鋆酉的肯定回答,讓我整個人瞬間呆住瞭。
過瞭幾分鐘,鋆酉又說瞭一句話:“你可沒有多少時間瞭,如果再不醒過來,你的朋友們指不定做出什麼事兒來,所以抓緊時間吧。”
聽鋆酉這麼一說,我也是立刻靜心下來開始研究如何把這幻境納入自己的意識裡。
目前來說,我基本上是毫無頭緒,我的神通恢復瞭,我的心境之力也就恢復瞭,所以我就用心境之力把整個幻境都探查瞭一遍。
這個區域並不大,剛好一個雙泉村的大小,超過這一片區域,再往外就是一片的混沌,是一片模糊的意識區,應該就不屬於這幻境瞭。
想到這裡,我就慢慢地把自己的心境之力佈置到這一片幻境之外,試著用自己的心境之力把這一片幻境區域包裹瞭起來。
包裹起來後,我就試著用自己的心境之力去吸收這一片幻境,可這一片的幻境猶如花崗巖一般堅硬,我的心境之力根本半點也侵蝕不瞭。
又想瞭一會兒,我就意識到一個問題,我吃瞭血滴果,喝瞭生死泉的水,然後我的神通恢復瞭,如果我把一樹的血滴果吃完瞭,那會不會這一片幻境就自動被我吸收瞭呢
隻是那血滴果太過辛辣,雖然是幻境,也是極難忍受的。
不過我時間不多,如果沒有一條捷徑給我走,我的同伴們是很可能出事兒的。
所以我深吸瞭一口氣,緩緩站起來,向那血滴樹跟前走瞭過去。
我摘下一顆血滴果,然後閉著眼直接放入瞭口中,不等我吞咽下去,那果子在我口中就自行破碎瞭,辛辣的感覺從舌頭蔓延到嗓子,然後再到我的胃裡,我的身體就好像燃燒瞭一樣。
我趕緊跑過去喝生死泉的水,我依舊是按照之前的順序,先喝生泉的水,然後再去喝死泉的水。
那種火燒火燎的感覺也是終於停下瞭。
制止之後,我繼續去摘第二顆果子吃,周而復始,我用瞭大概一個小時,那一樹的果子我終於全部吃瞭下去。
在我吃下最後一顆果子的時候,我的胃並未感覺到撐,反而是靈臺的太極圖上感覺極其的膨脹,那種感覺就好像是要升段瞭似的,不過目前來說還差瞭一點。
於此同時被我心境之力包裹著的幻境,忽然開始以我肉眼所見的速度減小,那幻境每消失一部分,雙泉村的樣貌就恢復一部分。
十多分鐘後,整個幻境就剩下瞭生死泉左右二十多米的位置。
這個時候鋆酉終於再次開口:“小子,你做的不錯瞭,我也終於可以安心的從這個世界上消失瞭,這個幻境就交給你瞭,生死泉和生死書再融合的時候,生死門即可開啟,你成功瞭,你的朋友正等著你呢”
鋆酉的話還沒說完,最後一片的幻境也是慢慢地消失,我的心境之力也是不斷縮小,然後重新回到我的意識裡。
“嗡”
隨著那一股心境之力回到我的意識裡,我的腦子忽然出現一陣眩暈,接著我就感覺自己的身體抖瞭一下,然後眼前一黑,接著我眼睛緩緩睜開。
我看到王俊輝、徐鉉、賀飛鴻、秋季天、秋季如、秋季懷,他們圍在我的身邊,臉上都帶著擔心和驚疑。
至於五鬼、神君和仙極老祖,差不多也是這個表情。
見我醒過來,王俊輝就問我:“初一,什麼情況,好端端的你怎麼給暈瞭,這一暈就是十多分鐘,嚇死我們瞭”
我驚訝道:“才十幾分鐘”
王俊輝說:“是啊,十七分鐘,怎麼瞭”
我說:“在我昏迷的這段時間裡,我感覺已經過瞭多半天的時間瞭,沒想到才二十多分鐘不到。”
此時我看瞭一下院子的血滴樹,已經消失不見瞭
我好奇問:“那血滴樹呢”
徐鉉說:“在你昏迷沒一會兒,這樹上的果子就開始一顆又一顆的消失,在你醒之前,這樹幹脆也消失瞭。”
我趕緊去翻我的背包,發現我背包裡之前摘下的血滴果並未消失。
夢夢也是學著我的樣子翻看自己的小背包。
我說:“幸好還在。”
夢夢也是道:“是啊,幸好還在。”
徐鉉問我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我也就把自己在剛才在幻境裡經過的一切說瞭一遍。
聽我說完,徐鉉詫異道:“初一,不得不說,你的機緣太好瞭,沒想到你竟然這麼快開瞭生死門,而且你的實力好像真的到瞭天階八段的頂峰,說不定這次案子,你真的有機緣可以升瞭天階九段,或者幹脆跳段成神相呢”
王俊輝也在旁邊詫異說:“怪不得我師父知道一些雙泉村的事兒,原來是青衣鬼王前輩進過這裡,我就說呢。”
