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些人出瞭昆侖的護門大陣,回到車上,沒有做絲毫的停留,就沿著戈壁開始往回走。
一路上我們沒什麼交流和溝通,這次行動對蕭正來說他的目的達到瞭,他救出瞭田士千。而且他自己也平安走出瞭昆侖。
可對我們來說卻是徹徹底底輸瞭,因為我們非但沒有救出鷺大師,還看著他老人傢當著我們的面坐化瞭,這對我們來說是一件很殘忍的事兒。
這一路上我們停下來休息的時候,基本上見不到徐鉉下車休息,這次讓他想起瞭五年前的一些往事兒,對他打擊太大瞭,怕是他一時難以走出那陰霾來。
而田士千和蕭正兩個人反而是走的很近,每次停下來休息的時候,都能看到他們在竊竊私語,仿佛是密謀什麼事情。
我們花瞭六天的時間才回到格爾木,在這裡休息瞭一天,我們才繼續趕路。
到瞭成都之後。徐鉉給我們做瞭一個簡單的道別,然後就跟著田士千,蕭正,秧墨桐一起去瞭湘西的苗寨。
在和我們分別的時候,徐鉉的表情看起來已經正常瞭很多,隻是他的眼神裡又多出一些我們難以琢磨的東西來。
至於贠婺,因為鷺大師的死。哭瞭好幾天,而且連著好幾天沒怎麼吃飯,看起來有些憔悴,不過我們回到成都之後,贠婺仿佛一下恢復瞭正常。他按時起床,按時做功課,按時吃飯,也不哭瞭,更是再也不提鷺大師的事兒。heiyaпge
贠婺正常的有點過頭,讓我心裡不由覺得有些擔心。
而蔡邧這次從昆侖回來後,來看過我們幾次,大概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因為這次行動我們這些人的目的沒有達到。
時間飛快,轉眼到瞭陰歷六月份的下旬,所有的陰霾都散的差不多瞭,我們的生活也是漸漸步入瞭正規,那些驚天動地的大陰謀似乎已經遠離瞭我們。
我們這些人又過回瞭尋常的日子。
回歸到瞭自己的生活,我自然要幹一些屬於自己的事兒,那就是賺錢和存錢。我的目標是一千萬,雖然我現在還不明白這個數字的含義,不過我相信等我存夠一千萬的時候,所有的答案都會自動揭曉。
要掙錢,那自然少不瞭要接一些案子,所以這些天我就往蔡邧和海傢那邊走瞭幾趟,問他們有沒有案子給我們。
蔡邧和海傢的人都說,有合適的案子的會給我們介紹。
又閑瞭幾天,徐景陽代表海傢給我打來的電話,說是四川和重慶交界處的一個村子出瞭一個案子,讓我們去處理一下,不過因為這個案子屬於是小案子,酬金沒多少。
我在電話這邊則是道瞭一句:“有案子就行,我已經很久沒有收入瞭,再這麼閑下去,老本都要吃光瞭。”
我答應瞭之後。徐景陽就說,他會派人把案子的資料送到我們的住處,就不給我們講瞭,我們這邊的話,越快出任務越好。
我也是滿口答應。
過瞭一個多小時徐景陽派的人就把資料送瞭過來,是一個很薄的牛皮袋子,從厚度上來看,裡面裝不瞭多少的資料。
等著徐景陽的人走後,我們幾個人圍著茶幾坐下,就開始去看這些資料。
照例有幾張照片,不過這次的照片有些奇怪,是一個村子的胡同照片,而且那個胡同地面上灑滿瞭白紙錢,猛的看下去,還以為是某個恐怖片的片場照。
那張胡同的照片裡沒有人,反而是其他的幾張照片上慢慢的都是人,隻是他們都是在參加葬禮。
最後一張照片是兩個孩子的照片,照片上是一個小女孩兒和一個小男孩兒。
小女孩兒看起來七八歲的樣子,小男孩大概隻有五六歲。
小女孩兒拉著小男生的手,小男孩兒歪著頭一臉的陌生和驚奇。
單是看這些照片,我很難想到這次案子是什麼,便去看那些資料,簡單看瞭一下那幾頁紙的講述,我大概明白瞭是怎麼一回事兒。
這件事兒發生在重慶的潼南縣下的一個村子裡,那個村子的山後有一座古塔,據說是乾隆那會兒修的,為的是鎮壓什麼妖怪,不過具體是什麼資料上面沒有寫明,說是那裡的傳說,包括當地的縣志,鄉志都沒有記述。
大概是半年前的一天晚上,那會兒是冬天,夜裡忽然起瞭一陣風,那座古塔的塔頂的一層就被吹的掉瞭下來多半塊兒。
那古塔就在村子的後面,村裡的孩子沒事兒瞭經常去塔周邊玩,可自從風把塔頂的石頭給吹掉瞭後,那塔上時不時會有一些小石塊掉落,所以照片上的兩個小孩在去那個塔旁邊玩的時候,小男孩兒的頭就被塔頂掉下來的石塊給砸破瞭。
