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又在醫院內休息瞭一天,我的身體基本已經沒有什麼大礙,隻是一動身子還有些疼痛,但是卻絲毫也不影響我的行動,看到我恢復的這麼快,醫院的醫生和護士都非常的驚訝,本來以他們的預測,沒有個七八天我都不會醒過來,而如今隻用瞭兩天,我不僅醒瞭過來,還恢復的七七八八瞭,他們驚得差點將我拿去當小白鼠研究一下。
我也很是驚奇,不過把這些都歸功於那晚的異變瞭,雖然讓我差點犯下大錯,但是也給我的身體帶來瞭很多好處
昨天晚上,楚楚也醒瞭,腦袋還有些昏沉,迷迷糊糊的,身體倒是沒什麼大礙,和我講述瞭一下那天在墳塋地裡的事情,大致情況和我遭遇的事情差不多,也有一句屍骨找上瞭她,她當然不是對手,但是又跑不出那陣白霧,後來她被那屍骨打暈瞭過去,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那屍骨卻並沒有殺她。
老段是我們當中受傷最嚴重的瞭,雖然姐姐沒說她和老段在一起經歷瞭什麼,但是光看姐姐還完好無損,而老段遍體鱗傷就能夠猜到一些瞭,老段當時肯定是拼死保護姐姐,不讓姐姐受到一點的傷害,這份情意,姐姐相當的看中,從那天她毅然決然的陪著老段撲向屍骨群就能夠看得出來。
老段還沒有醒,一直在昏迷,讓我有些擔憂,但是也沒有辦法,畢竟老段的傷都是身體上的創傷,隻能在醫院慢慢的接受治療,楚楚的問題倒是好弄一些,隻是神魂受損,隻要給她畫張安魂符就會好的快一些,在休息一段時間就沒事瞭。
而最奇怪的是,我們那天遇到的那隻小鬼不見瞭,自打看見瞭傻司令的那隻黑貓之後,我就覺得那小鬼有些不對,如今他神秘的消失瞭,讓我更加的懷疑。不過現在想這些都沒有用,隻能回到村子裡面再繼續調查瞭
想要給楚楚畫張符,不過姐姐雖然把我的背包帶來瞭,但是裡面的符紙和黃紙早已經被雨水打濕,變成瞭一坨,不能再用,隻能讓姐姐出去買瞭一張黃紙,好在這醫院附近,別的不多,超市,藥店,最多,其次應該就是花圈店瞭,因此要買一些黃紙,是簡單的很。
姐姐買來瞭黃紙,我拿出瞭毛筆,又拿出瞭朱砂,好在朱砂密封著,而且不沾水,還能夠繼續使用,裁剪好黃紙,看瞭一下沒有外人,就開始在紙上筆走龍蛇,很快一張安魂符便畫好瞭,緊接著又畫瞭一張正陽符,交給姐姐防身。
楚楚將安魂符放在瞭枕頭下面,然後就沉沉的睡去瞭,老段的眼睛緊閉,不知道在做著什麼夢,想起那天老段義無反顧的沖進瞭屍骨群裡,我的心裡一陣感動,以前隻把他當做朋友,現在真正的把他當成瞭好兄弟。
做完瞭這些,發現天色還早,我便想要早些回傢去看看,因為難得碰見一個高人,自然想要多與之交流一下,如果能學到一些東西,那就再好不過瞭,想到這我便對姐姐說道:“姐,他們兩個就麻煩你照顧瞭,我想先回傢一趟去看看那位幫助我們的老人。”
說完,我又從衣服兜裡拿出瞭一張卡,這張卡是師傅留給我的,師傅生前一共給我留瞭兩張卡,這便是其一,雖然我不知道上面有多少錢,但是絕對不在少數,將他交給瞭姐姐,說道:“姐,這卡你先留下,如果有用錢的地方,你自己去取,密碼是六個1”
姐姐有些奇怪,他不知道我現在所做的事情,也不認為我有多少錢,一個人在外面估計也不會過的太好,所以她並沒有接,而是將卡推瞭回來,說道:“弟弟,你自己的錢留著,你師傅每年寄回來的錢,母親也都給你留著呢,以後你還要娶媳婦呢,姐姐雖然還在讀大學,但是這幾年一直在做兼職,也有些錢,你放心吧。”
我有些無奈的笑瞭笑,雖然這幾年一直往傢裡寄錢,那些錢足夠傢裡生活和姐姐上學的錢瞭,而姐姐和母親卻寧願自己受苦,也不願意多花,這不由得讓我有些愧疚,這些年來,我為傢裡做的不多,寄些錢是我能夠做的唯一的一件事情瞭。
我又將卡塞在瞭姐姐的手裡,然後堅決的說道:“姐,你和父母不用這麼辛苦的,我現在真的不缺錢,這張卡裡的錢足夠我用瞭,你就先拿著。”
