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駱琳說讓我看徐若卉什麼時候結婚,我的臉“唰”的一下就紅瞭。
我喝瞭一些酒,腦子裡已經發懵,就下意識把方駱琳的話聽成瞭我和徐若卉什麼時候結婚。
所以我看瞭看徐若卉就脫口說瞭一句:“這要看若卉自己的想法瞭。”
而且我的口氣還有些曖昧。
雖然我是喝瞭酒,但是離喝醉還有一段距離。這話一出,我也立刻感覺語氣的問題就趕緊調整聲音又補充一句:“若卉臉上的面相都是隱相,沒有較為明顯的可以看到長遠一些的明顯相門,所以我暫時也看不出來。”
我的話音剛落,方駱琳旁邊一個女生就說:“我看你是對我傢若卉有想法,故意不說出來的吧。”
不等我說話,徐若卉就說:“好瞭,好瞭,我和初一就是好朋友加上房客和房東的關系。你們別亂想。”
徐若卉說完還問我:“你說是吧,初一”
我當時心裡有些冰涼,不過嘴上還是跟著說瞭一句:“是啊,我們隻是好朋友,而已。”
人在傷心的時候看到酒便容易失控,所以我當晚又多喝瞭幾杯,瞬間我就感覺整個世界都是晃,面前的酒瓶子東倒西歪的,我就伸手想去扶住它,可我一伸手卻是碰偏瞭,直接把那酒瓶子給碰倒瞭。
頓時倒出來的酒就灑瞭方駱琳一身。
方駱琳趕緊站起來說:“行瞭,行瞭,你別再喝瞭,再喝一會兒你就把桌子上的碳爐子掀我身上瞭。”
這飯也吃的差不多瞭。寧浩宇去結瞭賬,我們幾個人也就分開瞭,臨走的時候徐若卉問我什麼時候回縣城。我說:“八月十五之後。”
我小腦雖然失控瞭,可大腦還算清醒,沒有亂說話。
徐若卉“哦”瞭一聲就和她的姐妹們離開瞭,寧浩宇問我要不要去他舅舅傢,我搖搖頭把王俊輝傢的地址告訴他,他就打車把我送瞭過去。
我是傍晚的時候把寧浩宇叫出來的,現在已經是八點多鐘。送我回去後,他問我自己有沒有事兒,我搖頭說沒事兒,寧浩宇便道:“你今天怪怪的。知道自己不能喝,還喝那麼多,你是不是真對那個叫徐若卉的有意思啊。”
我沒回答寧浩宇就道瞭一句:“你要是不回去,就在這兒睡,要是回去,就趕緊走,別在這兒嚼舌根。”
寧浩宇擺擺手說:“得得,我先回傢瞭,有事兒打電話。”
我擺擺手,做瞭一個“k”的手勢,爬在沙發上也懶得動彈。
等著寧浩宇關上門離開瞭,我才從沙發上坐起來,然後去廁所“哇哇”吐瞭一會兒,喝多酒的感覺還真是不好受啊。
吐瞭一會兒,我就感覺稍微舒服瞭一些,簡單洗漱瞭一下蹌蹌踉踉就準備回屋睡覺。
剛邁瞭步子,就聽著我手機響瞭,一摸兜發現手機不在身上,轉頭順著鈴聲找去,發現手機在我剛才爬在沙發上的位置。
便準備過去拿,誰知道腳下忽然一打滑,我整個人摔瞭下去,正好腦袋磕在瞭茶幾上。
幸虧我的腦袋不像電視劇裡那麼脆弱,一碰就死人,要麼就失憶,我隻是額頭上起瞭個大包,還把我的酒勁兒碰醒瞭不少,趕緊接過電話,也沒看誰打過來的,接瞭我就沒好氣地“喂”瞭一聲。
“初一,你真醉瞭嗎”叼雜以扛。
徐若卉的聲音。
我當時就愣瞭一下,她電話,是在關心我嗎
我深吸一口氣,摸著腦袋上的大包,然後調節瞭一下情緒說:“沒,已經好多瞭,就是頭有點暈。”
徐若卉聽我說沒事兒,就“哦”瞭一聲問我:“對瞭,那兔子你帶在身邊嗎,最近有喂它沒”
聽到徐若卉這麼問,我心裡立刻又喪氣瞭,我以為她是來關心我的,原來是問兔子的。
我說兔子沒事兒,吃的胖胖的。
然後徐若卉又和我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起瞭那兔子,還有其他一些兔子的事,她說以前也養過兩隻兔子,後來都死瞭。
本來她一直說兔子,我就有些不耐煩,加上有些酒勁,我就想睡覺瞭,可就在這個時候徐若卉忽然就說瞭一句:“初一,我今晚能過去看下那兔子嗎”
“啊”
“怎麼不方便嗎”徐若卉問我。
我趕緊道:“方便,方便,隻是這麼晚瞭,你一個人過來”
徐若卉道:“放心吧,我又不是第一次出門,告訴我地址,我打車過去。”
徐若卉要過來,我頓時心亂如麻,於是我就把王俊輝這邊的地址告訴瞭她,她“哦”瞭一聲說二十分鐘到,然後就掛瞭電話。
