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壽誠看到我回去瞭,盯著我看瞭一會兒,對我說道:“小子,你的命還真是奇怪啊,做為陰差,陰緣不斷,可還與神農氏的後代關系莫逆,我都有些好奇你日後會成為一個什麼樣的存在瞭。”
我苦笑一聲,別人又不是我,怎麼能知道我的想法,袁壽誠可能覺得我兩邊關系都好,就過得很舒心,可是隻有我自己知道,有的時候真的就感覺不如幾天普通人的生活。
“那您覺得我會成長為什麼樣的存在”
袁壽誠一怔,回道:“雖然你是肉體凡胎,但是我感覺你以後肯定不弱於泰山老母那種集天地靈氣的精怪。”
我搖搖頭,沒有說什麼。
“好瞭,我們就別在這裡瞎猜瞭,如果抓不回來靈魂,我一個月之後就沒命瞭,還想什麼以後啊。”我自嘲著說道,然後指指神農廟方向,“我剛找瞭一個幫手,咱們勝算更大瞭,走吧,我們去下面等著他。”
我雖然沒有說是誰,不過袁壽誠也猜到瞭是誰。
“有神農後代幫忙,確實多瞭一分把握,我看啊,這一次你命不該絕。”袁壽誠也和我半開玩笑。
我們開始下山,在離開的時候,我回頭掃瞭一眼陰陽祭壇,隱約看到冥燈之火中竟然出現瞭一張人臉,完全由火焰凝聚而成,十分不清晰,隻有一個輪廓,但是的的確確是一張臉。
我心臟頓時一縮,立刻瞪大眼睛仔細查看,可是一切有否恢復正常瞭,讓我自己都感覺是自己眼花瞭。
“小子,你還看什麼呢”袁壽誠在前面喊我。
我答應瞭一聲,又深深看瞭一眼,還是沒有什麼發現,便轉身跑去,緊跟上袁壽誠。
“袁前輩,你有沒有感覺到這陰陽祭壇和冥燈都十分奇怪啊”我裝作隨意的問瞭一句。
袁壽誠看瞭我一眼,回道:“沒有什麼奇怪的啊怎麼瞭”
我皺起眉頭,難道剛才是真的眼花瞭
“沒什麼,我就是好奇。”應付瞭袁壽誠一句,沒有告訴它剛才我好像看到瞭火焰凝聚成的一張臉。
我們從山上下去,等瞭黃冬十幾分鐘,然後看到它從神農廟出來,還帶瞭兩個小東西,剛開始我還沒有註意到,可是它實在太顯眼瞭,才被我發現瞭。
黃冬穿著黑色衣服,一個白色的小玩意兒在他的肩頭上。
是那個白龜
發現白龜之後,我瞪大眼睛看瞭一眼,才看到白龜上面還有一個東西,正是那一株陰陽參,好像它們還在說話。
很快,白龜從黃冬身上下去,黃冬向山下走來。
白龜馱著陰陽參回到瞭神農廟,廟門也慢慢關上瞭。
看到黃冬下來,雖然知道黃冬是認識袁壽誠的,但他們之間關系也絕對是不好的,所以我還是重新介紹瞭一番,也是讓他們能夠不要抓著之前的一些恩怨不放,畢竟我們這一次是要合作的,如果心不齊,那人多瞭反而會添亂。
“冬哥,這一位是袁壽誠前輩,西遊記裡面那個袁守城的原型就是他,是一個瞭不得的人物。”
“袁前輩,這一位是我好朋友,黃冬不,是公孫冬。”
兩個人可能也都明白瞭我的意思,知道這次的事情馬虎不得,也很給我面子,相互之間打瞭個招呼,雖然不說熱情,但沒有發生不愉快。
我松瞭一口氣,這樣說明他們相互認同對方瞭,那以後事情就好辦多瞭。
“事不宜遲,我們立刻就出發吧,路上再讓袁前輩好好給我們講講關於天池那個老妖的來歷。”我開口說道。
他們兩個人也沒有意見,都點頭答應,然後我們從神農架出去,直接去瞭車站,買瞭去吉林的火車票。
一直到上瞭火車,我們還沒有喝口水,我也很餓瞭,就在火車上買瞭點吃的,我和黃冬簡單填飽瞭肚子,因為習慣瞭這樣的生活,我們也都沒有那麼多的講究瞭,反正是不餓就行瞭。
吃飽之後,我們開始說正事瞭。
我直接問道:“袁前輩,快點給我們說說那個老妖是什麼來歷吧是個什麼妖怪啊”
袁壽誠也沒有賣關子,直接回道:“那老妖怪是一個老鱉精,但是自稱是龍子贔屃的後代,擁有高貴的血脈,不過可信度不高,我感覺就是一個老鱉成瞭精。”
贔屃,傳說中的異獸,龍生九子之一,形似龜,力大無窮,能夠負重千萬斤,在水中興風作浪,沒有什麼東西敢招惹它。關於贔屃的神話故事也有很多,但也都是故事,當不得真。
