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 越戰越勇

作者:火火君 字數:6182

面對劍雨襲來,單萱當即就轉移瞭地方,以免飛劍不小心傷到被她打暈在地的董捷爾。

她料想接下來的事情不會那麼體面,她隻剩下董捷爾這麼一個真心為她的朋友瞭,不想讓他看見她最後的模樣,是連她自己都不想看到的樣子。

天倉山弟子一個接著一個露面瞭,向單萱出手的人越來越多。

單萱被團團圍住瞭,可再縝密的陣法,都能被單萱巧妙地擺脫,也不論他們怎麼攻擊都無法傷到單萱分毫。

單萱完全可以趁著不註意趕緊逃跑,但是她沒有,好似明白就算擺脫瞭這些弟子,她還是逃不出天倉山一樣。

文淵真人和眾長老遲遲才現身,不是他們故意拖延,而是司琴長老那邊不能就那麼放任著不管,何況他們也需要時間鎮定冷靜一下。

修仙人本也看開瞭生死,隻是發生在自己每日都能見面的人身上,難免會一時不能接受,何況司琴長老是三聖十老中唯一的女子,一直都備受照顧。

儒聖最先忍不住,第一個沖到瞭單萱的面前,捏著折扇,顫抖著嘴唇說道:“你真是好狠的心啊”

單萱當即就放棄瞭抵抗,到現在為止,她一直都是赤手空拳,面對這麼多人的圍攻,稍不註意,她可能就要身負重傷瞭,她在這麼劣勢的情況之下,還有人跑過來說她狠心。

抬頭看瞭看被長老們簇擁著的文淵真人,她的師父。

天色太暗,距離又遠,單萱看不清文淵真人的臉色是怎樣的不過看到眼前一臉悲憤的儒聖,大概也能想象得到文淵真人的臉色吧

畢竟司琴長老真心對過文淵真人啊

見單萱放棄瞭抵抗,天倉山弟子一時竟也不敢攻上前去,也早有人將昏睡的董捷爾給抬下去安頓好瞭。

單萱等著文淵真人和其他長老落地,到瞭跟前,才淡然解釋瞭一句,“司琴長老不是我殺的”

說這句話時,單萱的聲音清冷極瞭,好似一點感情都沒有,不像狡辯也不像辯白,倒像是無關緊要的一句話。

若不是單萱停止瞭反抗,長老們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控制住單萱吧隻因為她現在很冷靜,連帶著這些見慣瞭大風大浪的長老們也都不慌不忙瞭起來。

文淵真人僅僅是看著單萱,她隻穿瞭簡單的白色襦裙,頭發松散下來,不施粉黛,還有點不修邊幅。

單萱沐浴後,不過是因為睡不著出來散散心而已,雖然這一散心就從鏡中境下來轉悠瞭大半圈,但她一直是睡前的模樣,沒那麼端莊,更不像是入室殺人的裝扮。

儒聖深呼吸瞭兩口氣,本不想那麼武斷,但話一出口,還是直接問瞭一句,“那你倒是說說,你站在這裡能做什麼”

單萱終於將視線全都集中到瞭面前的儒聖面前,“我看看...”說著話,單萱意味深長地看向瞭不遠處的鎮妖塔,“懷念一下我死去的師兄師姐。”

文淵真人聽單萱說到師兄師姐渾身震瞭一下,曲枕和素紗的死一直令文淵真人難以忘懷,除瞭文淵真人本人提起,其他知情人幾乎都默契般的絕口不提。

之前文淵真人聚集三聖十老為單萱驅逐魔魂,雖沒有十成的把握,但若不是單萱突然提起曲枕和素紗,文淵真人也不會心緒不穩,導致單萱受到影響,被魔魂輕易褫奪瞭神智。

“你師兄師姐跟鎮妖塔有何關聯你休要再胡說八道瞭”儒聖看單萱看向鎮妖塔的目光,莊重又哀絕,直覺她不像在說假話,可司琴長老的死擺在面前,是不容被轉移的問題。

單萱悠悠地收回目光,從文淵真人身上轉悠瞭一圈,再看向瞭儒聖,“當然有關聯”

