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4章 殺或者不殺!?

作者:騎馬釣魚 字數:3215

見我的表情有些詫異,王永山就問我:“怎麼瞭,您認識那位平大師嗎”

“還有,你雖然看著年輕,可也有不小的本事,我直呼你名諱不好,我也叫你大師吧,李大師。”

這王永山考慮十分的周到。

這兩個人在山上生活,有些委屈他們瞭,我心裡忽然動瞭惻隱之心,想著讓蔡邧給他們謀一個差事,然後把他們接到我們靈異分局去生活。

隻是他們的孩子,是不是爺爺說的那個讓我殺掉的正主呢

我的殺氣一露出來,張曉梅懷裡的孩子就“哇哇”的哭瞭起來,那聲音讓這個山洞氣氛就顯得十分的煩躁。

那孩子的哭聲,仿佛有某種魔性,可以擾亂我的心智。

想到這裡,我不由“咦”瞭一聲。

王永山就有些害怕道:“李大師,你到底怎麼瞭,平大師和你有什麼過節嗎你們有什麼恩怨,別牽扯到我傢的孩子啊,平大師治好瞭我傢孩子,可我傢孩子是無辜的,我”

不等王永山說下去,我就打斷他說:“我沒說要傷害你傢孩子,你也不用這麼緊張。”

我安撫瞭一下王永山,然後繼續問他:“那平大師救瞭你傢孩子後,你就沒有再做那個奇怪的夢瞭嗎”

王永山點頭說,是。

我又問:“那平繡之有沒有交代過你什麼事情,讓你必須做什麼之類的。”

王永山想瞭一會兒搖頭道:“沒有,他沒有吩咐我做任何事兒,給我傢孩子治好瞭面容,他就離開瞭,不過臨走的時候,他對我說瞭一句奇怪的話。”

我問王永山是什麼話。

王永山道:“平大師對我說,是到瞭我們做出奉獻的時候瞭,我問他是啥奉獻,他卻不說話瞭,帶著他的小徒弟離開瞭。”

奉獻

多半就是王永山和張曉梅的生命瞭。

當然這些話,我如果直接給王永山和張曉梅說的話,他們未必會相信,我必須想個辦法求證一下,那個孩子和王永山、張曉梅八年後的死有關。

我試著去卜算他們兩個命氣,可我在他們死之前,我卻感覺到不到任何的外來命氣,難不成這王永山和張曉梅的死,是命中註定

我看瞭王永山一會兒,他被我看的有些發毛,眼神已經開始躲避我瞭。

我笑瞭笑說,讓他別緊張,然後再問他:“平繡之是如何給你傢孩子治療面容的,他用瞭什麼辦法,你可曾記得一二”

王永山點頭說:“記得,我自然記得,當時情況十分的神奇,我這一輩子都忘不瞭,平大師簡直就是神仙。”

王永山還沒講是怎麼回事兒,先把平繡之誇瞭一通,我咳嗽瞭一下,他才收住話匣子,扯回到我問的問題上:“平大師,當然讓我們把孩子放到床上,他走過去取出一個佈包,然後從佈包裡掏出一個木盒子。”

“木盒子打開後,裡面有很多的銀針,還有一顆黑色的藥丸,他讓我取瞭一碗清水過來。”

“之後,他把藥丸融到清水裡面,再喂給我傢孩子吃,說來也奇怪,我傢孩子好像很喜歡那藥丸水似的,竟然給喝瞭個幹凈。”

“平大師就在旁邊一直笑,然後直誇我傢孩子懂事,然後他還輕聲念叨瞭一些我沒有聽清楚的話。”

王永山說到這裡,我直接捏瞭一個指訣,然後將我的一股命氣打入他的身體裡,開始往後推算他的命理,當推算到他講的這段後,我就立刻慢瞭下來,王永山聽不清楚的話,會在他的意識裡留下模糊的印象,而我把那段模糊的印象通過我的命理推算放大,我就能知道平秀當時說瞭什麼。

很快我就聽清楚一個人喃喃自語的話:“大人啊,我知道你能聽懂我說的話,你要好好的配合我,我這就給你開瞭命相之門,八年後,你就可以出世瞭。”

果然那個孩子有問題。

推算到這裡後,我就繼續往下推算之後的事兒,平繡之取出銀針,在那個孩子重要的面門上紮瞭幾針,而那些銀針似乎有些詭異。

我透過王永山的命理,去觀察那些銀針,就發現,那些細小的銀針上,竟然還有更小的符文。

而那些符文全部都是相術中的改命符文。

不過那些符文加在一起,也不像是用來改命的,更像是為瞭喚醒什麼東西。

難不成就是潛藏在那個孩子內心深處的意識嗎

我一邊思索這些,一邊繼續推算,平繡之在完成那個銀針的喚醒儀式後,真是如王永山所說,沒有做什麼特殊的交代,隻說瞭那句話後就離開瞭。

至於平秀之的去向,我通過王永山的命氣根本卜算不到。

而我試著從王永山的命理中提取平繡之的命氣,試瞭幾次都失敗瞭,平繡之的身上,好像設置瞭命卡,而且還是很強的那種,隔著一層普通人的命理,我想獲得平繡之的事情,還是有些太勉強。

