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爹”
這日林震南正與手下鏢師議事,林平之突然滿臉失魂落魄沖瞭進來,小臉上滿是惶急眼中淚光隱現。
“平之,你這是怎麼瞭,難道有人欺負你不成”
林震南急忙打發瞭鏢師離開,一臉急切問道。
“爹,爹,咱們傢的辟邪劍法,是不是並不厲害”
林平之終於忍不住大哭出聲,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可憐兮兮問道。
“胡說”
林震南臉色微變厲喝出聲,沖著林平之語氣嚴肅向往道:“你曾祖父林公遠圖當年靠著七十二路辟邪劍法,幾乎打遍天下無敵手,在江湖上闖下赫赫威名,怎麼說辟邪劍法不厲害,以後不許說這樣的胡話”
“可是,可是,剛才我跟林沙切磋,卻連他幾招都接不下”
林平之雖然被他爹給唬住瞭,不過想起剛才一邊倒的切磋又傷心起來,淚珠子在眼眶裡打轉轉委屈道。
“什麼,你剛才跟米少俠他們切磋瞭”
林震南頓時心下瞭然,即而心生不滿岔岔道:“衡山派幾位少俠真不曉事,竟然以大欺小欺負你一小孩”
林平之一看父親誤會瞭,頓時一張小臉燥得通紅,急忙擺手糾正道:“不是他們不是他們,跟我切磋的是林沙,是林沙”
“什麼,是林沙”
林震南本來心中還在想如何安撫兒子,衡山派的少俠卻是萬萬不能得罪的,不然以後鏢局在兩湖的生意就不用做瞭。
沒想到林平之卻說切磋對手竟不是衡山派少俠,而是那位一點都不出眾的小少年林沙,這怎麼可能
跟沒受過挫折之前的林平之一樣,林震南一直生活在祖父的榮光之中,對傢傳七十二路辟邪劍法迷信萬分,認為這就是江湖上一等一的神功絕學,他雖然比不上祖父可也算是江湖上的一流高手
可是現在,從自己兒子口中,竟然聽聞他連一個不會武的小孩都打不過
“是的,林沙使一桿短槍,用的都是軍中槍法套路,出手迅捷果斷凌厲,孩兒根本抵擋不住”林平之小臉燥得通紅羞愧道。
“你用瞭辟邪劍法沒有”林震南下意識問道。
“用瞭”
在父親面前也用不著藏著掩著,林平之幹脆將切磋經過詳細道來,父子倆懷著復雜難明的心緒一點點琢磨切磋中的每個細節。
而林沙所居小院外的小練武場,衡山三少俠也跟林沙繼續討論有關辟邪劍法的事兒。
“林沙小兄弟,剛才出手是不是太狠瞭點,那小子離開的時候可是一臉恍惚神思不屬”米為義笑呵呵看著林沙,臉上哪有半分擔憂之色
“這麼點挫折都受不住,趁早熄瞭成為江湖中人的心思,免得以後出現難以預測之禍”林沙卻是不以為意,輕笑著回答。
“怎麼樣,親自感受辟邪劍法的威力,有什麼想法沒”
米為義微微一笑,轉換瞭話題好奇問道。
“速度太慢,攻擊力不足,劍招之間的連接是個大問題”
林沙搖瞭搖頭輕笑道:“真要說起來,簡直一無是處”
衡山三少俠不禁面面相覷,別看他們之前把辟邪劍法說得一文不值,其中心中還是十分重視的。
衡山派作為距離福州最近的五嶽劍派,林遠圖風光之時可沒少感受到壓力。
派裡典籍之中也記載瞭林遠圖的風光歷史,說打遍天下無敵手有些誇張,但道一聲江湖絕頂高手絕不為過。
這麼一位江湖頂級高手傳下的武學,竟然被說成一無是處,雖說林平之的表現確實如此,但他們心中一時難以接受。
“你們別誤會,我是指林平之使出的辟邪劍法”
見衡山三少俠臉色有些不自然林沙微微一想就明白瞭,忍不住好笑說道。
“而且你們沒發現麼,林平之身上一個很奇怪的地方”
衡山三少俠聞言一愣,不明所以道:“什麼奇怪的地方”
林沙掃瞭他們三個一眼,沒好氣道:“你們都是什麼眼神,林平之從始至終,都沒表現出有絲毫內力的樣子”
衡山三少俠聞言渾身一震,立刻反應瞭過來。
不等他們三個開口,林沙繼續道:“聽你們說過,江湖上的一流高手中,大部分都是內功修為高深的好手,隻有極少數的外功高手。至於絕頂高手,基本上都是內功有成的大宗師”
“當年林遠圖那麼大名頭,乃是真正的絕頂高手無疑,一手七十二路辟邪劍法打遍南方幾無敵手,怎麼可能沒有配套的內功心法”
米為義老臉一紅,衡山派也屬南方武林門派,自然也是被林遠圖橫掃的對象之一,說出來真有些沒面子。
“林沙小兄弟,你的意思是,林平之沒有學到傢傳內功心法”
林沙輕笑著掃瞭他一眼,搖瞭搖頭語出驚人道:“我看不僅林平之沒有學到,就連林總鏢頭都沒學過”
“這怎麼可能”
“開玩笑的吧”
“不可能”
衡山三少俠異口同聲表示不信,臉上神色卻好一陣變幻。
“呵呵,我沒練過內功,自然明白其中細節”
林沙呵呵一笑不以為意,手腕一抖手中短槍在空中挽瞭三朵漂亮槍花,發出嗤嗤尖銳破空聲。
“那”米為義嘴唇動瞭動,一時竟不知道該怎麼說是好。
“據我猜測”
林沙收槍挺立輕笑著分析道:“辟邪劍法的內功心法可能出瞭變故遺失根本沒傳下來,或者功法有重大缺陷林傢先祖不讓後人修煉”
說到這兒,他又搖瞭搖頭繼續道:“當年林遠圖何等威勢,隻要他一日沒仙去江湖群雄就不敢胡來,其也正是壽終正寢而去,顯然第一種說法不太可能,其實單論劍招的話辟邪劍法也不是毫無可取之處,你們看”
林沙輕笑著走到小練武場中央,手中短槍作劍猛然迅疾揮舞,隻見在林平之使出平淡無奇的劍法,此時由林沙模仿使出完全變瞭一副樣子,招式凌厲出招角度詭異難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