為此這個小男孩兒還被送到醫院縫瞭幾針。
因為塔上掉下瞭石塊把那個小男孩給砸傷瞭,所以小男孩兒的父親在回到村子裡後,就跟村裡自己一個巷子裡那些有小孩兒的人傢商量一下,說是要把村後的那座塔給掀翻瞭。
村子後面的塔,其實是一座實心塔,也不高,隻有四五米的樣子,所以有關部門也不覺得這是什麼值得保護的文物,再加上那一個巷子裡的人都是鄉裡鄉親的,所以那個小男孩兒的父親一提出來,那些人一合計,覺得也沒什麼,就把那塔給掀翻瞭。
說來也奇怪,掀翻瞭那古塔後,那些人就在塔底發現瞭一罐幫著紅繩的銅錢。
他們把銅錢拿出來後,就發現那一貫子的銅錢全部都是用很長的紅線串連起來的,大概一寸紅繩綁一個,足足綁瞭九百九十九枚。
銅錢本身因為是流通的貨幣,沾染的陽氣多,具有驅邪的效果,再用紅繩把銅錢綁起來,湊成極陽數字,那這一堆銅錢驅邪的功效就更厲害瞭。
隻不過那些村民在發現那些銅錢的時候,銅錢保存還十分的完好,隻是那紅線已經朽瞭,輕輕一拉就斷掉瞭。
後來那幾戶村民就把那一罐子的銅錢給平分瞭。
他們分瞭那些銅錢後,就準備去找買主,看看那些銅錢能值多少錢,可不等他們找到買主,那個巷子裡住著的人就開始接二連三的出事兒。
首先是那個被砸傷小男孩兒的爺爺突然腦血栓發作病死瞭,可不等給老人傢下葬,那小男孩兒的奶奶在一天夜裡就因為一個蹌踉,跌倒摔進瞭自傢院裡一個盛滿水的水缸,然後活活把自己淹死瞭。
這件事兒驚動瞭警察,因為那水缸很淺,隻到人的腰部,正常人絕對不可能那麼淹死,除非是自殺。
警方調查取證後排出瞭他殺,說是那老太太是因為腿腳不好,摔倒之後脖子受傷,頭歪下去後就再也直不起來瞭,加上檢查屍體的時候,發現老太太的胳膊和腿都有骨折的趨勢,就說明當時老太太的手腳可能都動不瞭瞭。
所以那老太太就這麼憋屈地給淹死瞭,總之那老太太死的很離奇。
後來村子裡就開始盛傳,說是那個老頭走瞭,路上寂寞,就回來把自己的老伴也拽上瞭。
等著那老頭和老太太都下葬瞭,村裡人關於老頭拽走老太太的閑話還在流傳。
就在那老頭下葬的第三天,巷子裡又死瞭一個老人。
這個老人死的也很離奇,那天的陽光很好,所以這位老人也不知道抽什麼風,非要搬著椅子上房頂上曬太陽,上去的時候很安全,可在下來的時候,因為一手拿著椅子,一手扒著梯子,就有些看不到腳下,加上這老人本來腿腳就不利索,所以一個踩空頭朝下栽下來,直接給碰死瞭。
看到這裡我不禁吸瞭一口氣,聯想到那滿是紙錢的照片說瞭一句:“不會這個巷子裡所有人最後離奇地死掉瞭吧”
王俊輝點點頭說:“看來是這樣。”
我看前幾頁的時候,他就在看後幾頁,我把前幾頁看完的時候,後幾頁他也看的差不離瞭。
聽到王俊輝的肯定,我就道:“後面的資料裡有提到是什麼東西幹的嗎”
王俊輝搖頭說:“沒有,記述的隻是每一個人死亡過程,而且還提到一個特殊的情況。”
我問是什麼,王俊輝就道:“村裡一些人夜裡聽到那巷子有動靜,就大著膽子進去看過,你猜他們看到瞭什麼”
我搖頭,王俊輝就說:“他們看到那些死瞭的人在重復他們的死狀”
“比如那個摔進水缸裡的老太太,她就摔倒水缸裡,掙紮,然後不動彈瞭死幹凈瞭,再從水缸裡爬出來,再一次跌倒進去”
聽王俊輝這麼說,我就忍不住起瞭一身的雞皮疙瘩,同時王俊輝又道瞭一句:“還有一件事兒,就是那些巷子裡的人傢,挖出來的銅錢全部不翼而飛瞭,至於到瞭哪裡誰也不知道,他們遠方的親人幾乎把他們的傢都翻遍瞭,也都沒找出來。”
我說:“看來這件事兒和那些銅錢,以及被推到的實心塔有著莫大的關聯啊。”
王俊輝也是點頭道:“的確,雖然這個案子酬金不高,不過卻是很能鍛煉人啊,初一,這次從昆侖回來,我就覺得我們需要更多的鍛煉,在這些鍛煉中盡快提升我們的實力,我不想下一次看到朋友哭泣的無所適從”
我也是點點頭說:“我也是”
想下鷺大師,向下贠婺,想下徐鉉,我心裡的各種滋味就不打一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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