又試瞭幾次後,我也就放棄瞭。

同時我也是制止瞭王永山繼續講下去,他的講述裡,太過把平繡之神話瞭,畢竟有很多地方他看的不很透,比如那銀針紮下去後,那個孩子的面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發生瞭變化。

其實那隻是喚醒的一個過程,那個孩子面容之所以生的怪異,是因為他的面容各個相門之間相互制約,封印著一股命氣,那股命氣如果不加以處理,直接沖破而出的話,很可能會要瞭那個孩子的命。

所以才有那奇怪的面容。

而平繡之帶去的幾支銀針,是調和那些命氣用的,也是開啟那股命氣的鑰匙,有瞭鑰匙,那個孩子體內的命氣就會徹底順過來,不會再沖破他的命理,他也不會死亡。

他會徹徹底底變成瞭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

至少從命理特征上來說,他的確是一個人。

想到這裡,我就感覺自己沒辦法下手瞭。

不過事情還沒有到讓我放棄的時候,我在祈禱一件事兒,就是那個孩子本身並不是正主,正主是潛藏在他身體裡某種東西,如果那個東西逼出來,單獨消滅的話,說不定既能完成爺爺交給我的任務,也能夠保住那個孩子的命。

可事情會不會這麼完美,我暫時還不知道。

所以我再一次為王永山和張曉梅卜算瞭一下,我算的是,我繼續出這個案子,王永山和張曉梅會不會有喪子之痛。

這一次卜算之後,我心裡直接“咯噔”一聲,如果我繼續查這個案子,他們真的會有喪子之痛,難不成我真的會當著他們的面把眼前的這個孩子給殺瞭嗎

我攥瞭一下手中的拳頭沒有說話,而是轉身要往外面走。

我這一走,那個孩子就不哭瞭。

我一停下腳步,那個孩子就繼續“哇哇”的大哭起來。

見狀,王永山就警惕地看著我道:“李大師,你到底是什麼來頭,為什麼我傢孩子會被你嚇哭,都說小孩子的感知是最靈敏的,你”

我“哼”瞭一聲道:“你問我什麼來頭,我還想問你傢孩子是什麼來頭呢,事到如今,我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有些事兒我向你說一下,希望你們認真記住瞭。”

接著我就把他們兩個人八年後的命說瞭一下。

說完後,我還強調道:“你們兩個想清楚瞭,八年後,你們忽然死亡,死因不明,而你們的孩子忽然人間消失。”

“你們傢的孩子有問題,還有之前那個你們口中說的平大師,他根本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大罪人,他在利用你們”

王永山大怒道:“胡說八道,平大師是罪人,我看你才是罪人,惡人,平大師很和氣,我傢孩子不哭不鬧,可見到你這個人,他卻哭的厲害,你才是那個罪人,惡人。”

說著,王永山就把剛剛扔到一遍的柴刀又撿瞭起來。

我捏瞭一個指訣,一股相氣卷瞭過去,王永山手中的柴刀直接飛到瞭我的手中。

我握著柴刀對著王永山晃瞭晃說:“我不會和普通人動手,你最好也別想著和我拼命,那樣對你,對你全傢都沒有任何的好處。”

這個時候張曉梅也是有些慌,她能夠看清楚一些模糊的影子,可是卻看不到發生瞭什麼,她就問王永山,到底怎麼瞭。

同時張曉梅也是對我說:“李大師,你肯定是誤會瞭,我們傢孩子肯定不會有什麼事兒,我和永山都是老實巴交的莊稼人,你看看我們,看看我們,我們怎麼可能生下什麼怪物呢,那些都是謠言,真的,都是謠言而已。”

我也是為人父的,我很能理解張曉梅和王永山的心情,如果這個時候有人說我傢丫頭是妖怪,要殺我傢丫頭,我也會和他們拼命的。

現在張曉梅和王永山也是如此,隻可惜他們沒有能夠和我抗衡的權利,我真的要恃強凌弱嗎

我們每個人心中都有一桿秤,在我的“秤”上,他們的孩子可能該死,可在張曉梅和王永山的“秤”上,他們的孩子就是寶。

這個時候,我心中開始猶豫,我下不瞭手,作為一個父親,我下不瞭手。

因為我至今還沒弄明白,那個孩子以後到底會成為怎樣的禍害。

如果爺爺說讓我不要猶豫,那就算到瞭我會猶豫,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爺爺更應該把所有的事兒都告訴我,不應該這樣再隱藏,除非這根本不是爺爺的傳話。

又或者,爺爺也算不到那個災難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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