這一切來的太突然瞭。
我把這裡收拾瞭一下,又去把兔子魑喂瞭一下,同時吩咐那兔子魑說:“你傢女主人要來看你瞭,一會兒聽話點,不然明天我把你當成下酒菜。”
那兔子魑點頭,“咦”,它竟然能聽懂我說的話。
我頭上的包暫時下不去,我就找瞭一條毛巾,取瞭一些涼水敷瞭一下。
當然不會有啥效果,我額頭上的那個大包依舊不小。
我約莫時間差不多瞭,就拿瞭手機和鑰匙下樓去接徐若卉,下樓梯的時候我扶著墻,一步一步地慢慢下,我怕自己不小心再摔一腳,摔出一個好歹瞭,錯過瞭和徐若卉今晚相處的時光。
今天我也不知道是倒瞭什麼黴,在屋子裡摔倒碰到瞭額頭,下樓的時候,這樓道裡的燈竟然沒有一個是亮著的,我隻能打開手機的手電筒功能來照路。
越往下走,我就感覺一陣陣涼風從樓梯下面倒灌上來,吹的我直打哆嗦,我身上好不容易退下一些的酒勁忽然又升起不少,我走路就開始感覺整個樓梯都在晃瞭。
幸好王俊輝傢的樓層並不高,很快我就下到瞭樓下,然後蹌蹌踉踉地再往小區門口。
此時時間最多九點多,可我抬頭看瞭一下,發現這小區裡竟然沒有一戶的燈亮著的,這是怎麼回事兒,難不成正好在我出門後停電瞭還是說我喝醉瞭,眼前出現瞭幻覺之類的東西。
要麼就是我在不知不覺間被鬼遮眼瞭
很快我就到瞭小區門口,馬路上的燈還是亮著的,可附近幾個小區全部黑瞭燈,偶爾有一兩傢有瞭微弱的光亮,我也很快辨認出,那是燭光。
看來這裡是真停電瞭。
我面前正好過來一輛出租車,徐若卉就從車上下來,她穿著我今天看到她的時候那條格子連衣裙,還挎著一個黑色的小包。
她看到我之後就說:“這附近停電瞭怎麼所有的樓都是黑的,我怎麼這麼倒黴啊”
我搖頭說:“是我倒黴也不一定。”
此時我已經想起瞭我爺爺說的情劫的時候,他讓我遠離傢裡的女人,也就是徐若卉,我跑到瞭市裡,可我倆還是市裡遇到瞭,這就是天意吧。
正如爺爺曾經教我相卜的時候說的那樣,有些劫是避不過去的。
既然避不過去,那我又何必逃避和徐若卉的相處呢。
我這邊想這些事情的時候,徐若卉就推瞭一下我胳膊說:“初一,你還醉著呢傻站著幹嘛,帶路啊。”
我“哦”瞭一聲就往裡走,可我酒勁兒還在,一邁步就蹌踉瞭一下,險些摔倒。
徐若卉趕緊扶住我說瞭一句:“你剛才是怎麼出來的”
我笑瞭笑沒說話,被徐若卉扶著走路,我心裡還是感覺很幸福的。
很快我們就到瞭樓下,因為這樓道裡太黑,徐若卉顯得就有些怕瞭,她往裡探頭看瞭幾眼才扶著我往裡走,我笑著說瞭一句:“放心吧,裡面沒鬼。”
聽到我說“鬼”字,徐若卉就跟我說:“別在我面前提鬼字,我最近老是遇到一些怪事兒,不知道是不是被臟東西纏上瞭,所以才跟幼兒園請瞭兩天假,跑市裡來瞭。”
聽瞭徐若卉的話,我就好奇問瞭一句:“我傢又鬧鬼瞭”
徐若卉搖頭說:“不是,我第一次感覺奇怪是在幼兒園的時候,後來那種奇怪的感覺就一直纏著我,弄的我心裡毛毛的。”
我趕緊問徐若卉到底發生瞭什麼奇怪的事兒。
她說:“這樓道裡太恐怖,等咱們到瞭房間裡,我再跟你說。”
我點瞭點頭,然後下意識想要加快步子,可因為酒精的作用,我步子沒站穩把腳又給崴瞭,頓時疼的我走的更慢瞭。
我這倒黴勁也過不去瞭。
徐若卉則是扶著我說:“你都這樣瞭慢點走,一會兒你摔出一個好歹來,還怎麼保護我”
聽到徐若卉讓我保護她,我心裡頓時一陣暖和。
顯然她今晚給我打電話,也有這一層面上的意思,她是害怕心中的那種恐怖感覺,害怕真的有臟東西,所以才來尋求我的幫助。
而徐若卉是我喜歡的女人,我自然不會袖手旁觀。
很快我一歪一斜地就被徐若卉扶到瞭房門口,拿出鑰匙,我開瞭半天沒找到鑰匙空,徐若卉看不過去,搶過我手裡的鑰匙,幫我開瞭門,然後扶我進去,同時他嘴裡說瞭一句:“我覺得我今晚來錯瞭,你這樣子,要是真有臟東西,你能保護我嗎”
徐若卉說著,就打開手機往屋子裡晃瞭一下,先看看把我放到哪裡,可當她照到客廳窗戶的時候,我倆同時忍不住“啊”瞭一聲。
因為在窗臺上卷縮著一個背對著我們的小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