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北方的一個小縣城的普通小花圈門店內,我正坐著搖椅悠閑地看著電視,這電視可不是之前爺爺看的那個小黑白電視,而是一個幾十英寸的超大液晶電視。
電視裡的節目是一擋相親節目,每次換女嘉賓,或者男嘉賓上場,我都會去看看他們的面相,這一眼看去,能不能成,不用等節目到結尾,我就全部一清二楚瞭。
徐若卉老問我,節目一開始,我就知道全部的結局瞭,看著還有啥意思。
我就慢條斯理地道瞭一句:“我封瞭卦,隻能自己算來解解悶。”
此時徐若卉正領著丫頭在門店後面的院子裡玩,看到我又在看相親節目,就懶得搭理我瞭,招呼瞭丫頭說是要出門。
今天店裡生意不是很好,不過一會兒會有兩個難纏的人過來,這些人“追”瞭我幾個月瞭就是不死心。
說起今天要來的兩個人,還要從幾個月前的龍城說起,那一日我剛從仙極洞出來,急匆匆地趕回瞭龍城,看到有幾個人正在“欺負”徐若卉和丫頭母女。
那一日,我屏住瞭所有的氣息,所以那邊到底發生瞭什麼事兒,我也不清楚,我隻看到幾個人面目可憎,好像在逼徐若卉和丫頭做她們根本不想做的事兒。
作為徐若卉的丈夫,丫頭的父親,我自然要英雄登場。
徐若卉抱著我哭瞭一會兒後,我就準備要動手收拾那個傢夥,可那幾個傢夥直接跪瞭下去,對著我直接三叩九拜的。
我沖著那些人嚷嚷道:“別磕瞭,你們就算磕破瞭頭,我也要打得你們滿地找牙。”
不等我動手,徐若卉卻拉住我的手道:“初一,你誤會瞭,他們並非要對我和丫頭不利,隻是讓我們做一些我們不情願做的事兒罷瞭,那些事兒,說來也不算什麼壞事兒。”
我問是什麼事兒。
徐若卉沒開口,站在旁邊的王俊輝道:“是這樣的,經過昆侖禁地一劫,原來靈異分局的兩頭頭目都已經身殞,開始大傢以為你也跟著”
說著王俊輝頓瞭一下,然後繼續道:“而這靈異界的老傢夥們認為,這靈異分局不可一日無君,就想著找一個有名望的人主持大局,要說有名望的人,現在就數著西南分局多瞭,所以那些老傢夥就想著讓西南分局找出兩個人統領靈異分局。”
“他們本來是想讓我和徐鉉出面的,可徐鉉一心歸隱,不願攙和這些事兒,自然是不同意的。”
“我的話,等著忙完瞭你的葬禮也要離開,可能會回青衣那邊去,所以我也不可能去執掌靈異分局。”
“而剩下有名望的人,都是你李初一的手下,你的妻女都在,他們自然也不願意越過你妻女去做什麼靈異分局的頭領,最後無奈之下,那幾個老傢夥隻能讓若卉和丫頭兩個人做靈異分局的掌權者瞭。”
“若卉因為你的事兒,那有那些心情,所以就一直推辭,而那些老傢夥又鍥而不舍,這不,今天又來瞭。”
聽王俊輝說完,我一下就明白瞭,搞瞭半天,這些傢夥是要找給靈異分局撐門面的人。
等王俊輝說完,那些各大分局的隱宗老傢夥們,就齊聲稱呼我的名號:“聖尊”
接著一個老傢夥抬頭道:“聖尊,您能回來真是太好瞭,現在靈異分局群龍無首,希望你能站出來主持大局,這靈異分局不可一日無主啊,這可關乎整個靈異界的安危啊。”
那些老傢夥說的沒錯,這靈異界好不容易度過瞭穢宸的這次危機,剛剛得以穩定,如果再發生什麼亂子,那在這次昆侖劫難中死的人不就白白犧牲瞭嗎
所以我就答應瞭那些老傢夥。
這一答應不要緊,麻煩的事情也就跟著來瞭。
我回到瞭龍城,我的葬禮自然也就停止瞭,所有的白佈全部換成瞭紅綢,喪事變成瞭慶祝我回歸的喜事。
慶祝瞭幾日後,朋友們相繼離開,西北分局和華北分局隱宗的兩位老傢夥卻是沒有留在龍城,他們想要我幫他們公證一件事兒。
這件事兒說大,不大
可說小,可也不小。
他們要求我公證的事兒,就是華北劉傢隱宗的歸屬權。
說到這劉傢隱宗,還有一些事兒需要特別交代一下,當日在昆侖一戰,劉葑禕戰死。
劉葑璽在龍城已經得知瞭此事,在我回到龍城之前,他已經宣佈將劉傢隱宗並入靈異分局,並表示自己再也不會回劉傢隱宗。