料想曲枕和素紗的那最後一縷神魂,定是被魔君重瞳的脊椎骨幻化而成的魔劍給帶去瞭鎮妖塔,魔君重瞳本就有嗜人心魂的愛好,又因為生死搏鬥,所以曲枕、素紗最後落瞭個死無全屍、魂飛魄散的結局令所有人都頓感淒涼,卻也從來沒有想過他們竟會隨著魔魂一起被束縛在魔劍裡,存活在瞭鎮妖塔。

不過單萱無心再多作解釋,隻又添加瞭一句,“最沒有關聯的事情是,司琴長老的死跟我無關”

雖然不能想象司琴長老到底是怎麼死的,才會嫁禍到瞭她的身上,不過單萱也有一張嘴,解釋的話都不說兩句,就這麼默認瞭,不是太滑稽可笑瞭嗎

“你說無關就無關繞梁閣眾多弟子都聽見瞭司琴長老最後喊瞭你的名字”儒聖為他的言行覺得可笑,明明之前還覺得司琴長老這麼為難單萱實在太過分瞭,沒想到轉眼司琴長老就遇害瞭。

這時的儒聖隻想著,雖然他的幹預並沒有對司琴長老起到任何效果,但若早知道單萱會下這麼狠的黑手,倒不如幫著司琴長老一起除掉單萱算瞭,她簡直就是禍害。

單萱聽後,堅定地說道:“我說無關就無關”

“混賬”儒聖被單萱這種張狂的態度激怒瞭,他本來還想著不能沖動,絕對不能表現過激被看出不妥來,然而當單萱這麼牙尖嘴利地死豬不怕開水燙時,他還是被氣極瞭。

儒聖話音剛落,手一抬,一陣風似的吹向單萱,單萱站著不動,瞬間釋放出罡氣,危機化解於無形。

“我果然是小瞧你瞭”儒聖說完,舉起折扇,似是要繼續攻擊,手剛抬起來,就被瞬移過來的文淵真人給制止瞭。

文淵真人站出來說話,是最有資格的。他現在是天倉山的掌門,天倉山大小事宜都交給他來斷定,同時他也是單萱的師父。

阻止瞭儒聖,文淵真人看瞭看在一旁圍觀的弟子,他不懂單萱為什麼要擅自離開鏡中境,至少單萱不離開鏡中境,或許就不會有今夜的事情

然而不等文淵真人開口,單萱先一步說道:“師父,有件事...我騙瞭你”

文淵真人不說話,靜等單萱後文,單萱看著長老們圍聚過來,而普通弟子則默然退後,就猜測她被這麼包圍著幾乎是走不瞭瞭。

然而單萱開口說話,還是非常冷靜,“我回來的時候跟你說過,魔魂和魔劍被亡垠拿走瞭,其實不是,魔魂和魔劍還在我的身上。”

文淵真人當即就吸瞭一口氣,突然從單萱的口中證實瞭這個讓他糾結瞭不少時間的問題,他還是有點無法接受。

當然相較於文淵真人的無法接受,其他長老和弟子就更是接受不能瞭。

單萱不過是天倉山小小的新弟子一名,有勞亡垠為他驅逐瞭魔魂,還能讓她帶著魔魂和魔劍回來,她跟亡垠到底是什麼樣的關系

反正怎麼都是錯,原來一切都不過是白費功夫,天倉山註定不是她的歸宿。

單萱料想她這句話說出口,肯定會令眾人震驚不已,她還天真的以為或許她也能為天下安寧貢獻一份力量,為天倉山帶來瞭恐慌,真是很抱歉的事情啊

顏卿恰在此時現身瞭,毫無征兆地突然露面瞭,但所有人都沒有覺得吃驚,畢竟現在眾人的註意力並不在他的身上。

“你好像早就知道瞭”單萱看文淵真人表情不多,猜測道。

文淵真人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當即便點瞭點頭,然而不等他開口,鎮妖塔上空突然傳來靈冰鳥的嘶鳴一聲,靈冰鳥緩緩下降,飛得極低,亡垠隻身出現。

