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睿和周子魚並沒有在我店裡太久,聽完我的解卦後,倆人就迫不及待地離開瞭。
準確地說是周睿拉著周子魚迫不及待地離開,那周子魚好像有話還要問我的樣子,從她的表情我能看出,她想問的是和周睿的姻緣。
周睿和周子魚離開後,我就把那一疊錢數瞭一下,還是個吉利數:“18888”,數完之後我就把小店門關瞭,先去把錢存瞭起來,身上裝著這麼一大筆錢,我總是感覺不踏實,萬一要是丟瞭,我非得哭死不可。
從我這裡到銀行不太遠,加上今天銀行沒啥人,我也沒排隊,存錢回來也就用瞭半個小時不到的時間。
等我到瞭店門口,就看到一個背著大黑行李包,馬尾辮,戴著鴨舌帽,背影高挑的女子站在我小店的門口。
特別的她那齊臀的牛仔的短褲,讓她一對大白腿更加好看。
從她個頭上看,應該和我差不多。
她站在我傢小店的門口,難不成是找我算命的
我走到門口,她轉身看往我這邊看來,我也看清楚瞭她的樣子,小巧的臉龐,下巴尖尖的,五官都是長得極好,眉清目秀,用國色天香來形容她再合適不過。
最主要她的旺夫相很好。
“美女,你找誰”我一邊去開店門,一邊假裝不經意地去開店門,以至於我都拿錯瞭鑰匙。
那美女看瞭我幾眼,一臉不屑,顯然是看不上我這一身地攤貨的裝扮,不過她語氣還是很平和:“你是這裡的房東嗎,我是來租房子的,我看你那邊的大門鎖著,就打聽瞭一下,過來問問,沒想著這前面也鎖門瞭,就在這裡等你瞭。”
這美女一口氣說瞭一長句話,就說明她是一個據理力爭,而又很講條理的人,這樣的人理性多餘感性,情商一般都很低,當然也有極個別的。
我點頭說:“我就是這兒的房東,不過你既然打聽過瞭,我傢裡發生的事兒你也應該知道吧,房租我可以少收點,如果你願意租,我現在就可以帶你看房。”
那美女點點頭說:“好”
談妥瞭,我就開瞭小店的門,從小店帶她進瞭我傢的院子,還沒上樓,她就指著樓下我之前住的房間說:“我租這間可以不,我聽說那個人是二樓死的,我一個人住二樓還是有些怕。”
現在我爺爺已經不住這裡,樓下兩個房間,我自己也住不完,加上我這裡現在一個房客也沒有,今天還好不容易來瞭一個美女房客,我自然不會拒絕,便滿口答應瞭下來。
既然她要在我這裡住下,我就得問問她叫什麼,是做什麼職業的。
這美女也向我自我介紹一下,她叫徐若卉,剛從縣幼師畢業,在離我這裡不遠的一處幼兒園做老師,剛找瞭工作,想找個近的地方租,正好附近又隻有我這裡有空房子,所以就選擇瞭我傢。
我看她一身的裝扮,好像傢裡挺有錢的,從她面相上看,也是富貴之相,所以就試探性地問瞭她幾句傢庭方面的事兒,她有些不耐煩就道瞭一句:“房東大哥,你問得太多瞭吧。”
我道瞭一聲抱歉,也沒再問下去,而是開始幫她收拾瞭一下房間。
收拾得差不多瞭,她就給我一下交瞭半年的房租,我也是把大門和屋子的鑰匙給瞭她。
收瞭房租,我也沒賴在徐若卉的屋子裡,就回瞭我的小店,坐到書案邊兒,我不由有些喜笑顏開瞭,我今天算是時來運轉瞭嗎,先是給周睿算瞭一卦收瞭一大筆錢,如今房子又租瞭出去,還是一個美女房客。
坐在小店裡,想著各種美事兒,心中特別的暢快。
過瞭一會兒徐若卉就過來找我借手機的充電器,我則是借機問她要瞭電話號碼,因為我是房東,她也沒有隱瞞,直接告訴瞭我。
而後徐若卉就一個人出門買生活用品去瞭。
過瞭一會兒寧浩宇給我打瞭一個電話,他這一打電話,我就想起瞭熊九,周睿今天能找上我,那肯定是熊九告訴他的,所以我在電話裡就讓寧浩宇替我謝謝他舅舅,然後才問他找我什麼事兒。
寧浩宇就告訴我說,他舅舅想讓我去市裡開個相卜的店鋪,門臉他舅舅給我租,利潤對半分,賠瞭算他舅舅的。
聽寧浩宇這麼說,我就忽然有點受寵若驚瞭,問寧浩宇到底怎麼回事兒,他就說:“還能怎麼回事兒,zǐ瓊從仿古街搬出去瞭,我舅舅不但接收瞭zǐ瓊的門店,還接收瞭他們的一部分生意,現在正高興呢,我舅舅能得到這一切,你是大功臣,所以他這是想報答你瞭。”
