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確定瞭要去幫寧浩宇後,我就給徐若卉打瞭一個電話,問她手頭的案子處理的怎樣瞭,她在電話裡說,已經開始往回趕瞭。
我在電話這邊便把寧浩宇遇到的情況給她說瞭一遍,不等我說完徐若卉那邊就打斷我說:“初一,我明白瞭,我們這就回去接上你,今天咱們就動身。”
徐若卉和海若穎回到這邊,我們簡單收拾瞭行裝便出發瞭。
一路上徐若卉就問我,能不能判斷出案子是什麼所為,我說:“中邪就那麼幾種情況,從寧浩宇舅媽的情況來看,可能是忽然被臟東西上瞭身,不像是被勾瞭魂。”
“不過她叫寧浩宇爸爸。叫趙靜芳媽媽,讓我不由去懷疑一點,就是她身體裡的那個臟東西會不會就是寧浩宇和趙靜芳肚子裡的那個孩子”
我這麼說在開車的海若穎就道:“姐夫,不是說,孕婦一旦懷孕。那投生者的魂魄就完成轉生,進入瞭母體嗎為什麼還會跑出來再上瞭別人的身。”
“難道你那個朋友妻子肚子裡的孩子已經成瞭死胎瞭嗎”
我說:“他們的孩子很健康,這幾天剛做瞭檢查,而且我之前還給他們的孩子算過命,一切安好。”
海若穎“哦”瞭一聲不說話瞭。
而我此時心中忽然有一個想法,會不會之前寧浩宇沾花惹草落下的種,然後那個孩子被打掉瞭,魂魄產生瞭怨氣不肯離開,而後變成瞭臟東西,再回來找寧浩宇報復。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上瞭寧浩宇舅媽的身體是怎麼回事兒呢,如果真要找寧浩宇報復,那應該上寧浩宇或者趙靜芳的身體啊。
難道那個臟東西不是想報復,而是想著和寧浩宇團聚,繼續做寧浩宇的孩子
有這個可能,我忽然感覺這個猜測比較靠譜。
想到這裡的時候,我又給寧浩宇打瞭電話,問他之前沒有收斂自己的“花花”性子之前,有沒有讓別的女孩兒打胎的經歷。
寧浩宇想瞭一會兒才猶豫說:“好像沒有啊,我都很小心,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得瞭,我問你正事兒呢。”我趕緊打斷他。
“沒有”這次寧浩宇堅定地回答。
我看著寧浩宇說:“你別騙我,等咱倆見瞭面,我再看一下你的面相就知道瞭。”
寧浩宇道:“初一,我舅媽都成那樣瞭,我騙你幹啥”
這個猜測方向不對,所以和寧浩宇說瞭會兒話後,我就掛斷瞭電話。
不等我說話,海若穎又道:“會不會你朋友妻子之前”
我搖頭說:“這個是不會的,她懷孕那會兒我給她看過相,她肚子裡的孩子是她第一個孩子無疑。”
其實那會兒我也給寧浩宇仔細看過面相,也沒有看出他有過其他的孩子的征兆,隻不過趙靜芳懷孕後寧浩宇會不會做出格的事兒,我就不知道瞭,所以還是問上一下保險。
這邊沒有收獲,我們加緊趕路。
一路上熊九也給我打瞭兩個電話,詢問我暫時壓制他妻子中邪的方法,我說,讓他請那個下符管用的師父先壓著。等我們到瞭再細說。
我之所以不告訴熊九自己應該做些什麼措施,是因為他的妻子中邪已深,不是靠自己掌握幾個技巧就能給驅除的,相反,如果弄不好還可能會弄巧成拙。
所以專業的事兒還交給專業的人去辦最好瞭。
這一路海若穎一個人開車。自然快不到哪裡,我們還被迫停下來,休息瞭兩次。
所以我們第二天傍晚的時候才趕到這邊市裡,按照我的指引海若穎把車開到熊九的住處,她已經看著很疲憊瞭,我說讓她在車裡休息,我們上去問案子。
海若穎搖頭道:“姐夫,我的主要目的是跟著你們學怎麼出案子,而不是怎麼做好一個司機。”
我笑瞭笑說:“你要不嫌累,就跟著。”
海若穎深吸瞭一口氣,勉強提瞭下精神,就跟著我們下瞭車。
到瞭樓下,我就已經感覺到有些陰氣從熊九傢的樓道裡鉆出來瞭,可見那臟東西好像還挺厲害的。
贠婺在感覺到那股陰氣後,單掌往胸前一撐念瞭句:“阿彌陀佛”
當然這個時候我的監察官和采聽官已經處於開啟狀態瞭。繼續上樓,到瞭熊九的傢門口,這邊的陰氣就更重瞭。
我敲瞭下門,就聽裡面傳來熊九的聲音:“誰啊”
我說,是我,熊九聽出我的聲音趕緊給我開門。
進門之後我就發現這屋子裡有很重的香火味道,而且門後,房頂等好幾處地方都貼上瞭符籙。
這些符籙是黃階的辟邪符,不過現在看起來有幾張已經失效瞭,可見這屋子裡的臟東西有些厲害。黃階的符籙好像對付不瞭它。