而在我回到瞭龍城之後,他更是直接人間蒸發,誰也再找不到他的半點消息。
劉傢隱宗實力非凡,算是一塊肥肉,無論並入那一個分局,都會大大增加那一傢分局的實力。
劉傢隱宗地處華北分局,可是這些年來,劉傢隱宗和秋傢的聯系甚是親密,而且劉傢入世的後人也全部都由秋傢的人暗中保護。
所以這劉傢隱宗是跟著華北分局的梟傢,還是西北分局的秋傢,華北和西北兩傢爭執不下。
這些事兒,涉及到劉傢和梟傢、秋傢數千年的瓜葛,一時半會兒肯定說不清楚,我自然也難以做出決斷來,所以一時半會兒也難以拿出主意來。
這件事兒,我也詢問過蔡邧,他的意思就兩個字“躲”和“拖”,意思就是最好讓他們兩傢誰也得不到劉傢的實際控制權,這樣對整個靈異分局的穩定都有好處。
因為劉傢無論歸入那一傢,都會讓其實力大大增加,進而影響靈異分局的穩定,所以我就隻能“躲”著,然後這件事兒“拖”著。
所以我就從龍城跑回瞭北方的這個小縣城。
而今天來找我的人,我也很熟悉,正是華北的梟靖和西北的秋天。
兩大分局派出這兩個人來,自然也是用意很深,他們和我都算有一些交情的。
正在我想這些事情的時候,我這門店口上就出現瞭兩道身影,來的正是梟靖和秋天二人。
兩個人進門就要對我行禮,我連忙擺手道:“免瞭,你們要求我的事兒,我還沒想清楚,你們回去等通知吧。”
梟靖笑瞭笑說:“聖尊,您誤會瞭,今天我們來找你,不光是為瞭劉傢隱宗的事兒,還有一些事兒需要征求你的意見。”
還有一件事兒
這倒是讓我有些意外,雖然我現在已經通天,可我已經發誓要封卦,所以很多事兒不能算的太透徹瞭,我能算到梟靖和秋天要來,卻沒有細算他們來這裡的目的有哪些。
我讓梟靖說,還有什麼事兒。
他和秋天相互看瞭一眼,然後由梟靖繼續說:“是這樣的,聖尊,這件事兒是關於花拜佛的。”
花拜佛
不等我細問,梟靖繼續說:“劉葑璽前輩離開的時候,從劉傢隱宗帶走瞭兩個隨從,本來這是一件很小的事兒,不值得關註,可我偶然間聽到一些消息,劉葑璽從劉傢隱宗帶走的並不是普通的隨從,而是花拜佛的生父和生母。”
“從仙極洞出來擁有極致血脈的馮一才,以及星月的姐妹,星頤。”
“我還聽到一些傳言,而這些傳言和聖尊你還有些關聯”
說到這裡梟靖忽然把話匣子給關上瞭。
這就讓我有些心裡癢癢瞭,我問梟靖到底怎麼回事兒。
他也沒有再賣關子,繼續說:“我聽劉傢隱宗的一位前輩說,劉葑璽前輩在帶著馮一才和星頤離開的時候,曾經說過,他這麼做是為你,因為你在做瞭靈異分局總話事人後,需要再迎一道叫做花拜佛的劫,他如果不帶走馮一才和星頤,這一劫你怕是迎不得。”
還有這樣的事兒,我已經有瞭通天的本事,這普天之下能發生的事兒,我都可以算到,為什麼我的意識中偏偏沒有這樣的情節出現。
太極變、神龍出、邪屍臨、花拜佛。
這四句預言,前三局都已經在我身上印證瞭,唯獨這第四句,我覺得和我沒有半點的關系,因為我覺得自己身上沒有什麼佛性,所以花拜佛多半與我無關。
可現在梟靖忽然冒出來說瞭這麼一番話,不得不讓我重新考慮“花拜佛”的寓意瞭。
我沒有用卜算的神通,因為我已經發誓封卦,小打小鬧的看看面相什麼的,不至於招致天劫,可若是算像“花拜佛”的這樣的事兒,肯定會招來誓言之雷,雖然我有辦法應對,可終歸是相當的麻煩。
所以,我沉瞭一口氣,沒有應答。
見我不吭聲,梟靖知道我對此事已經感興趣瞭,就道:“聖尊,我和秋天商量一下,這花拜佛的事兒,既然是關於聖尊的,那我們就有責任調查清楚,畢竟這件事兒關系到聖尊,也就是關系到整個靈異分局的安定。”
“所以我們梟傢和秋傢就用此事做瞭一個約定,如果是我們梟傢先把這件事兒調查清楚,那劉傢隱宗就是要並入我們華北分局,反之則並入秋傢西北分局。”
“希望聖尊能夠為我們做一個見證。”
繞來繞去,事情又繞瞭回去,梟靖和秋天的目的還是劉傢隱宗。
