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我們這邊剛吃瞭早飯,就聽到有人敲門。
開門一看來人正是江水寒和他的“孫子”江月,雖然昨天就知道他要來,心裡已經有瞭準備,可再見故人。我心裡還是充滿瞭起伏。
“江爺爺。江月”
我滿臉笑容給他們打招呼,徐若卉、王俊輝和林森也是在旁邊招呼瞭一聲,小和尚贠婺隻是對著這邊笑瞭笑。
江水寒點點頭,然後看瞭看我系著繃帶的左手腕問:“初一,我聽老唐說你的陰陽手出問題瞭,到底是咋回事兒”
我先把他們迎進來,給他們沖瞭一杯茶,不等我細說,又傳來瞭一陣敲門聲。
林森說,讓我繼續說,他去開門。
開瞭門,我們就在門口又看到瞭兩個熟人,唐二爺和他的那個徒弟張少傑。
我和王俊輝也是趕緊起身去迎,唐二爺擺擺手,直接走進門,然後道:“咦。老江,你來的比我還早啊。”
江水寒笑道:“你也不慢”
接著兩個人又相互嗆瞭兩句便“哈哈”大笑起來,我又倒瞭兩杯茶,讓他們在沙發旁邊都坐下。
接下來他們自然是要問我陰陽手的事兒。我也是一一道出。
聽到我把眾生殿從頭到尾得罪瞭一個遍,陰陽手也是因為眾生殿給廢掉瞭,唐二爺、江水寒、張少傑和江月四個人一臉的驚訝就浮現瞭出來。
半晌沒說話,顯然他們是被我的故事給震驚到瞭。
於是我就道瞭一句:“事情大致就是這樣瞭,所以我需要找到火凰之火和巴蛇之毒來醫治我這雙手,不然別說陰陽手,就算是普通的相術,我用起來都困難。”
聽我這麼說,唐二爺道:“如此說來,這百鳥寨我們是必須去瞭,不過現在那邊的情況也有些復雜。”
我早就想知道那邊的具體情況瞭,便讓唐二爺仔細給我講講。他和江水寒對望瞭一眼便對我說:“初一啊,現在那百鳥寨是華北靈異分局設立的一個禁區,雖然怨井的禍害已經被除掉瞭。可四凰泉的秘密還沒有解開。”
“自從我們解決瞭百鳥寨的怨井的問題後,百靈枯屍化凰的事情就震驚瞭華北分局的高層,他們在這裡設立禁區,搜尋另外三凰的下落,按照他們分析,那四凰泉的泉眼還在,四凰的也應該在附近。”
聽唐二爺這麼說,我就興奮道:“這麼說來,我們找到火凰之火是有可能瞭”
唐二爺點頭,然後卻說瞭一句:“是有可能,不過希望很渺茫,初一,不是我打擊你,你想想看,咱們解決這怨井的案子也快小兩年瞭吧,華北分局沒少派人來找,可結果咋樣,還是啥也沒找到。”
聽唐二爺這麼說,我心中剛剛燃起的希望瞬間就被澆滅瞭一大半。
江水寒則是在旁邊說:“老唐,你能不能不說喪氣話,他們找不到線索不代表我們也找不到,我們上次既然可以解決怨井的事兒,這次一定也能夠從四凰泉中找到火凰的線索。”
我知道江水寒說這些話是為瞭鼓勵我,也就笑瞭笑沒多說。
又過瞭一會兒,我就問起江水寒正在辦的案子的事兒,他還沒說話,一旁邊的江月就道:“別提瞭,小案子而已,隻是那玩意兒不知道躲到什麼地去瞭,我們尋它不得,這事兒才被耽擱瞭。”
我問什麼玩意兒,江月就看瞭看王俊輝身後的那四仙說:“喏,跟它們是同類,不過話又說回來瞭,你倆一個人養瞭四鬼,一個人養瞭四仙,還是有些奇葩啊。”
奇葩江月用這個詞來形容我們,我心裡總是覺得怪怪的。
同時我心裡也是忽然有點小興奮忙問江月:“跟王道長的四仙同類也是五仙之列嗎”
江月點頭說:“的確是,是白仙,刺蝟”
說到這裡,江月看瞭幾眼江水寒,發現江水寒沒有阻止她的意思,她便繼續說:“初一,我們那隻刺蝟是隻渾身長滿瞭乳白色刺的白刺蝟,可好看瞭,隻可惜我就遠遠的看瞭它一眼,就被它給跑掉瞭,之後就再也沒見著過。”
說這話的時候,江月眼神中不由泛起一絲期望,我心裡明白,她這是想學我和王俊輝養四鬼和四仙,她是想把那隻“白仙”給養瞭。
看著江月的表情,江水寒就在旁邊補充瞭一句:“那玩意兒其實也沒做太過害人的事兒,就是把一個山嶺子上的莊稼地全給禍害瞭,弄的那裡顆粒無收。”
從表面上聽來,這的確是一個小案子。
我好奇問:“江爺爺,你們什麼時候起,接著些小案子瞭。”