單萱看見站在靈冰鳥之上的亡垠,覺得有點精神恍惚。

原來師父早就看出來她說謊瞭啊而恰在此時,亡垠就出現瞭

看來除瞭死去的司琴長老,該來的,不該來的,都來齊瞭。

亡垠沒料到場面能鬧成這樣,但還是鎮定自若地說道:“你們這是半夜搞突襲訓練呢還是特意出來歡迎我的呢”

長老們對於亡垠的突然出現,全都抱著十足的戒備心,隻是這個戒備心連同著單萱,也一起防備瞭。

文淵真人也抬頭看向瞭亡垠,能悄無聲息地冒出來,實在是好本事啊“你來幹什麼”

“我隨便看看...巡視一下”

亡垠若說他隨便看看,眾人隻覺得不相信,但他說巡視一下,可就犯瞭眾怒瞭,天倉山又不是妖王的領地,他巡視能巡視到這裡來

可亡垠卻無視所有人的怒火,一躍從靈冰鳥身上跳瞭下來。

他剛一落地,天倉山的弟子們趕緊將他包圍住瞭,所有的長劍全都指向瞭他,亡垠根本就不會正眼瞧那些天倉山弟子,長老們在他面前都是不夠看的,唯一值得他在意的不過是文淵真人和顏卿。

即便被一哄而上,亡垠也十分肯定,天倉山付出的代價,絕對會比他付出的代價大。

“你們這樣也太不友好瞭,我隻身過來這麼有誠意,你們卻隻知道對我刀劍相向。”即便覺得局勢緊張,但那也不妨礙亡垠臭貧幾句。

天倉山一眾從上到下,包括單萱對於亡垠從出現到現在所有的言論,都十分緊張,可他本人卻沒個正形。

文淵真人單手召出重劍,直向亡垠攻去。

不管亡垠到這裡是接應單萱來的,還是他殺害瞭司琴長老陷害瞭單萱,一切都等分出勝負瞭,再細說吧

亡垠應戰,毫不含糊,兩人瞬間就轉戰到瞭天上。

單萱仰著頭看著,因那兩人鬥法而發出的光亮,使得天空中如同綻放瞭無數煙火,明明暗暗地映在眾人的臉上。

“單萱,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儒聖的意思是指亡垠恰在此時現身,不是為瞭單萱,還能為瞭什麼。

單萱對此沒什麼好說的,明眼人都知道亡垠這時候出現在天倉山,目的肯定不單純。

恰在單萱萬分緊急的時候,亡垠就出現瞭,又或者他一直都在這附近...

“你是束手就擒,還是等著我去抓你”儒聖恨恨說道,心裡也止不住的在想:果然不能將人想得太單純,哪怕以前認識的很天真無邪的人,或許短短時日不見,她就已經變成瞭你無法想象的模樣。

然而不等儒聖話落,單萱手中紅光一閃,魔劍出現。

單萱禦劍向上,竟是打算插手文淵真人和亡垠之間的戰爭。

儒聖眼疾手快地攔下瞭單萱,“怎麼要去幫忙嗎”