打瞭招呼,熊九還給我們客氣,問我們怎麼也不打電話通知一下,他好讓寧浩宇接我們什麼的。
我四下看瞭看,發現這傢裡隻有熊九和他妻子兩個人,而他妻子現在就呆呆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動畫片,她看的“喜羊羊”,看一會兒時不時還露出天真無邪的表情笑幾聲。
可那天真無邪的笑容如果出現在一個中年女人的臉上,總讓人覺得那笑容充滿瞭怪異,甚至是詭異。
而我們這些人進來後。熊九妻子的眼睛始終沒有離開那個電視,沒有轉頭看我們一眼,仿佛我們這些人根本不存在似的。
我問熊九寧浩宇呢,怎麼不在這邊。
熊九說,白天是在這邊的。到瞭晚上他還要回去照顧趙靜芳。
我點頭表示瞭解,寧浩宇不能把趙靜芳一個人留在傢裡過夜,畢竟趙靜芳是一個孕婦。
熊九問用不用打電話,把寧浩宇兩口子叫過來,或者說,現在領著他妻子到寧浩宇住的那邊去。
我搖頭說:“先不用瞭,我來看看這邊的情況再說。”
說完我就對著熊九妻子走瞭過去,等著我離她隻有一兩步距離的時候,她忽然轉頭一臉警惕地看著我,眼睛裡充滿瞭仇恨。
不待我說話。她忽然尖叫一聲“啊”,然後對著我大聲怒斥:“滾,從我這裡離開,你們這些人,休想拆散我和爸爸。媽媽,滾”
那聲音還是熊九妻子的聲音,可聲調卻像極瞭孩子。
我又看瞭幾眼她的臉,她的印堂發黑,的確是被臟東西上瞭身,從等級上來看是一個懾青鬼,怪不得那些劣質的黃階符籙對她沒什麼用,一般的師父也收不瞭他。
話又說回來,她沒有反過來去收拾那些師父就已經不錯瞭。
這一般的懾青鬼的有立宗的實力,厲害一點就得渡劫期瞭,所以如果再有一身大神通的話,以我現在的等階遇上這玩意兒還是十分棘手的。
不過現在的話,我就不怎麼怕它瞭。
我看著熊九妻子的臉道:“孽畜,你跟本相說話還如此囂張,不怕本相滅殺瞭你嗎”
我說這句話的時候微微帶瞭一些龍威。
所以我話音剛落。那熊九的妻子就嚇的渾身抖瞭一下,然後“嗖”的一聲身體如同猴子一般敏捷縮到瞭沙發的一角去瞭。
她看著我說:“你別過來,過來的話,我,我。我就死給你看”
說著她竟然從身上掏出一把水果刀,然後架到瞭自己的脖子上。
我皺皺眉頭問熊九:“她身上怎麼會有刀”
熊九愣瞭一下說:“我也不知道她什麼藏到身上的”
說完熊九就想試著靠近自己的妻子,然後用好言好語把刀給要過來,可熊九的妻子卻是變得更加生氣瞭:“別過來,再過來我就殺瞭她”
殺瞭她
聽到這裡我忽然忍不住笑瞭笑。這說明熊九妻子身體裡的那個臟東西已經“出戲”瞭,它現在不再扮演寧浩宇孩子的身份瞭。
所以我一把拉回熊九,然後直接去問他妻子道:“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上她的身,你叫寧浩宇和趙靜芳兩個人爸爸和媽媽又是怎麼回事兒”
熊九妻子把水果刀抵在自己脖子上,眼看越來越用力瞭。
熊九看著著急:“求你瞭,你別殺我老婆,你要什麼我都給你,隻要我能做到都可以”
可見這熊九還是一個很重感情的人。
聽到熊九這麼說,他妻子身體裡的那個臟東西忽然“呵呵”笑瞭起來:“我要什麼你給我什麼我要爸爸。媽媽,你能幫我找來他們嗎”
那玩意兒是個懾青鬼,拿刀架在熊九老婆的脖子上,我也不好亂來,我也沒有把握順利搶下刀。而保證熊九的老婆完好無損。
如果真被那個臟東西割斷瞭熊九老婆的脖子,那情況可就糟的一塌糊塗瞭。
所以我也是不由自主的往後退瞭一步道:“你最好別亂來,你想見你的父母,你指的是寧浩宇和趙靜芳嗎”
熊九的妻子點頭。
無奈我隻好對熊九說:“給浩宇和趙靜芳打電話,讓他們兩個過來。”
熊九想瞭想也就趕緊打電話。
電話打通之後,熊九說瞭幾句,然後又囑咐寧浩宇說,讓他開車慢點,不用太著急,別讓趙靜芳的孩子出瞭問題瞭。
熊九嘴上雖然這麼說。可臉上卻十分的焦急,他是很想寧浩宇和趙靜芳快點過來的。
這懾青鬼不難對付,難對付的是它手裡有刀,會時刻威脅到熊九妻子的性命。
所以我們還是安心等寧浩宇和趙靜芳來瞭再說。一下“麻衣神算子”第一時間免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