就在這個時候,門口又來瞭一個人,這個人正是花拜佛。
花拜佛進門之後第一句就是:“如果是我先調查出這件事兒的因由,那劉傢隱宗是不是就歸我瞭”
花拜佛對劉傢隱宗也感興趣嗎
說來也是,馮一才和星頤是劉葑璽從劉傢隱宗帶走的,那裡是花拜佛父母生活的地方,她對那裡感興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兒。
如果這件事兒調查清楚瞭,或許花拜佛忽然出現在東北,以及花拜佛背後真正的秘密就能全部解開瞭。
還有一件事兒,那就是神性血脈的事兒,馮一才可能是從仙極洞出去,他身上如果真的是神性血脈,那神後落清欣帶走“神”規則的時候,他為什麼沒有跟著消失呢
就連盤溷那樣的大神通者都逃不過,更別說馮一才瞭。
所以我相信,馮一才身上的並不是神性血脈,而是昆侖仙極洞那個屍村村民的,屍性血脈。
雖然仙極洞已經消失瞭,可屍村還在。
隻要找到瞭馮一才,就能確定我的猜測是不是正確的瞭。
可劉葑禕又會帶著馮一才和星頤去瞭什麼地方嗎
花拜佛的出現,讓梟靖和秋天有些意外,兩個人笑瞭笑沒有說話,而是看向我,好像是要我拿主意。
從他們的表情看,他們好像認為我不會同意花拜佛的提議。
可我堂堂的五鬼聖尊的心思豈是他們能夠輕易揣摩到瞭,所以我咳嗽瞭幾聲道:“我覺得這件事兒既然和花拜佛相關,那她參與進來也沒什麼不可以的,所以啊,現在這件事兒交給你們三方去調查,哪一方先弄清楚其中的原委,那劉傢隱宗的歸屬權就歸其所有瞭。”
這個時候,我心中忽然有瞭一個好主意,如果要保持靈異分局的平衡,那就需要劉傢隱宗既不姓梟,也不姓秋。
花拜佛能夠取勝的話,那是最好不過的事情瞭,我或許能夠暗中幫助花拜佛。
這樣的話,既能夠查清楚花拜佛和我之間的關聯,又能夠解決劉傢隱宗帶來的隱患,豈不是一舉兩得嗎
可我這個意見剛說出口,秋天和梟靖立刻聯合反對。
我臉一沉道:“你們不是讓我決斷嗎現在我決斷瞭,你們又反對,什麼意思,我這個聖尊說話不好使瞭嗎”
聽到我這般說話,梟靖和秋天連忙說不敢,然後齊聲道:“一切謹遵聖尊指示”
說罷,兩個人跟我告瞭別,便離開瞭。
花拜佛的話,她沒有立刻離開,而是繼續留在我的小店裡,我問她是不是還有別的事兒。
花拜佛道:“堂堂靈異分局的最高話事人,竟然隱匿在這樣的地方,還真是讓人難以相信啊。”
我說:“我沒覺得有什麼不好的,再怎樣,我也是一個人,是人,就應該過人應該過的生活。”
“我這樣,挺好的。”
花拜佛又說:“我調查這件事兒,還想要帶一個幫手,不知道聖尊是不是同意。”
我說:“要帶誰,你盡管說,我幫你找一個幫手也行。”
我這是明顯的在偏袒花拜佛。
花拜佛笑瞭笑說:“不用瞭聖尊,我要帶的幫手是魚眼兒,這些天我們一直在一起的。”
魚眼兒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身上也有一半的神性血脈,他沒有受到落清欣消失帶來的影響,這讓我心中也是有些詫異的。
或許花拜佛這件事兒和他也是有些關系的。
所以我就點瞭下頭說:“你要帶幫手,人手由你定,不用經過我同意的。”
說到這裡,我頓瞭一下又問:“對瞭,你能不能告訴我,你要劉傢隱宗的目的”
花拜佛道:“等我調查清楚瞭這件事兒,我再告訴你可以嗎”
我道:“可以,我並不是很著急知道,因為我心裡有一種感覺,這件事兒並不像梟靖說的那麼咋呼,什麼劫難不劫難的,根本對我影響不大,我無須多慮。”
花拜佛也是笑瞭笑,然後便離開瞭我這小店。
而我,則是繼續在這小店裡過我悠閑自在的生活,不過這天馬上就傍晚瞭,徐若卉怎麼還不回來給我做飯呢
未完待續
下一篇番外,會以花拜佛的角度來寫,感謝大傢的支持過幾天會發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