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手中命理羅盤的抖動,我們這一行人也是都興奮瞭起來,我們數日來的奔波總算快有成果瞭。
於是我們就沿著羅盤指針繼續前進,而且速度也是比之前快瞭很多,又走瞭大概半個小時,我們就在一個沙丘上發現瞭兩個帳篷。帳篷燈都是亮著的。
在燈光下我們就看到每個帳篷裡都有一個影子在晃動。
而我手中的命理羅盤也是抖動不已,顯然我們找到瞭艾色裡和張三姆瞭。
就在我們拼命往那兩個帳篷走的時候,其中一個帳篷的燈就滅瞭,接著就從帳篷裡出來一個人,是年輕的張三姆。
我們這邊趕路也是已經開瞭燈,所以他也是很快發現瞭我們,等我們湊到瞭一起,張三姆一臉驚訝道:“你們竟然找來瞭”
我指瞭指手裡的羅盤道:“靠的這個”
說著我又拿出艾色裡的那個頭巾道:“還有這個”
看著我拿出這兩樣東西,張三姆的眉頭就皺瞭皺道:“你們既然能找到這裡來,那其他人怕是誰也能找來瞭,看來我還是要換地方。”
我說:“接下來我們一起行動,我們和你一起保護艾色裡。”
張三姆笑瞭笑道:“那我還真要謝謝你們瞭。”
敗獨壹下嘿言哥
張三姆臉上掛著笑,可語氣卻不是很好。好像對我們的到來沒有半點歡迎的意思,反而是是充滿瞭嫌棄。
我剛準備解釋些什麼,張三姆又說:“李初一,我知道你的目的,找到魚先生對吧,可你也不能以犧牲艾色裡的為代價。”
我問張三姆什麼意思,他就說:“什麼意思。你自己心裡清楚”
聽張三姆這麼說我心裡就著急瞭,聽他那陰陽怪氣的語調,我就知道,他覺得我會故意透露艾色裡的消息給魚先生,然後引魚先生過來。
所以我就生氣道:“我李初一絕對不是那樣的人。我承認我來找艾色裡,是想著找魚眼兒來著,可我絕對不會為瞭自己的目的去出賣別人的行蹤,把別人置身於危險之中。”
我們這邊說話聲音有些大,艾色裡就從帳篷裡走瞭出來,此時的艾色裡看著很正常,她看到我們之後,就指著我們說:“那些人我認識,住過我們傢的店。”
張三姆對著艾色裡笑著點點頭,表情看起瞭溫柔瞭很多。
接著他又轉頭看向我們說:“你最好沒有做出對艾色裡不利的事兒,不然我第一個殺的人,就是你。”
此時我心裡不由暗自叫苦,我們接下來要是不碰到魚先生還好,如果一碰到魚先生,張三姆肯定會把屎盆子往我頭上扣。
而我這邊則是趁機又往艾色裡的臉上看瞭幾眼。發現她面相上的劫難之相並沒有減弱,反而看起來比之前更加的急迫瞭,好像那個劫難發生也就這兩天的事兒瞭。
所以我深吸瞭一口氣對張三姆說:“不管你信不信,艾色裡身上的那一劫難真的和我們沒關系,而且這兩三天之內她就會應劫,我們最好做好準備。”
“果然是你們引來的人”張三姆認準瞭我們這些人是引著麻煩過來的,看樣子是怎麼也說不清楚瞭。
張三姆剛說完,一直冷冰冰的秧墨桐就道瞭一句:“你這人真有意思,我看是你這些天帶著艾色裡東躲西藏,心裡憋瞭一肚子的氣沒地兒撒,這才把氣撒到我們身上的吧”
秧墨桐這麼一說,張三姆就愣住瞭,看來是被秧墨桐說中瞭,這張三姆的壓力太大瞭,當然也是因為他太過疼愛艾色裡瞭。
我趁機對著張三姆道瞭一句:“我雖然隻是一個地階的小相師,可我看相和卜卦從來沒有錯過。艾色裡臉上劫難之相下的命氣跟我們毫無甘系,我李初一用性命發誓。”
聽我這麼說張三姆就不說話,顯然連日的東躲西藏已經讓他很疲憊瞭。
艾色裡那邊看瞭看我說:“我認識你,你給我送過一次飯,你不是壞人。”
聽到艾色裡這麼說我,我心裡也是不由暖烘烘的,不過很快我就知道艾色裡為什麼會忽然和我說話瞭,因為我之前用瞭嫁相之術,把艾色裡的相氣種到我的奴仆宮上。
換句話說,可能因為這一層命氣上的聯系,我們之間莫名地存在一種友誼。
而在這個友誼中,我會占據主動一方,我會支配艾色裡去做一些事兒,當然都是小事兒。
也不說是,她的命氣出現在我的奴仆宮就會成為我的下人。
想到這裡我就飛快對艾色裡說:“我們是來保護你,你跟三姆前輩說下,讓他不要懷疑我們。”