而老鱉精,說白瞭就是一個老王八,和贔屃恐怕扯不上關系。
俗話說得好,千年的王八萬年的鱉,這老鱉能活很長年頭,要是成瞭精,那壽命可遠瞭去瞭,說不定還真就能活個好幾千年。
袁壽誠說它是一個進入暮年的老妖,我感覺有些虛假。
沒等我問話呢,黃冬開口問瞭:“老鱉能夠確定嗎”
袁壽誠說道:“應該錯不瞭,我當年見到它的時候,還是唐朝呢,我去長白山天池遊歷,那個時候我的道行也不淺瞭,晚上在天池周圍休息,忽然察覺到一股異常的氣息,醒來查看,發現從天池裡面出來瞭一隻大鱉,那身體比磨盤都大,腦袋伸得很長,頭比臉盆都大,身體很壯,它在那裡吸取月光的精華。”
袁壽誠那個時候雖然道行不淺,但是比起現在,肯定差距很大,當時看到那個老鱉精,也是十分害怕的,一旦被發現瞭,肯定會被那個老鱉精給吃瞭的。
現在他說這件事情來,臉上還有些後怕的神色,語氣也越來越沉重。
“當時我躲在草堆裡,一動也不敢動,它在岸上吸收瞭將近一個小時的月光,身體表面佈滿瞭熒光,自言自語地說瞭一句活不長瞭,隻能靠月光的精華來續命。”
等袁壽誠說完,我和黃冬都一臉驚駭,感覺像是在聽神話故事。
這個時候,我問瞭一句:“前幾年傳的很火的天池水怪是不是那個老鱉精啊”
黃冬也一臉好奇,盯著袁壽誠,他也很想知道答案。
不過袁壽誠卻好奇地反問瞭一句:“什麼天池水怪,我不知道啊”
我一拍腦袋,暗道自己真是傻瞭,袁壽誠雖然活得年歲長,可是它的活動范圍就在地府和神農架這兩個地方,根本就不可能知道外界傳的那個天池水怪。
我立刻把事情給它說瞭一遍,袁壽誠聽瞭之後,陰沉著臉,思索瞭一會兒,說道:“天池水怪有些奇怪,那個水怪什麼樣子啊是不是那個老鱉精啊”
“沒有具體的樣子,不過當年聽說有很多人都見過那個水怪,可是沒有誰能夠說出到底是什麼樣子,新聞裡面報道瞭幾次,後來隨著時間推移,關註的人越來越少,也就不瞭瞭之瞭,我們也不在東北,隻是從電視網絡上知道的這件事情。”我對袁壽誠說道。
袁壽誠點點頭,沒有說話,沉著臉不知道在想什麼。
黃冬忽然開口說道:“對瞭,網上應該有圖片,我找找看。”
我和黃冬拿著手機查瞭半天,最後也就找到瞭兩張十分不清楚的照片,隻能看到水中有一個黑點,至於長的什麼樣子,是不是一隻老鱉,就看不出來瞭。
袁壽誠盯著看瞭好一會兒,搖搖頭,道:“看不出來。”
“袁前輩,你是在擔心這個水怪不是那個老鱉精或者那個老鱉精被這個水怪給吃瞭”我看出袁壽誠的擔心,便開口詢問道。
袁壽誠點點頭,回道:“沒錯,這些妖都是有領地意識的,如果真的不是老鱉精,那說明那隻老鱉已經死瞭,天池也被另外的東西占瞭,而不止鬼祟又相互吞噬的習性,妖也同樣如此,萬一那老鱉真的已經死瞭,那肯定被另外的要給吃掉瞭。”
被袁壽誠這樣一說,我也擔心起來瞭,唐朝到現在,好幾百年瞭,這麼長的時間,是什麼都有可能發生的,如果真想它所猜測的那樣,我們可就真的要玩完瞭。
一個月的時間,能對付瞭一隻老鱉精就已經是很苦難的瞭。若是天池裡面的老鱉精沒有瞭,我們再另外找擁有強大靈魂的鬼、妖,絕對是來不及瞭。
黃冬開口說道:“咱們先別悲觀啊,說不定這個水怪就是那個老鱉精呢,等到瞭天池查清楚再說也不遲啊。”
我聽到這話,點瞭點頭,但可能是因為人的特性,這個時候總是不自覺地想那些最壞的結果,心裡壓力很大。
兩天兩夜之後,我們終於到瞭吉林。
吉林是東北三省之一,也是一個大省份,經濟算是比較發達的。
長白山在吉林延邊地區安圖縣境內,延邊地區指的是延邊朝鮮自治州,是少數民族自治州之一,那裡是國內最大的朝鮮族聚集地,因為地形獨特,還有長白山坐落在此處,所以也是一個旅遊勝地。
我們在這裡都沒有熟人,也沒有一個領路人,下火車之後,沒有在城裡逗留,直接改乘汽車去瞭延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