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要去拜訪的村民並不在這個鎮子上,而是在離鎮子不遠的一個小村子裡,他的名字叫馬艷林,三十九歲。
徐鉉開車載著我們過去,在去之前徐鉉已經給其打過電話瞭,所以我們到村口的時候,馬艷林就對著我們晃瞭晃手裡的手機,示意我們要找的人是就是他。
把他請上車,他和我一同坐在後排的位置,對著我咧嘴笑瞭笑說:“你是老板嗎”
我說,我不是,開車的是。
馬艷林“哈哈”一下說:“老板自己開車,少見瞭,少見。”
這個馬艷林身上的煙臭味很大,看來是一個老煙民。他的牙也是很黃,有些地方都開始發黑瞭。
他的臉還好,近期沒什麼大病,不過因為煙癮太大,他恐怕活不瞭大歲數。
所以不等徐鉉說話。我就對馬艷林說:“老鄉,以後少抽點煙,傷身體。”
馬艷林說,戒不掉瞭,然後又問我們。是不是老板給錢。
徐鉉點瞭點頭,從前面拿出幾張紅票遞給馬艷林說:“現在就帶我們過去,對瞭,我聽說以前鎮子上的酒廠是在你們村兒邊上對不”
馬艷林說:“可不是唄,不過倒騰酒的都是鎮子上,所以人傢那邊過瞭幾十年成瞭鎮子,我們這邊還是村子。”
這馬艷林是一個話匣子,打開瞭,就能“噠噠”和我們一直貧,所以王俊輝就在旁邊趕緊制止他說:“帶我們去你見到那狐貍的煉珠的地方看看,還有說說你那晚看到的情況。”
馬艷林雖然很喜歡嘮嗑,可講故事卻不是很在乎,很簡要的就把自己看到的情況說瞭出來,大致意思是這樣,他那天下地幹活往回走,路過一個嶺子的時候,就發現那邊閃著一點藍光和一點紅光。
他以為是那邊是有啥寶貝瞭,就過去看瞭下,結果就看到一個渾身火紅的狐貍正在仰著頭吞吐兩顆珠子,一顆是的,一顆是紅的。
而後,那狐貍也是發現瞭他,不過並沒有對他怎樣,而是吞瞭珠子後就跑掉瞭。
聽到這裡我不禁問馬艷林:“你確定是兩個珠子”
馬艷林說,他十分的確定,一準兒沒看錯。
一個妖仙,就算再怎麼厲害,也不可能一體融二珠
我看瞭看王俊輝,他沒吭聲,不過他的表情也是很驚訝,徐鉉那邊沒有驚訝,顯然這件事兒他是知道的,隻不過是忘瞭給我們說罷瞭。
畢竟那麼長的故事,露個一條兩條的也是常事。
這村子不大,很快我們就到瞭馬艷林說到那道嶺子。車子在路邊停下來,馬艷林指著一塊莊稼地說:“就是那裡面,那會兒苞米玉米還沒這麼高,差不多到我胸口位置的時候。”
接著馬艷林就領著我們進到瞭玉米地裡,此時玉米已經長瞭一人多高。而且也是結出瞭苞米棒子。
可能是聞到瞭嫩棒子的香味,夢夢在書包裡就有些安奈不住瞭,我趕緊通過竹謠的香氣警告夢夢,讓它安生一點。
這玉米地經過鋤草和澆水,按理說那狐貍待的位置應該不會留下什麼線索才對。
可我到瞭這邊後。就感覺到周圍一股很強的氣息,不過那股氣息存在的位置並不在馬艷林給我們指的位置,而是在農田更深處大概兩三百米左右的地方。
我借口撒尿,然後往玉米地裡多走瞭一段,然後就找到瞭那個能量傳出的地方。
這一片地方,玉米秸稈都是倒著的,而且倒的很有節奏,形成瞭一個直徑兩米左右的圓形,這圓形的中心並沒有什麼東西。
我在這些秸稈上很容易就提取到瞭一些命氣,我小心翼翼保管起來後。然後又在附近探查瞭一下,確定沒有多餘發現後,就又返回瞭。
我對徐鉉和王俊輝使眼,兩個人也知道我有發現瞭,就對馬艷林說,這裡我們已經看完瞭,讓他帶我們去酒廠。
而我這邊則是把我知道的情況用竹謠的香氣告訴瞭王俊輝和徐鉉。
他們兩個和我合作不是一次兩次瞭,所以利用竹謠的香氣進行簡單的交流還是能夠做到的。
很快我們就到瞭那個廢棄的酒廠,酒廠的紅磚房子還在,不過都已經荒廢瞭。門窗都已經不見瞭,隻留下一副空殼。
像這樣廢棄的廠房,其實中國很多地方都有,因為地域太偏,一荒廢幾十年都沒人管。
這廠子裡面長滿瞭雜草。有一部分的圍墻倒塌,然後變成瞭耕地,不過這酒廠的主體結構還在。