單萱確實是打算幫忙,不過她可不是幫亡垠,幫文淵真人還差不多。

因為隻有她不僅不知道其中原委,還被卷入瞭其中,背負著殺害同門長老的罪名,這也太沉重瞭一些吧

以前的小打小鬧都可以不在意,事關人命可是能毀瞭一輩子的,亡垠怎麼能做出這麼損的事情

被儒聖纏著,單萱根本無法到達那兩個打得酣暢淋漓的一人一妖的高度。

儒聖見單萱一味躲避,隻想著快點將人控制住,以免單萱趁亂逃瞭。

在他眼裡,亡垠現身,還不就是為瞭幫單萱脫身嘛不然亡垠一個人在天倉山這麼多高手面前出現,不是存心給他自己制造極限挑戰嗎

“你們都愣著看好戲嗎”儒聖抽空對旁觀弟子吼瞭一聲。

聽到儒聖發話,眾人這才反應瞭過來,抵禦外敵可不在乎什麼以多欺少。長老們和天倉山弟子馬上兵分兩路,有自覺去幫助亡垠的,有留下來對付單萱的。

那些普通弟子,雖然單個拿出來,沒有一個是單萱的對手,但合在一起,巧妙利用各種陣法,也不是那麼容易擺脫的,何況這又多瞭好幾個長老。

單萱被打著幾乎是一路後退,顏卿看瞭會兒,還是打算去幫文淵真人好瞭,大半夜的這麼折騰,還讓不讓睡覺瞭,不如早點解決也能早些休息

覓雲和永生是後來趕到的,他們一到,玉濃也跟在身後到瞭,隻是很明顯,覓雲和永生是一起來的,玉濃是跟著來的。

打鬥的場面並不大,哪怕是後來亡垠過來瞭,他和文淵真人交手,也沒有制造出太大的聲響。

天倉山的鐘聲都沒有被敲響,大部分弟子還在安寢,根本就不知道這深更半夜的,還能這麼熱鬧。

來這裡的弟子大多都是巡守弟子以及繞梁閣弟子,巡守弟子的法力相較其他弟子要稍高一些,心裡承受能力也訓練出來瞭,隻是還是不夠強。

若不是有幾位長老聯手,這麼多弟子竟拿單萱一點辦法都沒有。

而更讓儒聖覺得難以置信的地方就是,單萱雖然看似在節節敗退,但她到現在幾乎還是毫發無損的狀態,哪怕他在應付司劍長老和司史長老聯手的或快或慢攻擊時,也總能恰好躲過。

原本最大的疑慮是司琴長老的實力也不弱,怎麼就至於被單萱殺瞭,隻來得及喊幾句,都等不到救兵過來呢

現在看見單萱揮舞著魔劍,將文淵真人傳授的劍招發揮到極致,這些顧慮就再也不是顧慮瞭。

本就猜測單萱的實力今非昔比,真的交手瞭,儒聖才確切相信瞭司刑長老所說的那句話,單萱的實力極有可能在我之上。

“我們怎麼辦”永生問道。

覓雲看瞭看這混亂的局勢,前一刻突然發現司琴長老被暗殺瞭,鎖定單萱是兇手,去鏡中境一問,單萱果然已經不在鏡中境瞭,後一刻剛整隊分頭搜索單萱,這邊就已經混成瞭一團。

玉濃上前拉著覓雲的胳膊,不是她害怕,好歹她下山歷練過,也經歷過不少事情,後來妖族攻擊天倉山,她身為天倉山弟子也奮力抵抗過。

隻是那麼多弟子圍攻單萱一個,她印象中的那個怯生生的單萱徹底變成瞭天倉山的敵人,她的心裡始終覺得很失落。

“看上面”半空中的戰局隻有文淵真人、亡垠和幾位長老,因為人數少又太過分散,不至於被立刻發現,此時因為覓雲開口提醒,永生和玉濃才抬頭看到瞭。

“是妖王”永生很快回道。

“嗯”覓雲將玉濃的手撥開,“你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著,我倆去對付妖王”

躲著的那句話覓雲是對玉濃說的,剩下的都是對永生說的。

永生當即就點頭同意瞭,隻是玉濃被撥弄開的手很快又挽住瞭覓雲的胳膊。

“你別去”玉濃道。

覓雲皺瞭一下眉頭,還沒說話,又開始撥弄玉濃的手,一下、兩,輕輕的,沒有撥弄開玉濃,覓雲也就有些惱怒瞭,“放開,這都什麼時候瞭”

“我不放,有掌門和那麼多長老對付妖王,你過去也幫不上忙的而且單萱...”玉濃看瞭看被圍困的單萱,還是不忍單萱落瞭個這樣的下場,“就放她走吧”