姐姐看我如此堅決,欣慰的笑瞭笑,最後收下瞭卡,然後說道:“那好,姐姐幫你先留著,等回到傢裡,交給母親,讓她幫你攢著,等你娶媳婦的時候用”
我有些無奈的苦笑瞭一下,沒有再說什麼,離開瞭醫院,去超市買瞭兩瓶好酒,又買瞭些燒雞燒鴨什麼的,因為聽姐姐他們的描述,那個老酒鬼應該嗜酒如命,既然他幫瞭我們的大忙,自然要報答一下。
買好瞭東西,直接打車回去,因為現在的身體實在不適合在過多的顛簸,三四個小時之後,車停到瞭我傢的門口,我拿著東西下瞭車,正看到母親在院子裡忙著,原本一院子的青菜,被黑白無常那麼一鬧,早就已經不能再吃瞭,如今翻瞭地,想要重新再種。
看到我回來,母親很是高興,原本擔憂的神色全都不見,趕忙走上瞭前來,邊幫我拿東西,邊有些責怪的說道:“受瞭那麼重的傷,怎麼這麼快就出來瞭,你姐姐他們呢”
母親並不知道那天晚上我們出瞭什麼事,雖然擔憂,但是卻並沒有多問,她不是不開明的人,也知道我當初和師傅離開,就走入瞭另外一個天地,那不是屬於尋常人的生活。
母親雖然擔心,但是卻從來不過問這些事情,我對著母親笑瞭笑,然後說道:“我沒事,已經好的差不多瞭,姐姐在醫院幫我照顧楚楚和老段,對瞭,那位老人傢還在嗎”
母親聽瞭我的話,點瞭點頭,笑著往院子裡面看去,我也順著她的目光看瞭過去,卻看到一個白發蒼蒼的老頭正躺在我傢那張已經十幾年沒人用的老藤椅上,曬著太陽,似乎正在睡覺。手裡拿著一個酒葫蘆,懷裡還包著一把劍。
“小聲點,老人傢剛剛睡著,別吵醒瞭”母親小聲的對我說道。
我點瞭點頭,然後向裡面走去,在老酒鬼的身邊認真的打量瞭他一下,可是除瞭他懷裡的那把劍,怎麼看也看不出他竟然會是個高人,無奈的搖瞭搖頭,將東西放在瞭外地下,然後走到瞭屋子裡面。
卻看到兩天的時間過去瞭,父親還沒有醒過來,雖然臉色好瞭很多,呼吸也變得均勻,但是臉上卻不時的皺緊瞭眉頭,像是做瞭什麼噩夢一般。
我抬起手,在父親的頭上感應瞭一下,卻沒有感應到絲毫的異常,有些奇怪,按理說雖然父親當時身體虛弱的很,但是卻不應該還沒有醒,這有些不同尋常。看來我有必要再去看看王二兒,他是我們救好的第二個人,那天他神智不清,不知道現在有沒有好些。
想到就做,反正現在老酒鬼也沒醒,正好去看看,於是我便和母親打瞭個招呼,向王二兒的傢裡走去,一路上碰見幾個村民,這些村民我雖然叫不出名字,但是在小時候也見過,不過奇怪的是,這次回來,他們看我的眼神怪怪的,不再單單的有恐懼而是充滿瞭好奇。
我有些奇怪,但是也沒有去問,來到王二的傢裡,王二媳婦看到我又來瞭,很是高興,急忙將我請進屋裡,卻看到王二大白天的竟然躺在土炕上雙目緊閉,眉頭皺的很緊,跟我父親的樣子差不多,似乎也是在做著什麼噩夢。
我的心裡越來越奇怪,轉過身對王二媳婦問道:“這大白天的大伯怎麼還在睡覺啊。”
王二媳婦聽到我的話,剛剛出現的喜色消失瞭,變得有些擔心,說道:“也不知道怎麼瞭,自打上次他醒過來之後,就非常的嗜睡,每天清醒的時間也就一兩個小時,醒來後就說有鬼要殺他,然後過瞭一會兒就又沉沉的睡去。”
我的心裡越來越覺得不對勁瞭,看來那邪物並不單單是吸收人的精氣那麼簡單。對瞭,我突然靈機一動,既然那邪物是想將人的魂魄練成厲鬼,那就不能單單是在肉體上折磨他們,而是精神上折磨他們。
如此一來,那我父親加上王二現在肯定在夢中經歷著什麼極不尋常的事情,邪物通過控制他們的夢讓他們陷入絕望,如此才是培養厲鬼的絕佳方法
想到這我就明白瞭父親為什麼還沒有醒瞭,皺緊瞭眉頭,想要想出一個辦法來破解此法,但是想遍瞭所有的書籍也沒有想出該怎麼讓他們走出夢境
不過,現在就有一個前輩高人在我的傢裡住著,雖然看著不像,但是實力絕對是毋庸置疑的,如此高人,不多多的請教一下,豈不是浪費,想到這,我的心裡安定瞭一些,告別瞭王二媳婦,回到瞭傢裡,準備請教一下老酒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