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村東頭進入村西區域,夏天騏心裡面算瞭算時間,隻用去瞭十幾分鐘。
他的腳步這時候故意放慢瞭少許,繼而轉過身用手電照瞭照身後,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感覺在身後的黑暗中隱藏著什麼,並且讓他感到可怕的是,那個東西好像已經跟瞭他們一路瞭。
見夏天騏突然落到瞭後頭,眾人這時候也齊齊停下來,疑惑的看向他:
“有情況”
宗慶剛狐疑的用手電筒照瞭照夏天騏的身後,但同樣沒有任何發現。
“沒有,是我的胃剛才猛地抽搐一下,可能是餓的。繼續走吧。”
聽到夏天騏的回答,眾人倒也沒說什麼,便繼續在冷月的引領下朝著村西的鬼巢前行。
“哎,我這心裡面也不知道怎麼,不安的要命。”
瘦弱少年這時候長嘆瞭一聲,對著身邊的短發女子嘟囔道。
“我也一樣,不過也正常,畢竟我們一會兒要直接面對鬼物,心中難免會不安。”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我心裡卻一點兒底都沒有。”
瘦弱少年說完,又特意瞥瞭一眼其他人,發現每個人的臉色都很難看,顯然這種不安的情緒並不隻有他和短發女子有。
而另外一邊,趙秋雅和王凱所被困的村東。
所謂物極必反,趙秋雅和王凱眼下的情況就是這樣,當絕望到達頂點後剩下的便隻有麻木。
盡管王凱在嘴上一直承諾趙秋雅,他們一定能夠逃出這裡的,但實際不論是王凱還是趙秋雅都清楚,除非是奇跡發生,徐天華會趕來救他們,否則他們是絕對沒辦法從這兒逃出去的。
他們走瞭也不知道有多久,直到二人精疲力竭都走不動瞭,於是便躲到攤販後面的空地上休息。
“凱我想喝水。”
趙秋雅嘴唇發白的看著王凱,但是王凱卻無奈的搖瞭搖頭:
“我們的行李包已經不再瞭。”
事實上,也是直到差不多半個小時前。他們才發現原本被他們背在身上的行李包。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瞭。
他們的食物和水都在行李包,所以行李包的不見便也代表著他們的生命正在走向盡頭。
“我想喝水我想喝水我想喝水”
趙秋雅對王凱說著說著,便發狂般的哭吼起來,並且過程中不停在推著王凱:
“老天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為什麼要讓我來到這裡為什麼這都是為什麼”
趙秋雅的精神顯然已經崩潰瞭,或許她現在說的什麼連她自己都不知道。但是毫無疑問的,她對於自己會選擇這傢公司是萬分的後悔。
“秋雅,秋雅你冷靜一點兒。你不是還有我嗎,即使我們出不去我是說即使我們會死在這裡。我也會陪在你的身邊,陪你到天荒地久”
王凱還想繼續說下去,但卻被趙秋雅狠狠的扇瞭一個耳光:
“夠瞭我受夠瞭你的可笑什麼陪我到天荒地久。什麼一定會保護我,全都是你們男人騙女人上床的鬼話
我當時就不該選擇你的。因為我發現你就是個廢物,我應該選擇宗慶剛的,因為那樣我也不至於會被困在這裡。是你害瞭我”
“秋雅你”
王凱難以置信的看著趙秋雅,心中則猶如刀絞一般,他覺得趙秋雅正在用刀子一刀接一刀的劃割著他的心。
“覺得我欺騙瞭你的感情你還能在搞笑一點兒嗎
我和你一共才認識幾天算上上次在一起執行的那次事件,前後加起來有3個月嗎我們私下裡在一起的時候有10天嗎
你知道我喜歡什麼嗎你知道我傢住在哪裡嗎你又知道我一共交過多少個男朋友,跟過多少野男人上床嗎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
“夠瞭”
王凱不想再聽的咆哮一聲,繼而紅著眼睛對趙秋雅說道:
“我不管你以前是什麼人,你是不是想要利用我,又是否覺得我就是個廢物這些對我來講都不是最重要的,因為我隻是喜歡你。
這是我的自由,無論你討厭與否,還是覺得幼稚,我都喜歡你。
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哪怕為你去死。”
“這樣的話我已經聽得太多太多,我他媽早就聽夠瞭。”
趙秋雅盡管嘴上這麼說,但是她卻也哭瞭,正所謂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鳥之將亡其鳴也哀,王凱這時候說這些話無疑讓她很感動,但對她現在的處境而言卻並沒有半點兒作用。
逃出這裡,能夠活下去,隻有活下去才有資格談情說愛,才有資格海誓山盟,否則就是純粹的幼稚。
就像是眼前的王凱這樣,明明都快死瞭卻在這兒和她海誓山盟。這難道不可笑,不可憐嗎
王凱和趙秋雅的爭吵,引起瞭一些路人的註意,這時候很多人都停下來向著他們所在的位置看來。
“秋雅我們走,離開這兒。”
王凱一把拉起趙秋雅,趙秋雅倒也沒有抵觸什麼,便跟著王凱往前跑,直到再沒有人停下來註意他們為止。
“不跑瞭,我跑不動瞭,我就待在這裡等死吧。”
趙秋雅甩開王凱抓著她的手,氣喘籲籲的停瞭下來。
實際上王凱還是想做最後一搏的,但是聽到趙秋雅的話後,他頓時變得茫然瞭。
與此同時,便聽趙秋雅突然驚喜的叫道:
“有水喝瞭,那邊有個面攤。”
說完,趙秋雅也不管王凱同不同意,便快步跑向瞭那處面攤,因為她實在是渴壞瞭。
至於王凱,趙秋雅盡管傷他千百遍,但是他卻仍然癡心於趙秋雅,所以想也不想的追瞭上去。
老板是一個60多歲的老者,身體幹瘦,臉上佈滿瞭歲月留下的褶皺。
趙秋雅覺得自己反正也逃不走,便也破罐子破摔不再管他們到底是人是鬼瞭,於是對著那老板叫道:
“給我來一碗面,多放點湯。”
“隻要一碗嗎”
趙秋雅聽後看瞭眼王凱,問道:
“你要不要”
“要吧。”王凱猶豫瞭一下,但還是點瞭點頭。
很快,老板便端來瞭兩大碗面,裝面的碗特別大,就是用盆子形容都不過分。
趙秋雅也沒管那麼多,拿起筷子便吃瞭起來,倒是王凱看著碗裡猶如頭發一般的黑面,卻怎麼也沒有食欲。
隻是拿起筷子,在碗裡翻瞭翻,邊翻邊對那老板問道:
“為什麼你這兒的面是黑色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