江水寒就看著江月說:“這些案子,我隻是陪同她一起出的,我一般不出手,就是在旁邊看,主要讓她一個人辦案,讓她練練手,要不然依著我的伸手能讓那隻白仙給跑瞭”
江月對著江水寒吐吐舌頭,做瞭一個鬼臉。
江水寒道:“你半點小子的模樣都沒有,虧我還把你當成孫子養的。”
江月道:“哼,我要真是成瞭一副男孩子的模樣,那才叫麻煩呢。”
這個案子聽著不是什麼大案子,我也沒有瞭解詳細案情的打算,便直接問那白刺蝟大概在什麼地方出現過。
我心裡想的是把那隻白刺蝟抓瞭給王俊輝,這樣王俊輝的五仙就湊齊全瞭,隻不過江月也想要,這個倒是有些麻煩的。
聽我打聽白仙的事兒,江月就搖頭說:“初一,我知道你打的什麼心思,我不會告訴你的,那白刺蝟我要定瞭。”
說起白仙的事兒,我們這邊的氣氛也是輕松瞭不少。
又過瞭一會兒唐二爺就說:“這樣,我們也別廢話瞭,準備一上午,然後下午一起進山,去百鳥寨。”
我驚訝道:“這麼快華北分局那邊打過招呼瞭”
唐二爺笑道:“你小子的事兒我自然得上心瞭,不然讓你在北方出瞭岔子,你肯定來找我麻煩。”
我也是“呵呵”一笑,我知道唐二爺這是玩笑話,不過他對我的好卻是真的。
事情都商量妥當瞭,我們也就簡單準備瞭一些東西,準備動身去百鳥寨。
百鳥寨我們去過一次,加上這兩年華北分局總是派人過去,所以進寨子的路已經成瞭一條熟路,我們走起來也是順暢瞭很多。
不過在走那些山路的時候我們就發現,這條路還是在當初我們進山的那條路基礎上走出來的,至少大部分的路段都是相同。
一路上我們說說笑笑,回憶瞭很多事情,比如我掉到怨井裡,然後上來當眾換衣服的事兒,聽到這些事兒,後來跟瞭我的四鬼,古魅、阿魏魍和金柄魎也是全部在我身邊“哈哈”大笑,然後叫我“笨初一”。
當時我臉上也是臊的厲害。
總之一路上我們都很歡樂,因為我們都覺得這次百鳥寨之行不會再有什麼危險瞭。
另外這一路上,我們回憶過往的時候,都在刻意回避一件事兒,那就是鷺大師。
小和尚贠婺一路上也沒說什麼話,我們笑的時候,他也跟著笑。
趕瞭幾晝夜的路,我們終於是到瞭百鳥寨的村口,還是那個熟悉的村子,隻不過卻是少瞭滔天的怨氣和那些暴戾的陰氣。
我們沿著村子先轉瞭一圈,再也找不到那有人挑水留下的濕線,反而是找到瞭不少外人來過這裡的痕跡。
比如一些垃圾袋、煙頭什麼的。
看到這些東西我不僅皺瞭皺眉頭,唐二爺就說:“這些應該都是之前華北分局來這裡尋找四凰下落的人留下的。”
一路上走過去,我把能看到的垃圾和不屬於這裡的東西全部收集瞭起來,我準備等著回去的時候,把這些東西帶走。
百鳥寨有太多我的回憶瞭,無論是百靈,還是鷺大師,他們都是我心中難以忘記的人,同樣這裡也是我心中的一片凈土,我不允許別人在這裡留下絲毫的污漬。
我在撿那些垃圾的時候,徐若卉就走到我身邊道:“初一,我總覺得和你分開這段時間,你變得跟以前不一樣瞭,以前你總是笑呵呵的,可最近總是皺著眉頭的時候多,臉上掛著笑容的時間短。”
我愣瞭一下,然後微微一笑對徐若卉說:“可能再回這裡有些傷感吧,放心好瞭,我不是悲觀的人。”
看著徐若卉我忽然明白瞭很多事兒,我現在不光是為自己而活,我已經是一個有傢室的人瞭,做什麼事兒都不能總想著自己瞭,不能總依著自己的性子,想開心就開心,想悲傷就悲傷,我要估計身邊的人。
都說人結瞭婚後會變得越來越成熟,看來這事兒還真不假啊。役雜貞血。
我們在村子裡轉瞭一會兒,索性沒有多少垃圾,凡是我們看到的也都撿瞭起來,接著我們便奔著怨井那邊去瞭。
往那邊走的時候,兔子魑就在前面引路,一邊走它還一邊說:“我帶路,我帶路,那邊就有笨初一脫衣服的地方”
聽兔子這麼一說,大冬天的,我不禁出瞭一額頭的汗。
我們這邊除瞭我之外,其他人也是全部“哈哈”大笑瞭起來,百鳥寨,我們笑著回來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