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你怎麼成這樣瞭到底出什麼事瞭”
看到曹金海跑過來,夏天騏忍不住問道。
“哎,別提瞭。”曹金海嘆氣的搖瞭搖頭,仔細盯著夏天騏的臉看瞭好一會兒,才又說道:
“是父母。”
“嗯什麼玩意就你父母,你倒是把話說明白啊。”
“我父母有問題。”曹金海想瞭想有些猶豫的說道。
夏天騏見曹金海被凍得直打哆嗦的樣子,他揮手打斷他,繼而指瞭指他停在路邊的車子道:
“先回我車上吧,我們車上說。不過我有言在先,我來都來瞭,你就有什麼說什麼,你瞭解我的我最討厭話說一半賣關子的。”
跟著夏天騏回到車上,曹金海盡管很好奇夏天騏最近到底在做什麼,以至於又能輕松出入派出所,又能開好車的,但見夏天騏一心關註他這邊的事情,所以倒也沒有問出口。
遞給曹金海一根煙,自己也點燃一根,夏天騏按下副駕駛的車窗,對曹金海問說:
“好瞭,到底出什麼事情瞭說吧。”
“嗯,其實也沒什麼不能說的,但在我說之前有一個要求,你答應我我才說。”
“你他嗎底說不說,不說趕緊滾下車,我連飯都沒吃接到你電話就拼瞭命的往這兒趕,你這耍我玩呢”
夏天騏這時候有些急瞭,因為就像他說的那樣,他拼瞭命的往這兒趕,結果曹金海卻和他打起瞭啞謎。
曹金海深知夏天騏的脾氣,那是一個人可以打一群人的主,他們宿舍之前之所以能夠無視學生會,就是因為有夏天騏這尊兇神在,所以才沒人敢動。
“你確實是天騏,沒錯。”
曹金海這時候又說瞭一句令夏天騏感到莫名其妙的話,不過沒等他開口,曹金海那邊便自顧自的說起來:
“自打這次回來,我便覺得我父母和以往不太一樣瞭。
比如說,以往我每次回傢,我父母都高興的不得瞭,尤其是我媽媽,更是追著問我吃什麼。然而這次我回傢,他們卻表現的相當冷淡,甚至都沒有問我為什麼回來。”
“就因為這個你就覺得你父母不對勁”
“不不不,當然不是這樣。你聽我繼續和你說。”
曹金海將煙頭丟出車窗,抿瞭抿發白的嘴唇後繼續說:
“盡管我父母對我的態度同以往相比要冷淡一些,但是我也沒太往心裡去,畢竟那時的我還或多或少被那件事影響著。
我很清楚我回傢就是為瞭療傷,就是為瞭能夠盡快從那件事的陰影中走出來。
然而奇怪的是我竟然忘記瞭那件事是什麼。
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嗎我忘記瞭致使我這次回來的原因,我隻知道身邊發生瞭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我被嚇到瞭,但是具體是什麼事情將我嚇到瞭,卻完完全全的被我遺忘瞭。
我打電話給昌野,問昌野最近是不是發生瞭什麼不好的事情,昌野說沒有。
我打電話給書成,問書成最近是不是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他同樣回答我沒有。
但是這卻是不可能啊”
“你先等等”
聽曹金海說到這裡,夏天騏全身的汗毛都立瞭起來,充滿狐疑的看著曹金海:
“大海你沒事吧你是在逗我還是說真的”
“你在說什麼啊,你看我像逗你的樣嗎,我是真的將那件事給忘瞭。”
曹金海露出一臉的不知情,夏天騏看上不去倒不像是說謊的樣子,換句話說,如果曹金海將他大老遠弄過來隻是為瞭逗他玩,那他可真是離被打死不遠瞭。
“你什麼時候給書成還有昌野打得電話。”
夏天騏已經嗅到瞭一股子詭異的味道。
“昨天晚上,因為是在是覺得奇怪,所以我才想著先解決自己這邊的問題,然後在想著解決我父母那邊。”
“昨天晚上”
夏天騏聽後不受控制的叫瞭出來:
“你確定有人接瞭”
“是啊,怎麼瞭你,一副見鬼的模樣,他們怎麼瞭”
曹金海還是那副毫不知情的模樣,夏天騏背脊發涼的看著他,好半天他才長呼一口氣,勉強使自己的心緒平復下來,猶豫片刻後說道:
“他們都已經死瞭。”
“你你說什麼你說書成和李昌野死瞭這這”
曹金海聽後頓時驚愕的張大瞭嘴吧,喉嚨就像是被魚刺卡到瞭一樣,難以發出聲音。
夏天騏的雙手多少有些發軟,這件事從曹金海的嘴裡說出來實在是太恐怖瞭,因為這不但說明瞭楊書成和曹金海死而復生,同時也體現瞭曹金海身上的古怪。
這麼大的事情,他竟然完完全全的忘記瞭。
“把你的話說完,之後我再告訴具體情況。”
夏天騏示意曹金海繼續說下去,暫時不要去想其他的。
曹金海或許是被夏天騏嚇到瞭,有些呆滯的點瞭點頭,說道:
“其實打我回來後,我一共發現瞭兩點奇怪。
第一點來自我自己,因為我完全忘記瞭回傢的理由。
第二點來自我的父母,他們不但對我的態度和以往不同,他們更是做出瞭許多古怪,不,更確切的形容應該是恐怖的舉動。
當我知道自己忘記為什麼會回傢後,我有拼命的想過,但確定自己沒辦法想起來後,我便也沒瞭那種心思,你也知道的,我就是一個沒長性的人,也沒有那麼多好奇心。
就想著既然回來瞭,那就好好在傢待兩天,玩兩天,然後再研究回學校的事情。
但是在我回來的第一個晚上,便發生瞭一件令我感到恐懼的事情。
那天可能是因為遭受瞭打擊,外加上坐瞭一下午車的緣故,所以還不到8點鐘,我就已經困得快睜不開眼睛瞭,所以飯吃瞭一半便迷迷糊糊的回瞭臥室,一頭倒在瞭床上。
這一覺我也不知道到底睡瞭多久,總之是被一串高跟鞋聲弄醒的。
因為我們傢是地板,所以高跟鞋踩在上面發出的那種聲音很特別,哦對瞭,還有皮鞋踩在上面的聲音。
我迷迷糊糊的醒來,但身體卻沉的要命,試著動瞭動很費勁,感覺上就像是被好幾個人死死的按住手腳一樣。
盡管意識已經恢復瞭一些,但卻仍感覺自己在夢中,就是那種半睡半醒的感覺,想睜開眼睛卻隻能模糊的看到。
不過聽覺倒是沒有受任何影響,能夠聽得很清楚,那不斷響徹在客廳裡,並且正越來越刺耳的高跟鞋以及皮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