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辰微微搖頭,嘆息道:“大周武王詭計多端,哪有這麼容易就查到。”
“而且,刺客偽裝瞭身份,誰能知道。”
何權與沙孟飛突然發現龍興谷一點都不安全。
沙孟飛說道:“大人,那我們豈非隨時處於危險之中?此事必須想辦法解決呀!”
他可不想自燃而死,連一具全屍都留不下來。
龍辰點頭道:“當然要解決,否則我們都處於危險當中。”
何權追問道:“那大人打算如何解決?”
龍辰沉默不語...
這個樣子,明擺著已經有瞭想法和策略,但是不想說出來。
沙孟飛起身說道:“大人信不過我們。”
龍辰擺手說道:“兄弟多心瞭,不是信不過,而是不好說。”
何權問道:“莫非...對我們有什麼不好?”
龍辰慢慢點頭,說道:“東周的刺客肯定不會潛伏在官員的隊伍,因為那些人底子都是可以查的,保證幹幹凈凈。”
“疑點就在你們這些江湖人士身上,我們的目標也是你們。”
這話說得兩人心中一陣發寒。
疑點在江湖人士身上,這意思是要對付他們。
何權愕然地看著龍辰,說道:“大人,這話不對啊,你們皇城司難道沒有查過我們的底子嗎?”
沙孟飛也急瞭,說道:“我們是名門正派,怎麼可能是東周刺客,我們憑什麼給龍辰當狗?”⑧①ZW.????m
見兩人著急,龍辰心中暗笑。
“兩位兄弟,我相信你們,但是有什麼用?”
兩人默然不語,感覺自己的處境很不妙。
龍辰許久才繼續說道:“兩位兄弟,明天我們進行考核,我們的打算是在考核的筆試中判斷誰可能是刺客。”
“這一次,我們寧可錯殺,絕不放過,我和兩位有緣,事先提醒一句,你們要小心。”
“還有,我其實也不相信就是我們出瞭問題,官吏那邊就沒問題。”
“隻是我剛入皇城司不久,人微言輕,陳廉執意如此,我也無奈。”
“你們如果有親朋至交在此,也可以事先提醒一下,讓他們明天做好準備。”
“如果被懷疑是刺客,就是死路一條,絕對活不瞭!”
兩人聽得毛骨悚然,這確實是皇城司的作風。
隻要有嫌疑,殺瞭再說。
何權說道:“大人,我們兩兄弟和您關系好,您可以為我們作證。”
龍辰搖頭嘆息道:“不怕告訴兩位,連我都被懷疑是東周奸細,我如何為你們保證?”
這...
兩人被震驚到瞭。
堂堂皇城司的押司官,居然也被懷疑是奸細,那他們怎麼可能洗幹凈嫌疑?
何權沉吟道:“那就是無路可退瞭!”
龍辰嘆息一聲:“兩位兄弟,如果...哎,不說瞭,保重吧!”
何權與沙孟飛起身,對著龍辰拜道:“兄弟,感謝!”
說完,兩人出瞭院子回房間。
龍辰看兩人離去,心中一笑:把消息散出去吧。
龍辰回房間享受春色去。
何權與沙孟飛回到房間,關瞭門,何權說道:“你覺得劉安所說是真是假?”
沒等沙孟飛說話,劉金刀在外面敲門。
打開門,劉金刀進來說道:“考核提前瞭,就在明天,而且奇怪得很。”
果然提前瞭,兩人心中一驚。
何權問道:“哪裡奇怪?”
劉金刀一臉不爽地說道:“以前的考核就是比試一下,展示自己的修為即可,明日的考核居然說要決生死!”
沙孟飛搖頭嘆息道:“果然如此!”
劉金刀見沙孟飛話裡有話,問道:“什麼叫果然如此?老沙,你知道什麼內幕?可不要瞞著兄弟!”
何權把龍辰的話仔細說瞭,沙孟飛聽得目瞪口呆,大罵道:“這群王八蛋,他們找不到刺客,就把我們當炮灰抵罪!”
何權說道:“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龍興谷是朝廷控制的,他們要殺豬,我們也沒辦法。”
劉金刀不幹瞭,說道:“老子不是豬,要想殺我,沒這麼容易!”
“我得把這個事情告訴其他人,讓大傢有個準備!”
說完,不等兩人阻止,劉金刀已經沖出去瞭。
沙孟飛看著離去的劉金刀,說道:“哎呀,這劉金刀把事情捅出去怎麼辦?”
何權想瞭想,說道:“捅出去就捅出去吧,大傢知道瞭也好,要反一起反!”
沙孟飛擔憂地說道:“這樣豈不是害瞭劉安?”
何權冷笑道:“我們都要沒命瞭,還顧得上皇城司的綠頭蒼蠅!”
他們根本不在乎龍辰的死活,嘴上喊哥哥,隻是為瞭搞點消息而已。
說到底,隻是利用罷瞭。
沙孟飛覺得也有道理,自己小命不保,誰管龍辰的死活。
很快,消息在龍興谷迅速傳開,人心開始動蕩。
...
陳廉出門找到禁軍校尉鐵山,把龍辰的計劃說瞭。
當然,陳廉沒有說這是龍辰的主意,而是說自己的意思。
鐵山聽完,說道:“決生死...我覺得不妥,這不是讓他們自相殘殺嗎?”
陳廉搖頭說道:“不,如果不是東周奸細,就不會真的下死手。”
“除非東周奸細想趁機殺人,我們正好抓人!”
鐵山擅長行軍打仗,這種陰謀詭計他不會。
“陳谷主是皇城司的,你更擅長,你決定瞭就好,需要我們做什麼?”
陳廉說道:“我需要禁軍掌控大局,如果東周奸細發難,我希望將軍控制局勢,千萬不要讓奸細跑瞭。”
鐵山立即說道:“這個沒問題,你放心,我們已經將龍興谷周圍全部包圍,而且...”
陳廉等著鐵山說下去,鐵山卻戛然而止,而且之後沒瞭。
鐵山想說,而且徐峰的黑甲軍在暗處潛伏,不可能有人跑出去。
“而且,如果出瞭事情,我們也有責任。”
鐵山順口推脫過去。
陳廉看得出來,鐵山沒有說實話。
但是不要緊,隻要能保證絕對安全,那就夠瞭,其他的不用過問。
畢竟皇城司和禁軍不是一個系統,他不能過問。
“那就多謝鐵將軍瞭。”
陳廉故意稱呼鐵山為將軍,這是稱呼賄賂,故意叫得好聽一點。
鐵山笑呵呵說道:“谷主客氣瞭,我這就準備。”
陳廉辭別,立即回去準備明日比試。
...
龍興谷準備比試的時候,魚輔國帶著武承厚回到瞭皇城司。
進入皇城司,魚輔國回到瞭房間。
一個中年男子走進來拜道:“公公。”
此人是風紀司押司王良。
“給武承厚最烈的毒藥,咱傢要他不得好死!”
王良立即拜道:“奴才遵命!”
退出房間,王良回到風紀司,武承厚渾身是泥,綁在椅子上。
手下拿來毒藥,王良打開,微微嘆息道:“武押司,一路走好!”
武承厚看著毒藥,悲憤地說道:“劉安這廝一定是東周的奸細,公公腦子漿糊嗎,這都發現不瞭!”
周圍的探子聽得瑟瑟發抖,武承厚竟敢這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