玉濃說完又看瞭一眼永生,她希望永生能幫她勸住覓雲,但永生卻說道:“我們不能放她走,單萱今天若是離開瞭天倉山,日後相見我們就是不共戴天的仇人瞭。”

永生一說完,覓雲也說道:“放瞭她還不如讓她死在天倉山”

玉濃因為覓雲和永生的話,嚇瞭一跳,她一直以為比起她自己,覓雲和永生對單萱還要更好一點,沒想到當有一天真的需要在為天倉山還是為單萱之間抉擇的時候,這兩人幾乎不假思索地同時放棄瞭單萱。

原本以為覓雲說出的對單萱格殺勿論的話,是因為情勢嚴重,迫於長老們的壓力,現在卻隱約覺得瞭,在所謂的大局面前,所有的人命都是微不足道的,不論她是單萱,亦或是她自己。

趁著玉濃發愣的時候,覓雲對永生眼神示意瞭一下,兩人剛準備離開,玉濃又上前一步拉住瞭覓雲,“如果單萱不是殺害司琴長老的兇手呢”

“其實,兇手是不是她不重要她已經回不來瞭”覓雲說完,人已經禦劍飛向瞭半空。

單萱前一次逃離天倉山,還可以說是因為魔魂的原因而手下留情,相信她或許能有回頭是岸的一天。

可今天的事情發生瞭,不論司琴長老是不是單萱親手殺害的,就沖著司琴長老最後喊瞭一聲單萱,單萱就怎麼都擺脫不瞭幹系瞭。

單萱若是束手就擒,天倉山從沒有處決過門中弟子的規矩擺在面前,她還能保全性命。但她夥同亡垠負隅頑抗,她若跑不瞭,隻剩下兇多吉少的結果,而她若跑瞭,天倉山的大門便再也不會對她打開瞭。

永生緊跟在覓雲其後,迅速加入瞭文淵真人等人對付亡垠的戰局。

玉濃看著這兩人一前一後、幾乎總形影不離的身影逐漸遠去,忽然覺得這就是自己和他們的真實距離,她始終是個外人,好似總也理解不瞭他們的世界。

單萱在覓雲和永生禦劍飛上半空中的時候,才察覺到瞭這三人的出現。

即便單萱一心二用地應付著這麼圍攻她的人,她還是察覺到瞭玉濃的神情有些落寞。

單萱被圍攻的局勢,簡直就是在替亡垠分擔瞭一部分,但其實單萱特想加入一起對付亡垠的陣仗裡。

沒過多久,單萱察覺法力消耗過多,再這麼打下去,她很快就要出現頹勢瞭,單萱當機立斷施展出瞭一個結界。

單純的保護結界,即使被攻擊瞭也不會被反擊,結界不大,剛好控制單萱一米范圍內沒人可以靠近。

無論儒聖和天倉山弟子怎麼攻擊,單萱安穩地站在結界中,隻是不斷地修補結界被損傷的地方,完全繼承一個縮頭烏龜的韌性。

“去把天網取來”儒聖對一個弟子吩咐道。

那弟子領命立刻就去瞭,單萱看瞭一眼,天網應該是很厲害的法器,但單萱也僅僅是看瞭一眼,視線又若有若無看向瞭半空中的那幾人。

在儒聖看來,單萱這純粹是擔憂亡垠的安危,簡直能讓他氣瘋瞭。

亡垠以一敵多,半分頹勢都沒有,反而越戰越勇。

除瞭顏卿和文淵真人,包括後來加入戰局的覓雲和永生,基本都是在外圍根本插不進去的情況,更別提幫手瞭。

這場面太像當年的重瞳瞭,突然間就變厲害瞭很多倍。

“師父,小心”單萱的視線其實一直都是追隨著文淵真人的,看見亡垠對文淵真人放瞭暗器,文淵真人卻沒有察覺的樣子,脫口而出就是一聲提醒。

可惜文淵真人還是被傷到瞭胳膊,單萱的身上便也出現瞭相同的傷口。

“嘶”單萱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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