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晚迅速後撤,立刻離開瞭那個房間,趙珊珊說瞭什麼,她並沒有聽見。
隻是……
她忍不住皺起瞭眉頭,這個男人身上的味道好熟悉啊!
這就是她的一個怪毛病,當她不能認出這個人是誰的時候,她會下意識地選擇記住他的味道。
這個味道,很熟悉。
她故意停在不遠處,站在甜品臺邊上拿東西吃。
沒一會兒,兩人一前一後走瞭出來,她看清瞭男人的臉,確定不認識。
趙珊珊吸瞭口氣,調整好狀態,剛一抬頭,就看見唐晚正站在不遠處,笑意盈盈地看著她。
她微微一愣,隨即神色如常地走過來:“你怎麼在這裡?”
她端著一隻酒杯,指瞭指會場中間,“今天來瞭這麼多人,對於你來說是個十分好的機會,怎麼不好好把握?”
唐晚聳肩無奈:“我不習慣……”她頓瞭頓,話有所指,“好像有些社交恐懼癥?……害,總覺得別人的心思難測啊!”
趙珊珊一愣,隨即笑瞭:“不至於吧?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你在娛樂圈,這才剛開始,以後這樣的事情可不會少,你得習慣。”
她站直瞭身體,往會場走,“走吧,我們去那邊坐著說話。”
唐晚跟在她身邊,好奇地問:“剛剛那個男人,我看著有些面熟,他是誰啊?”
趙珊珊面色微微一變,隨即苦笑:“你啊,說出來就要掃興,他是我老板。”
光線娛樂的老板?!唐晚瞭然地點點頭,所以他口中的她,勢必就是她自己瞭!
嘖!
都這樣瞭,還不死心呢!果然掃興!
趙珊珊猶豫瞭一會兒,斟酌開口:“你……”
唐晚立刻打斷瞭她:“要我放羅道一馬?”她忽的一笑,“珊姐,可能你現在才看清我,我就是一個睚眥必報的小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趙珊珊嘆氣:“其實羅道也很不容易的,可能是太想出名,著急瞭一點,但是……”
“那是你還不瞭解他。”唐晚認真地看著她,
“想出名也不是他欺凌在我頭上的理由,我和他的梁子結下瞭,珊姐,咱們之間還是不要聊這些話題瞭吧。”
趙珊珊無奈點頭,目光晦暗難言。
紅毯儀式結束,大傢紛紛落座,“微美”的工作人員們一早就安排好瞭位置,唐晚和徐靈兒的位置緊挨著。
徐靈兒挽著顧一從的胳膊走過來,目光在她身上一掃而過,淡然坐下:“還適應嗎?”
唐晚淡淡地朝顧一從點瞭頭,算是打瞭招呼,目光與她相接,真誠一笑:“還行,謝謝你。”
徐靈兒眉頭一皺,顯得有些不自然,半晌才嘀咕瞭一句:“沒事謝我幹嘛?”
當然是要謝的。
如果不是徐靈兒給瞭她一個上“微美”雜志的機會,她怎麼會有資格坐在這裡。
徐靈兒目視前方,神色冷然,語調也是冷冰冰的:“先別得意,看著吧,馬上就是拍賣的環節瞭,要是沒錢,趁早找於聰準備一下,省的等下丟臉。”
按照流程,就算有人沒有拍下東西,也要象征性地捐出一筆資金,也就是說,今天隻要坐在瞭這裡,不管參不參加拍賣,出血是一定的。
唐晚實在肉痛,狠狠將那陣不舍感壓瞭下去。
蘇夢上臺發言,拍賣會正式開始。
於聰給她瞭解過,今晚一共會有十件捐贈的拍賣產品,價值高低不等,最便宜的是一串小葉紫檀的佛珠,再就是一套仿古的青花瓷晚盤套裝。
於聰事先交代過:“參加這種晚會的,都是奔著花錢來的,大傢隻會拍自己喜歡的東西。
小葉紫檀雖然便宜,但如果遇到有人真心喜歡,哄價也不奇怪,所以你看準瞭就拍,實在拍不下就算瞭,我們最後直接捐款就得瞭。”
但今晚就是這麼巧,小葉紫檀沒有任何人看得上,不知為何,唐晚也不喜歡,看上一眼就覺得心裡悶的慌,於是舍棄瞭最便宜的佛珠,徑自拍下瞭那套青花瓷。
最後一件拍賣品是一套稀有的藍寶石首飾,起拍價就在8位數,唐晚倒吸一口涼氣,瞪大瞭眼睛。
媽耶,有錢人的世界!她不懂!
徐靈兒被她的反應逗笑:“你這什麼神情?以你的潛力,隻怕過不瞭幾年,就有能力去競拍瞭。”
有能力不代表她會舍得啊!
花那麼大一筆錢買這麼一堆東西,供在傢裡怕遭賊惦記,戴在身上怕被賊搶,到最後還不是鎖在保險箱裡?
有什麼意思!
徐靈兒下巴一抬:“你看。”
唐晚順著看過去,略顯驚訝:“她也來瞭?”
最後以九位數高價拍下藍寶石的,正是之前不遺餘力在背後搞她的溫書穎。
她忍不住感嘆:“是真有錢!”
徐靈兒詫異地側頭看瞭她一眼,“呵”笑一聲,以隻有她們倆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說瞭句:“是她身後的金主有錢。”
唐晚撇瞭撇嘴,那不是一樣,莫志祥正在瘋狂的追求溫書穎,要星星不給月亮的那種,花錢捧她實在不要太正常。
徐靈兒很是看不上眼,但也好心提醒:“為瞭你將來的星圖著想,最好不要和她硬碰硬,找個機會和解一下。”
唐晚面色不動,心裡很是不以為然,解決是一定要解決的,但未必就是和解。
邊上有人小聲嘀咕瞭一句:“咦?她花瞭那麼多錢,怎麼蘇夢也沒上來說兩句?”
眾人恍然驚訝:“是啊!歷屆慈善晚會,花錢最多的那位,都會得到蘇夢的單獨照顧的!”
但今晚,蘇夢像是忘記瞭一樣,徑自揭過瞭拍賣環節。
“下面,請大傢上臺來,咱們拍一組微美慈善晚會的大合照,感謝各位的傾囊相助。”
拍到東西的藝人們徑自上臺,其他人要在臺下先填寫捐助資金。
唐晚沒什麼經驗,隻好走在最後面,細心地觀察。
忽然,身側有人用力地撞瞭一下她的肩膀:“看什麼呢?擋著別人路瞭知道麼?”
溫書穎瞪著眼睛,一句話說的咬牙切齒,幾乎是從她齒縫裡擠出來的。
她穿著一條抹胸晚禮服,高抬著下巴像一隻驕傲的黑天鵝,可惜她身高不夠,就算穿瞭一雙恨天高的高跟鞋,在唐晚面前依舊矮瞭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