很快我們就到瞭那個酒窖的位置,而且旁邊的那個小房子還在。
看到這酒廠,我忍不住說:“沒想到這酒廠保存的這麼完好,我以為早就被拆沒瞭呢。”
馬艷林說:“這廠子本來是要拆的,可在那次鬧瞭一次靈異事件,這事兒就耽擱瞭。”
我問啥靈異事件,馬艷林指瞭指那個小屋說:“有人在那個小屋裡看到瞭女鬼,而且拆遷的時候。因為推圍墻砸死一個人,後來這事兒就打住瞭,具體啥情況,我不知道,這些都是傳說。誰親眼見過也說不清楚瞭。”
酒窖旁邊的那個小屋的確陰森森的,看樣子是經常有孤魂野鬼光顧,不過這邊的陰氣都不是很重,所以來這裡的應該不是大神通的鬼物。
至於那酒窖,入口的位置長滿瞭雜草。不過都比較矮,好像是經常有人踩踏,而且我們剛才往這邊走,也是有一條若隱若現的小路。
馬艷林說這條路是村裡的孩子們過來玩的時候踩出來的,他們小時候這裡根本荒不起來,因為那個時候孩子多,而且基本都是野生散養的,這裡也就成瞭一個重要的娛樂場所。
不像現在的孩子都嬌氣的很,很少再有孩子自己來回跑著玩瞭。
我們把酒窖查探瞭一下,然後又把酒窖頂部看瞭看。上面有厚厚的一層土,野草也已經長滿瞭,不過在那些野草堆中有一片好像是一個窩,應該是有什麼東西經常在那裡臥著形成的。
那裡面也有一股命氣,不過和我之前在莊稼地裡感覺到的那股命氣相同,也就是說這兩個窩是同一個東西留下的,而那個東西極有可能是一隻狐貍。
我們沒有在這裡多留瞭,確定瞭位置我們就把馬艷林送瞭回去。
到瞭晚上,我們沒有開車,而是找瞭一個沒人的地方,直接升空飛到瞭這邊。
我們先到瞭酒窖這邊,雖然白天我們下過酒窖,可晚上到瞭這邊,我們自然還要下去查探一翻。
這裡已經幾十年沒有再放過酒瞭,所以這酒窖裡已經沒有什麼酒味。反而我們下去的時候聞到更多的是我們行走蕩起來的塵土味。
我捏著鼻子沿著臺階很快下到瞭這裡面,夢夢和安安早就跳到瞭酒窖的下面,竹謠爬到我的肩膀上為我照亮。
這酒窖很大,有很多臺子,應該是之前擺放酒壇子用的。
在來之前。我已經把我白天采集到的命氣放到瞭命理羅盤中,我們先到酒窖這邊,也是因為那指針把我們引到酒窖這邊。
不過等我們過來的時候,這指針忽然就失去瞭作用,我采集的那些命氣忽然全部消失瞭。就好像我們要找的東西一瞬間人間蒸發瞭似的。
能把命氣隱藏的這麼厲害的妖仙,絕對不簡單啊。
所以進到酒窖裡面後,我就吩咐夢夢和安安不要太冒失,註意一下周圍的情況。
“呼呼”
我們剛下到這酒窖裡,那換氣口位置忽然吹進來一陣涼風,這酒窖就好像一個哨子一樣“嗚嗚”的叫瞭起來。
這聲音就好像有一個女人在酒窖裡哭。
當然我們可以確定,這附近絕對沒有什麼異物,這是純粹的風聲作怪。
這聲音聽的很不自在,我們把酒窖找瞭一圈,沒什麼發現。
而就在這個時候,我們全部抬頭往頭頂看去。
“噔噔噔”
酒窖頂部傳來一陣腳步聲,好像有人在酒窖上走來走去,我們趕緊沖出酒窖,結果就發現是一隻赤紅的狐貍在雜草堆裡散步。
原本我命理羅盤中消失的命氣又重新出現,羅盤的指針也開始“呼啦”亂轉瞭起來。
不過我們並沒有從那赤狐身上感覺到敵意,它在雜草裡踱步,好像根本不把我們這些人放在眼裡似的。
它不怕我們,我們也沒有去打擾它的意思。
不過它的頭一隻沒看向我們,我們也隻看到它半個側身,它的面龐我們看不清楚。
過瞭一會兒赤狐忽然看向我們,我就不由吃瞭一驚,因為這赤狐的雙眼發著光,而且一隻眼是火紅,另一隻眼是冰。
這不是它煉珠的兩個顏嗎
難不成它煉的是自己的眼睛嗎
赤狐看向我們後,腦袋微微轉瞭一下,好像在打量我們。
夢夢和安安因為沒有感覺到赤狐的惡意,也是沒有攻擊的意思,同樣好奇的看向赤狐,過瞭一會兒,夢夢就擺擺手對赤狐打瞭一個招呼:“嗨你好”
夢夢一句話打破瞭這夜空下寧靜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