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辛回到房間，他和墨麟同住。
“抓回來瞭？”
見甘辛回來，墨麟倒瞭一杯茶。
甘辛點頭道：“抓瞭三個，修為在武皇初期。”
喝瞭口茶，甘辛感嘆道：“真是世道變瞭，武皇遍地都是，見瞭鬼。”
以前武皇就是高手，現在真境最強，帝尊一大堆，連鬼族的細作都是武皇修為，甘辛忍不住感慨一句。
墨麟有些失落，說道：“這個小馮，還想讓他搞點私貨。”
甘辛笑瞭笑，說道：“下次有活兒讓你給。”
監牢裡，馮合正在審訊三個細作。
馮合逼問鬼胎的情況，三個細作不敢說，他們畏懼鬼胎。
“看著他們，明天再說，如有異動，直接射殺。”
馮合起身離開，探子將牢門鎖住，三個細作在牢裡被釘住手腳不能動彈。
第二天早上。
馮合早早到瞭龍辰房門口，敲門進去，見龍辰一個人，好奇地問道：“大人，怎麼一個人睡啊？”
龍辰倒瞭一點熱水洗臉，說道：“那你覺得我該怎麼睡？”
馮合嘿嘿笑瞭笑，轉開話題說道：“昨晚上我抓瞭三個鬼族細作，大人要不要親自審問一下？”
龍辰洗完臉，喝瞭一口熱水，拿出幾片肉幹嚼著。
“審問？這不是你的事情嗎？為何要我審問？”
馮合身為西廠的廠公，審問細作應該他負責，龍辰才不管這些事情。
馮合嘿嘿笑道：“不敢欺瞞大人，那廝嘴巴太緊瞭，我沒辦法。”
“您知道的，鬼族和人不一樣，如果是個普通人，我有一萬種辦法炮制他。”
“可是鬼族不一樣，捅他一刀都沒用。”
昨晚上問過瞭，鬼族細作不說，馮合實在想不出什麼法子。
“你沒有辦法，我就有辦法？”
龍辰坐下來，有些無語地說道。
行軍打仗單挑，這些龍辰在行，審訊刺探，這是馮合的老本行。
馮合笑道：“大人什麼都行，樣樣精通。”
早上不需要給士兵訓練，正好沒什麼事，龍辰起身說道：“走吧，去看看。”
馮合立即引路，帶著龍辰進瞭監牢。
十幾個探子手持弩機對著三個鬼族細作，見到龍辰，立即收起弩機拜見：“拜見武王。”
馮合打開門鎖，龍辰走進去。
兩男一女，手腳都被釘在木板上，釘子上的血已經凝固瞭，傷口上的肉和釘子有融合的趨勢。
鬼族就是鬼族，自愈能力真的強。
馮合搬來椅子，龍辰坐下來，馮合走過去，嘿嘿笑道：“認得眼前這位大人嗎？”
三個細作看著龍辰，臉色很茫然，他們常年在雪山，不認識外面的人。
“居然不認識武王！該死！”
馮合罵瞭一句，回頭問道：“大人，要不要殺一個？”
龍辰白瞭馮合一眼，靠在椅子上，仔細看瞭三人一眼。
左邊的男子年紀稍大，方臉絡腮胡；中間的男子年輕一些，長得很普通；右邊是一個中年女子，鵝蛋臉、塌鼻子，挺難看的。
“要殺早殺瞭，裝什麼呀，嚇不到他們的。”
馮合這伎倆有些低級，龍辰鄙視瞭一番。
馮合幹笑道：“嚇唬一下嘛，大人您來。”
龍辰掃瞭三人一眼，說道：“拿刀來。”
馮合驚訝道：“大人，您來真的？”
他以為龍辰真的要先捅死一個立威。
“匕首。”
龍辰有些無語，馮合剛準備拿一柄神木刀，又立即換瞭一柄匕首遞過去。
龍辰走到女子身前，慢慢揭開衣服，刀子懟在身上。
女子冷笑道：“你就是武王，手段不過如此，你殺瞭我呀！”
他們鬼族真不怕匕首，就算一刀捅死，他們也無所謂。
龍辰想瞭想，收起匕首，把衣服重新穿上。
“身子挺白的，就是長相太醜瞭。”
龍辰評價瞭一句，轉身走向中間的年輕男子。
女子嘲諷道：“哼，知道沒用你還嚇唬我們。”
龍辰不理會，直接裂開衣服，從年輕男子身上割瞭一塊肉下來。
“就這？多割幾片肉，老子有的是。”
年輕男子哈哈狂笑。
龍辰沒有理會，刀尖挑著肉，坐回椅子上，說道：“拿個爐子過來。”
馮合不知道龍辰什麼意思，光切一塊肉，他們不會屈服招供。
對於頑固分子，普通的刑訊逼供根本沒用。
“爐子！”
馮合招呼一聲，探子立即搬來爐子。
龍辰將肉放在爐子上燒烤，很快，焦肉的味道彌漫在監牢裡。
西廠的探子聞到這個肉味，臉色都有點變化。
“你們鬼族吸食人血，我發現我們人族吃瞭你們的肉，也能變得更強大。”
龍辰回頭看瞭年輕男子一眼，轉頭對馮合說道：“把甘震他們叫來，就說來吃刺生。”
探子立即傳令。
三個鬼族細作看著龍辰烤肉，臉色才開始變得難看。
“哼，說我們鬼族殘忍，你吃我們的肉，還不是一樣。”
女子出言嘲諷，聲音有些顫抖，看樣子她確實怕瞭。
龍辰冷笑道：“你把我們當獵物，我把你們當獵物，有何不可？”
就像老虎吃人，人吃老虎一樣，合情合理。
這些鬼族隻是長相和人一樣，實則並非同類。
鬼族可以吃人，人為什麼不能吃鬼族？
馮合蹲下來，看著滋滋冒油的肉，說道：“大人，給我嘗一口。”
龍辰立即收起烤肉，說道：“這麼三個人，沒你的份。”
馮合假裝咽口水，實際上他不想吃，太詭異瞭。
過瞭會兒，甘震帶著三十個逆鱗軍過來。
“大人。”
龍辰指瞭指三個細作，說道：“他們是鬼族細作，把中間那個吃瞭。”
甘震轉頭看向中間的年輕男子，舌頭舔瞭舔有些幹裂的嘴唇，嘿嘿笑道：“大人給我們加餐啊。”
手下逆鱗軍起哄，指著旁邊的女人說道：“大人，那個娘們兒細皮嫩肉，能不能先把她吃瞭。”
龍辰笑道：“不行，先吃中間的，他已經開刀瞭。”
“老馮，再搬幾個爐子過來，兄弟們不夠用。”
馮合立即搬瞭幾個爐子過來，甘震帶頭拿著匕首開始片肉，年輕男子發出呻吟，兩邊的細作看著同伴被切肉，都被嚇到瞭。
他們想過會被折磨，會被神木殺掉，就是沒想過會被人吃掉。
明明鬼族才是獵人，他們卻成瞭被捕食的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