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也不知道，聖上在鳳鳴宮等著呢。”
狄婉兒很羨慕，也想這麼玩。
帝洛曦輕輕推瞭龍辰一把，說道：“去吧，母後找你肯定是大事。”
龍辰整理衣衫，拿瞭一粒果子，跟著狄婉兒出瞭西宮。
走過幾條回廊，外面的雪還沒有消融，有些冷。
狄婉兒扭動腰肢走在前面，時不時用餘光回望身後的龍辰。
看得出來，這個狄婉兒心有所思。
龍辰搶瞭兩步，趕上狄婉兒，一手摟住，笑道：“狄大人走這麼急作甚？”
狄婉兒抗拒地扭動腰肢，微怒道：“龍將軍，請你自重。”
龍辰將狄婉兒懟在墻上，憊賴地笑道：“我就不，你能怎樣。”
狄婉兒樣子焦急地環顧左右，發現沒有人，紅著臉說道：“你放開我，我喊人瞭。”
內心卻在想：趁著沒人，趕緊的！
龍辰手中拿起一枚果子，含在嘴裡，將狄婉兒的嘴巴堵住。
果子送進狄婉兒嘴裡，龍辰嘻嘻笑道：“這下不喊瞭吧？”
狄婉兒羞怒道：“討厭。”
龍辰摟著狄婉兒往鳳鳴宮走。
到瞭宮門口，遠遠望見影鳳，狄婉兒趕緊掙脫龍辰的手。
“聖上在裡面等著呢。”
影鳳領著龍辰往裡走，回頭見狄婉兒嘴裡吃著東西，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你們吃什麼瞭？”
影鳳狐疑地低聲問道。
龍辰假裝疑惑地問道：“我們吃什麼瞭？什麼我們？”
影鳳想想也是，狄婉兒吃東西，關龍辰什麼事。
到瞭禦書房，女帝案上擺著一堆的經書，正在不停地翻閱。
“微臣拜見聖上。”
龍辰躬身一拜。
女帝今日穿得很嚴肅，金色鳳袍，頭戴金鳳釵，一心翻著經書。
龍辰仔細看瞭看案上的經書，都是些佛門的經文，和他看過的一些很像，又有所區別。
“你懂佛經嗎？”
女帝放下經書問道。
龍辰想瞭想，說道：“略知一二。”
龍辰對道門的典籍更熟悉，佛經隻是涉獵而已，說不上很懂。
“那就是精通瞭！”
女帝兩眼放光，示意龍辰在旁邊坐下。
“微臣真的隻是略知一二。”
龍辰坐下來，實話實說。
佛門典籍浩如煙海，有阿含部類、般若部類、法華部類、華嚴部類...龍辰不是神，不敢說精通。
“別謙虛瞭，你說不懂就是懂一點，你說略知一二就是精通！”
龍辰被震驚瞭，原來在女帝心目中，自己是神一樣的男人...太監？
“看看吧。”
女帝將一封國書遞給龍辰。
“下個月，西夏會派一個特使過來，除瞭遞交西夏國王的國書，他們還要求與我們辯論佛法。”
“這個特使是空寂和尚的弟子，據說天生慧根，極其聰慧，佛法和武藝都是西夏一等一的。”
“這樣的厲害對手，朕思來想去，滿朝文武隻有你能接下。”
龍辰打開國書看瞭，是西夏國王石勒的親筆信，說來恭賀大周國力日盛，同時希望永結盟好之類的。
當然，這些都是鬼話。
西廠傳來消息，西夏和南梁已經暗中結盟，一起針對東周。
西夏派出特使，目的估計有兩個：
第一是來探東周的虛實。
東周連續打瞭幾場大仗，雖說每一仗都打贏瞭，但國力的損耗肯定是有的，他們想來打探。
第二是來探龍辰的虛實。
三年多的時間，從一個小太監做到一品飛龍將，擊破南梁，殺瞭好幾個武皇強者，這樣突然崛起的人物，西夏肯定想搞清楚。
“聖上抬舉微臣瞭，朝中人才濟濟，我隻是一個太監而已。”
龍辰心中暗爽：老子在女帝心中這麼牛逼嗎？
女帝微微一笑，示意影鳳出去。
影鳳退出禦書房，隻留下龍辰。
“在朕面前不用裝瞭，這個摩詰是空寂和尚的得意弟子，據說閉關突破瞭武皇境界，實力很強。”
“這次派出摩詰，除瞭打探我們的虛實，也有炫耀示威的意思。”
女帝順勢躺在龍辰懷中。
“所以...正事說完瞭？”
龍辰試探問道。
女帝閉著眼睛，嘴角微微一笑，說道：“你說呢？”
正事說完瞭，那麼接下來就是不正經時間瞭。
龍辰摘下金步搖，烏黑的秀發落下，解開金鳳鳳袍...
....
從鳳鳴宮出來。
影鳳見龍辰滿面春風，狐疑問道：“聖上和你說瞭什麼？這麼開心？”
龍辰笑道：“聖上說龍帥府建成瞭，三日後給我慶祝，她會親臨。”
龍帥府一直在趕工，聽說將作監找瞭一幫技藝很好的匠人，營建的速度很快。
“恭喜你開府建衙！”
影鳳也替龍辰高興。
龍辰笑嘻嘻摟住影鳳：“就是我們日後不方便瞭。”
影鳳連忙拿開龍辰的手，說道：“嘖...怎麼不分場合。”
龍辰嘻嘻笑道：“那我到你院子裡去？”
影鳳低聲說道：“今日我值守，明日你來。”
龍辰笑嘻嘻出瞭鳳鳴宮，回到秋興殿。
關上門，龍辰剛坐下來，馮合從窗外進來。
撣瞭撣身上的雪花，馮合坐在炕上，感嘆道：“還是大人這裡暖和，我整日在外跑，凍得我難受。”
馮合是南梁人，東周太冷瞭，他有些不習慣。
“查得怎麼樣？”
馮合自己倒瞭一碗熱茶，喝瞭大半碗，說道：“小靈的手下有幾個，都除掉瞭。”
“但是有個事情很奇怪，我從他們嘴裡得知，如霜被小靈控制，但如霜好像又是南梁的暗子。”
龍辰聽得迷糊，問道：“什麼叫如霜被小靈控制，如霜又是南梁的暗子？如霜是多面間諜？”
多面間諜很常見，兩邊賣情報，兩邊收好處。
馮合搖頭說道：“不是，我的意思是，如霜是南梁派來的，但是被小靈控制瞭。”
龍辰很驚訝，問道：“小靈和如霜不是一夥的？”
馮合搖頭說道：“那些手下知道的也不多，我隻能這樣推斷：南梁派出如霜到京師搞事情，結果被小靈控制瞭，而小靈又是其他人的棋子。”
龍辰問道：“小靈的幕後主使是誰？不是折花仙？”
馮合搖頭說道：“這個問題我無法回答，線索斷瞭。”
沒想到事情這麼復雜，那原來的猜測就有問題瞭。
“先不管這個，或許日後有線索，那個賣花的小女孩呢？查清楚瞭嗎？”
龍辰問的是芽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