自由穿梭而不被人察覺,可怕。
“讓她,離開。”張易楓皺眉,低聲念著兩張紙條上的字,“讓她離開,她是女字旁的她,說明她是女人,整個南理基地市,女人數萬,暗中之人說的她應該不是幸存者中女性的一員,而是我身邊的人,是趙青曼,還是白靈……”
驀地,張易楓心中一動,“難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