秋季天則是道:“這麼說來,當年殺我太姥爺一行人的兇獸,就是那個叫間日的不死人瞭”
我說:“應該是這樣的。”
秋季天又道:“那間日可是在村子中央的祠堂裡。”
我點頭。
秋季天對我拱瞭拱手說:“若是聖君,今日把我帶到瞭祠堂處,我秋季天這一條命就是聖君您的瞭。”
我說:“你的命是你自己的,我要瞭也沒用,反正那祠堂我也要去,你跟著來吧。”
說罷,我就開始用之前的法子繼續尋找前進的路,於此同時我也是查探瞭一下昆侖四人組的情況,他們已經又前進瞭幾十棟房子,速度比我們快瞭好幾倍。
所以我也就加快瞭速度。
到瞭後面我就發現,我們走的路和昆侖四人組走的路完全不一樣,照這樣的速度,我們完全有可能和他們同時到村子中央的祠堂,甚至比他們早到。
覺察到我們這邊的情況,昆侖的甲“哼”瞭一聲道:“你這個相師還真是不簡單,竟然通過卜算吉兇的方式來判斷前進的方向,不過最後一步你們肯定走錯。”
最後一步
聽到昆侖的甲這麼說,我心裡也是“咯噔”一聲,很快我就明白是怎麼回事兒瞭。
我們一路上前進都是趨吉避兇,選擇吉的一路前進,也就是說我們會避開這陣法中的災難。
可到瞭最後一步,等我們到中央祠堂的時候,那我們應該就沒有“吉”可言瞭,因為出瞭生門,我們即將面對的就是不死人,那不死人間日,以及他的幾個手下,肯定都厲害的很,我們要面對一場惡戰。
那惡戰可能比陣法還要兇險。
所以我們最後一步要走的不是吉,而是最兇的那條路。
想到這裡,我就對著昆侖甲道瞭一句:“謝謝提醒,有瞭你這句話,我覺得我們最後絕對不會走錯瞭。”
聽到我的話,昆侖的甲愣瞭一會兒,然後不由“哼”瞭一聲,臉上也是露出瞭一臉的悔恨,他已經意識到我發現這其中的關鍵,他肯定在後悔自己的“嘴賤”。
接下來我們沒有再遇到什麼變故,也沒有觸發這裡面的幻術,很快我們就到瞭距離祠堂位置的最後一棟房子處。
而昆侖的四人組就在我們對面,他們到的是祠堂的後門。
到瞭這邊後,我就按照之前的預想,我們沒有選擇最吉的一條路前進,而是選擇瞭最兇險的一條路走。
我們向那個方向走瞭七八步,我們身後的一切就就發生瞭變化,所有的房屋瞬間倒塌,然後飛快地碎成一塊又一塊的磚頭,那些磚頭漫天亂飛,然後再飛到結界的邊緣,壘起一道巨大的圍墻。
昆侖四人組那邊的情況也是如此,我們這些人仿佛被置身到瞭一個巨大的圓形鬥獸場裡。
整個圈裡面地面都很平整,也是用轉頭鋪成的,偌大的一個圈就隻有中央那祠堂還存在,其他所有的建築物都消失瞭。
這就是鋆酉所建造的陣法嗎,真是強大啊。
我雖然吸收瞭生死泉幻境,可並未學會鋆酉的半點神通,所以我對這陣法依舊一竅不通。
相反,那祠堂裡的間日一夥不死人,好像可以完美地控制這陣法,所以總體來說,我們還是處於被動的。
過瞭一會兒昆侖四人組的人也是從祠堂的後門轉到瞭正門位置,昆侖甲對著我冷笑一聲說:“既然我們都到瞭這裡,那接下來對付那不死人就要同心協力,在打敗那不死人之前,我們的目標至少是一致的,所以我希望這個時候我們先拋開私人恩怨。”
我道:“好啊”
隻要昆侖四人組肯出力,那我肯定不會在這個時候和他們鬧翻,搞的自己同時面對兩撥敵人。
昆侖四人組肯定也是這麼想的。
特別是我把神君和仙極老祖兩個老傢夥叫出來後,昆侖四人組的人就更加忌憚我們瞭。
這個時候,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兒,鋆酉雖然對我說瞭雙泉村的事兒,可山前村的事兒卻隻字未提,這麼說來關於山前村的佈置,他是不知道的瞭。
這麼說來,山前村那金屬龍機關,應該和他也沒有關聯。
本來以為一切都清楚瞭,沒想到,竟然還有一個謎題沒有解開。
或許等我們打敗瞭這些不死人,一切真相就可以大白瞭。
至於我已經打開的生死門,我雖然還不能體會到它的神通大小,可已經清楚的感覺到它就存在於我的靈臺上,是一道黑白兩色組成的門,就豎立在我的太極圖上。
總之我現在的靈臺已經變的十分怪異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