報答我我看是拉攏的成分更多一些吧。
我去瞭市裡就會欠熊九一個大人情,以後指不定要向他泄露多少不該說的秘密,那樣我隻會連連遭受天譴。
所以我就對寧浩宇道:“替我謝謝你舅舅,我就不去瞭,這幾天我這小店的生意回轉瞭不少,我答應過爺爺,要守住這份傢業,所以我就不去市裡瞭,如果你舅舅再想求卦,可以來縣城找我。”
市裡我自然不會去,我現在小店生意算是有瞭一點起色,加上傢裡又來一個旺夫的美女房客,我是哪兒也不會去的。
我的第一目標是娶妻,如今又一個大美女住在我隔壁,我怎麼也要試試能不能勾搭,啊呸,能不能追到手。
下午半天,我這店裡依舊沒有客人,等著徐若卉回來,我就早早關瞭小店,去問她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她皺皺眉頭說“不用”,這就讓我碰瞭一個軟釘子。
我看得出來,徐若卉對我一點也不感冒,甚至還有些嫌棄我。
這讓我自尊心很受損。
用句潮話說,人傢是女神,而是我屌絲。
想到這裡我就灰溜溜回瞭房間,現在的女孩子喜歡什麼肯定不是算命的神棍,而不巧的是,我就是一個算命的。我自小就跟爺爺學算命,高中沒讀完就輟學在傢裡跟爺爺一起經營花圈壽衣店,幹別的,我還真不會。
我正在屋裡躊躇的時候,就聽到有人敲我門,一看是徐若卉,就問她幹嘛,她手裡拿瞭一個掛鉤,說是要釘到墻上,問我要釘子。
我看看就找瞭錘子和釘子幫她釘到瞭她想釘的位置。
第一天我和徐若卉沒有再多交際。
次日她早早起來就去瞭幼兒園,而我很晚才起來吃飯、開店,也許我的運氣真的回轉瞭,我開店沒一會兒,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就進瞭我這小店。
她問我算卦的師父在不在,我說我就是,她便露出瞭一臉的詫異,更多的是不相信。
我問她算什麼,她皺皺眉頭說:“先說好瞭,不準我可不會交錢的。”
我點頭道:“那是自然,不如這樣,你先聽我斷下你要問的事兒,如果我說對瞭,你再繼續問,如果我說錯瞭,你大可以轉身離開,我不強求。”
那女人點頭讓我說。
其實她的面相上寫得很清楚,小鼻子,“土薄”之相,山林部位命氣陰重,印堂無光,今日會有災禍降臨。
而她官祿宮紋理錯亂,眼角、瞳孔附近有血絲,說明她最近要吃官司,極有可能會有牢獄之災。
我把我看出來的向那個女人簡述一遍,她臉上對我的懷疑之色瞬間一掃而空,轉而恭敬地叫我一聲大師,問我該怎麼去解這件事兒
我搖頭道瞭一句:“此事無解,這牢獄之災,你避不過,因為你有錯在先,你的財帛宮邪財之氣很重,說明你得瞭本不屬於你的財物。”
那女人哭喪著臉不說話瞭,我繼續道:“雖然這牢獄之災躲避不瞭,可卻可以減,若是消瞭你財帛宮的邪財,你山林、官祿、兩處相門的災氣自然也會減少,你的牢獄之相也會減弱,不過卻是躲不瞭,你要是躲的話,隻會加重你的牢獄之相。”
聽我說完,那女人就對我鞠瞭一躬,然後對著我道瞭一句:“謝謝大師指點。”
說完她就留給我一千塊錢,轉身離開瞭。
等著走遠瞭,我就小聲自己喃喃瞭一句:“財迷心竅,枉災”
接下來幾日,我和徐若卉的關系依舊沒啥進展,我一天也跟她說不上幾句話,她寧願一個人在屋裡悶頭看,也不會跟我這個大活人說幾句話。
我和徐若卉關系雖然沒啥進展,可我小店的生意卻是越來越紅火瞭,接下來我這裡求卦的人絡繹不絕,他們有的來自市裡,說是周睿和熊九介紹來的。
要麼就是縣城這邊,說是成果介紹來的,總之來我這裡算命的人非富即貴,幾天下來我就賺瞭幾萬塊。
而且他們還送瞭我一個綽號,“一卦千金”。
一個星期後,我就看到一則新聞,說是縣城某單位的女會計聯合某領導私吞公款,向紀檢部門自首,新聞下面那個照片上的女會計我認識,正是前不久來我這裡求卦的女人。
看到這則新聞,我不由搖頭替那個女會計惋惜,一念之差釀成大難。
此時我並不知道,這則新聞會給我惹來瞭一個不小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