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接近我和徐若卉婚禮的日期,蔡邧那邊給我傳來趙、白兩傢的消息越頻繁,除瞭他們兩傢之前請來的蠱師,他們把自己散落在西南的好把式基本上都調回瞭成都。
特別是白傢,因為限制暫時不能接任務,那些被調回成都的道者一個個都憋足勁準備報仇。
而趙傢也是主動放棄瞭很多案子。把不少高手也調回成都,看樣子怕是要強行逼蔡傢讓出明凈派位子瞭,當然他們肯定也想著順帶著把我和王俊輝給收拾瞭。
不過我心裡也是抱著一絲的僥幸,那就是光天化日之下趙、白兩傢不敢胡來,畢竟我們結婚的地點是一個成都的一個大酒店,那裡人來人往的都是普通人,如果他們要在那裡發難,估計他們兩傢也是好過不瞭。
更何況我的婚禮上還有西南分局的岑思嫻和西北分局的那個小祖宗秋天。
如此想來我忽然又放心瞭不少,我應該能有一個完美的婚禮。
轉眼就到瞭婚禮的前一天,我要把徐若卉先送到海傢,然後第二天再去那裡把徐若卉接到我們的新房,然後再去酒店那邊舉行典禮。
此時我和王俊輝的身體都恢復的差不多瞭,所以這次是王俊輝開車送我們。爺爺沒有跟著我們,因為他已經出去三四天沒有回來瞭,給他打電話也是沒打通。obrgt;
這臨近結婚瞭,我這邊的長輩一下不見瞭,我自然是擔心的厲害,我可不想我這一輩子一次的婚禮少瞭爺爺的出現。
同時我也很擔心爺爺的安全,畢竟現在成都到處都是趙、白兩傢的高手,如果他們忽然對爺爺下手,那我該怎麼辦呢
所以在送徐若卉路上,我心裡就忐忑不已,徐若卉也是道瞭一句:“初一,如果爺爺明天不露面,我們就取消婚禮吧,我可不想爺爺沒有參加咱們的婚禮留下什麼遺憾。”
徐若卉那麼善解人意,讓我有些感動。可現在已經箭在弦上,如果一下取消瞭婚禮,徐若卉心裡肯定還是不高興的。
聽到我和徐若卉的對話,王俊輝就道:“初一,你放心吧,神仙前輩相術高超,這西南怕是沒什麼人能傷到他。”
很快我們就到瞭海傢,徐景陽和海慧兩個人早就在門口等著我們,下車後打瞭招呼,我就發現徐景陽和海慧兩個人臉上有的非但不是喜氣,而是滅頂之災的黑氣。
看到這一幕我就不由“啊”瞭一聲。
徐景陽也是趕緊問我怎麼瞭,是不是忘記瞭什麼事情,我搖頭道:“不是。是你們的面相有問題,明天是我和若卉的婚期,你們身為她的父母,按理說應該紅光滿面才對,可我在你們眉宇之間卻看到瞭一股黑氣,而且那股黑氣蓋住瞭田宅宮,仿佛整個海傢要蒙受滅頂之災一樣。”
想到這裡我就不由聯想到瞭趙傢和白傢,下意識道瞭一句:“該不會趙傢和白傢是要先對你們海傢發難吧”
說到這裡我就立刻又道瞭一句:“海前輩在不在傢裡,我有事要跟他說。”
最近趙、白兩傢動作很大,海傢自然也有察覺,可他們千想萬猜,也不會想到趙、白兩傢會先對他們出手,所以海傢這邊的防禦松懈的很,除瞭幾個看門的,周圍的樹林子裡連幾個暗哨都沒有。如果真有人突然來這裡發難,這一傢人怕是隻有被制服的份兒瞭。
而趙、白兩傢要滅海傢也不用殺人,隻要制服瞭海傢的人,把他們的道行廢瞭就好瞭,如果海傢的高手們都沒有瞭道行,那海傢自然也就無法在明凈派立足,那蔡傢也就少瞭一個重要的依靠夥伴。
徐景陽也是一個聰明人,聽到我說的話,立刻就領著我進門去見瞭海懿。
我們見到海懿的時候,他正在花園裡教海若穎道術,見我們幾個人風風火火趕過來,自然也是有些吃驚。就讓海若穎停下來,然後問我來這裡幹嘛。
海若穎跟我們的關系不錯,看到我們之後,她也不管海懿說什麼直接跑過來跟抱住瞭徐若卉胳膊甜甜地喊瞭一聲:“姐姐”
而我在海若穎,以及海傢很多下人的身上都發現瞭那股黑氣,越是看到這麼多人有那股氣,我就越堅信我的判定,海傢要蒙難瞭。
所以我也來不及行什麼禮直接道:“海前輩,恕我直言,海傢可能要遭大難瞭”
海懿愣瞭一會兒然後怒道:“荒謬,明天就是你和若卉的大婚之日,你在這裡說什麼喪氣話呢”