我這麼一說,艾色裡就對我點點頭,然後轉頭對張三姆道:“爺爺,我覺得他們是好人,特別是他,我好像認識他很久瞭似的。”
張三姆看瞭看我,又看瞭看艾色裡道:“唉,看來這一劫我們是真的躲不過瞭啊。”
聽到張三姆的語氣緩和,我就把去艾色裡的頭巾還給瞭她。
接過頭巾的艾色裡笑瞭笑道:“謝謝你,這是爺爺送給我的,很珍貴的,那日我們從烏茹魯克村逃離,有幾個人追我們,所以頭巾就被風吹走瞭,我也沒辦法回去撿,我以為我這輩子都失去它瞭,沒想到還能找回來。”
又說瞭幾句話我和艾色裡就真的成瞭朋友,張三姆也就真的沒話說瞭。
艾色裡一般到晚上十二點整才會發病,所以她現在還能跟我們聊會兒天。
到瞭晚上十二點,艾色裡的帳篷裡黑著燈,可她卻開始說瞭那個我們根本聽不懂的故事。
而張三姆卻是來到我帳篷外面,把我喊瞭起來,出瞭帳篷我問他幹嘛,他就問我:“你老實告訴我,艾色裡她有幾成把握度過這次劫難”
我搖頭道:“看不出來,不過你們放心,我們既然選擇和艾色裡在一起,那我們會全力幫她度過這次危機的,她臉上的相氣很復雜”
接著我就給張三姆說瞭很多沒營養的相術名詞,其實總體就一個意思,這一劫必須要應,躲不開,隻是應劫的後果,暫時看不出來。
說瞭一會兒話,張三姆就覺得我說到那些挺沒意思的,就讓回去休息吧,我剛準備鉆回帳篷,卻發現徐鉉、田士千、秧墨桐和王俊輝一起鉆出瞭自己的帳篷。
接著林森和小和尚贠婺也是出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是看著東邊的一處沙丘。
再接著我就聽到“轟轟”的聲音,好像是萬馬奔騰似的。
我好奇問:“這是什麼情況”
張三姆倒吸一口氣說:“找我們的來瞭,你們是從西邊來的,他們是從東邊找來的,看來果然跟你們沒啥關系。”
我往遠處眺望瞭幾眼,就發現那沙丘上好像正在快速地向我們移動,一個會動的沙丘
不對,是那個沙下面有東西,那東西從地底下往我們這爬,那東西拱起來的地方就好像是移動的沙丘。
那個沙丘差不多卡車頭大小,會是一個什麼樣的東西呢
知道瞭是敵襲,我們自然不會眼睜睜看著那個玩意兒沖過來,徐鉉直接扔出一張符籙,對著那沙丘撞瞭上去。
“轟”
那沙丘在離我們三百多米的位置停瞭下來,隨著一陣爆炸聲,炸起瞭一道七八米高的沙浪來。
再接著一個巨大的蟒蛇頭就從沙丘下面鉆瞭出來,這條蛇比起青衣邪道的那個蛟蛇還要大。
光是舌頭就要比青衣的蛟蛇粗上兩圈,不過我能看出來,這條蛇還是一條蛇而已,沒有化蛟,化龍的趨勢。
那條蛇從沙中露出頭之後,兩道白影就出現在瞭蛇頭上。
接著就聽到一個特別洪亮地聲音道瞭一句:“張三姆,我們又見面瞭,上次讓你在烏茹魯克村施展詭計跑掉瞭,這次不知道你還有沒有那麼走運。”
張三姆笑瞭笑道:“哼,你們也真是夠下血本的,不過就是抓我一個老人傢和一個小丫頭而已,竟然還出動瞭有燭九陰血脈的蒼蛇王,哈哈”
之前說話的老者冷“哼”一聲道:“若是之前在烏茹魯克村,我們自然不會帶上蒼蛇,可這次不一樣,我們出發的時候,門主給我們卜瞭一卦,說是不帶上蒼蛇,我倆就鬥不過你們,現在看來,我們算的很對,你身邊有幫手瞭。”
我小聲問張三姆,那些人是哪一派的人
張三姆看著那條巨大的蒼蛇道:“能養蒼蛇的門派還有誰,自然是魚先生背後的眾生殿瞭,臧海,眾生,昆侖西部三大派,雖然臧海一派和眾生殿沒有昆侖那麼響亮,實力也差昆侖很遠,可相對一般的入世門派來看,它們的強大遠遠超乎我們的想象。”
眾生殿
這個我還是第一次聽說,那青衣邪道說的魚先生背後的幾個老怪物,應該是眾生殿的支柱存在吧。
我忽然發現,我對靈異世界的事兒知道的越多,我原本的世界觀就毀的越厲害。
想到這裡我就深吸一口氣道:“那蛇頭上站著的兩個人,你認識嗎他們的實力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