我趕緊把我在眾海傢人的面相上看出的事情說瞭一遍,然後再強調說:“這股氣來自外界,是外來的力量要襲擊海傢,而整個成都想要襲擊海傢就隻有兩傢,趙傢和白傢。”
聽我這麼說,海懿就“哼”瞭一聲說“休得胡說,我們海傢也有自己的相師,雖然也才是地階,比不上你爺爺,可總比你的本事大吧,他都沒發現,你發現瞭”
這海懿可真是頑固,不過他也知道趙、白兩傢在把所有高手都調回成都的事兒,心裡也是有些疑慮,就喊瞭下人,說是要把海傢的那個相師找來跟我對峙,當面證明我是錯的。
很快趙傢去請相師的那個下人就回來瞭,他沒有帶回什麼相師來,而是直接對海懿說:“族長老爺,大相師剛出門一個小時,說是要明天小姐婚禮的時候才能回來。”
海傢的相師不見瞭,這事兒就更加蹊蹺。
海懿心裡也是開始懷疑瞭,他皺皺眉頭道:“去他房間看看,看看他是不是把所有自己的東西都收拾走瞭。”
又過瞭一會兒海傢的那個下人回來,氣喘籲籲地告訴海懿:“族長老爺,大相師看相的那一套東西全部不見瞭,而且我們在他的桌子上發現瞭那相師給族長老爺的一封信。”
說著那個下人就把一個信封要遞給海懿,上面寫著“族長親啟”四個字。
海懿剛準備去接那個信封的時候,徐若卉忽然說瞭一句:“等下,我心跳的厲害,我能感覺到,我體內那隻蠱跳的厲害,好像預感到瞭什麼危險似的,那,那信封有古怪。”
海懿愣瞭一下,立刻往後推瞭一步,而那個下人也是聰明人,知道徐若卉的意思就是那個信封上或者裡面有蠱種。
所以直接松手就把信封扔在瞭地上。
海懿畢竟也是一個大神通的人,直接從身後院子裡的石桌上拿起一個茶杯,接著咬破自己的手指,往茶杯裡滴瞭一點血,然後把茶杯裡半杯攙和瞭血的茶倒在信封上。
頓時信封上就顯露出瞭很多的小紅點,而且那些小紅點還在信封上不停的移動,見狀海懿大怒,直接捏瞭一個指訣,一團極重的道氣就打在那信封上,頓時那些紅點就變成瞭慘淡的白色。
海懿怒道:“又是血蜘蠱的蟲卵,我總算知道上次為什麼若穎會莫名中瞭蠱瞭,原來咱們海傢的內奸是那個混蛋。”
而此時摸過信封的那個下人立刻跪地向海懿求救:“族長老爺救命。”
海懿也是厲害,直接捏瞭一個指訣點在那人肩膀上道:“我這道氣能封住那蟲卵往你身體其他地方擴散,從你拿信封的時間來看,那蟲卵估計還在你的胳膊上,我們找不到蠱王給你拔蠱,所以要保住你的命的話,你這條胳膊可能要廢瞭。”
我本來以為海傢的那個下人會嚇的喊救命,可沒想到他卻隻是磕頭道瞭一句:“謝族長老爺救命之恩。”
也是,丟一條胳膊,如果能保住一條命,也是值得瞭,那個下人一瞬間就明白瞭這個道理,他比我能看清楚形式。
就在我想這些的時候,海懿卻忽然捏瞭一個指訣直接打在那個人的頭頂,頓時我就看到那人一身的道法被廢,同時海懿也是冷笑瞭一聲道:“你藏的很深,可你現在想要幹什麼,我卻看的一清二楚,你是兩隻手拿的信封,我卻隻封瞭你一隻手,可你卻一點也不慌忙,而且從一開始就一直試圖找機會用你的手來碰我,哼,趙、白兩傢給瞭你們什麼好處,竟然讓你背叛我們海傢”
這一切都發生的太突然,那個被海懿抓住瞭腦袋的那個下人忽然就發瘋,想要用手去碰海懿,可海懿“嗖”的一下就跳瞭後去,接著他捏瞭一個指訣,那個被他抓過腦袋的人就忽然“啪”的一聲重重地摔在瞭那個濕信封上。
王俊輝在我旁邊道:“是最簡單的詛咒術,那人體內的氣一亂,整個身體機制自然就無法運行瞭。”
接著這海懿就道:“來人,把這個人找個地方綁起來,然後每天喂他飯,我要等著他被血蛛蠱一點一點的咬死。”
其他幾個下人不敢去抬,估計是害怕中蠱,海懿就道:“放心吧,活著的蠱蟲都鉆進他的身體瞭,不會再上第二個人的身,沒鉆進他身體裡的蠱蟲都死瞭。”
此時我才發現海懿左手微微擺動,像是剛收瞭什麼指訣一樣。
接著海懿又看向我道:“哼,那些人要先對付我們海傢,多半也是拖瞭你小子的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