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鏢頭,林沙少爺,在院子正堂發現一封信”
這是搜查院子的鏢師匆匆跑瞭過來,手裡還拿著一封開口的信封。
“拿來我看看”
林震南一揮手,接過鏢師手上信封,打開一看頓時臉上變色。
“怎麼瞭,是不是餘矮子留瞭什麼話”
林沙見此,頓時心中有瞭猜測。
“林沙你看”
林震南滿臉苦悶,將手中信紙交到林沙手上。
“呵,餘滄海這傢夥還賊心不死”
林沙一眼掃過薄薄一張信紙,其中內容很簡單,就是餘滄海約林震南到城外小丘莊會面,最後還來瞭句逾期不候
“林沙現在該怎麼辦,答應還是不答應”
林震南滿臉忐忑眼巴巴望瞭過來。
“答應啊”
林沙想也沒想直接表態,目光炯炯盯著一臉不願的林總鏢頭,沒好氣道:“不想著法子一次性解決餘滄海和青城派,等時間拖延日久林總鏢頭當真以為福威鏢局經得起折騰”
“可是”
林震南心存顧慮,有些不知該怎麼開口。
“沒什麼可是不可是的”
林沙大手一揮,毫不客氣打斷瞭林震南的話頭,直言道:“福威鏢局作為地頭蛇,城外約定地點什麼情況林總鏢頭應該清楚,能不能隱藏大批人手,青城派此行到底有多少人馬,想必總鏢頭都應該心中有數才對”
見林震南被說得尷尬難言,他呵呵一笑沒有繼續揭短,話風一轉輕笑道:“江湖畢竟還是一個以武為尊的地方,隻要福威鏢局展示瞭足夠強悍的武力,餘滄海畢竟不是獨行俠,就是為瞭青城派的傳承考慮,他也不會不顧一切亂來的”
“再說瞭”
林沙最後下瞭一劑猛藥,冷森森道:“有些事情還是說開的好,餘滄海不是眼熱林沙祖傳辟邪劍譜麼,咱們便當面鑼對面鼓的問個清楚明白,也省得這廝在外頭給福威鏢局亂扣帽子,將林總鏢頭一傢定為邪魔外道”
“他敢”
不待變瞭顏色的林震南開口,旁邊的林夫人王氏便忍不住柳眉倒豎嬌叱出聲,一臉冷厲不屑道:“餘滄海名頭雖大,青城派勢力雖強,卻也難以一手遮天,福威鏢局和相連勢力也不是吃素的”
“就是”
一直沒有開口的林平之也一臉憤憤,揮舞拳頭怒聲道:“我外公可是洛陽機刀門門主,福威鏢局在福建的勢力盤根錯節,跟許多江湖大豪都有聯系,真要說起來餘滄海和青城派還不一定能占便宜呢”
“說得好”
林震南一拍巴掌振奮道:“以林傢的勢力,還真不怕餘滄海造謠生事,起碼在自傢地盤是不用擔心的”
“呵呵,你們都想得太簡單瞭”
見林傢三口子自娛自樂獨自嗨起來瞭,林沙忍不住心中好笑連連搖頭,眼睛一瞪沒好氣道:“你們以為暗中窺視你們林傢祖傳辟邪劍譜的,就青城派的餘滄海一人不成”
“難道還有正道高手暗中窺視不成”
林震南頓時大吃一驚,一張富態臉變得煞白一片毫無血色,林夫人王氏以及林平之的神色也差不瞭多少。
一傢青城派就足以覆滅整個福威鏢局,要是再多來幾傢實力更強的正道門派,那結果不言而喻,福威鏢局幾乎沒有幸理可言
“林傢的辟邪劍譜威名實在太盛,林總鏢頭的實力又不足以震懾宵小,引來外人窺視自是理所當然”
林沙環顧四周,見跟來的鏢師趟子手各忙各的,或者三三兩兩湊在一起說悄悄話,很有眼色遠離他們四人所在區域,他不由暗暗點頭道瞭聲識趣,這才回頭慢條斯理繼續分析道:“所謂神功動人心,但凡有心沖擊江湖絕頂高手之位的野心之輩,對於能夠速成的辟邪劍譜,要說沒點想法林總鏢頭你信麼”
不過一會功夫,林震南額頭已是冷汗淋漓,臉色蒼白異常艱難的點瞭點頭:“我自是不信,可是福州城除瞭青城派再無外來江湖中人啊”
“林總鏢頭真有這種監視全城的把握”
林沙隻是輕飄飄一句,便將林震南的最後一絲僥幸擊碎:“要不是我提醒的話,林總鏢頭隻怕到現在還不知曉作對之人是誰吧”
“這個”
面對林沙毫不掩飾的嘲諷,林震南尷尬不已都不知道說什麼好瞭,隻得嘿嘿傻笑一聲含糊過去,有些遲疑道:“既然知道暗中可能還有強敵窺視,咱們是不是先想個保全之策”
“沒有什麼保全之策”
林沙眉頭輕輕一皺,毫不客氣打斷林震南的話頭,白眼一翻沒好氣道:“福建除瞭一傢莆田少林再無強大江湖勢力,幾乎任由各色江湖人等自由往來,福威鏢局勢力不小卻也做不到一手遮天,隻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
“那”
被一個年紀比兒子還小的小輩連番教訓,林震南的臉色當真精彩之極,心中怒氣翻湧卻不敢有絲毫表露,眼下林沙可是他們林傢三口子能不能活命的關鍵,要是為瞭逞一時之快將林沙氣走找誰哭去
“怎麼林總鏢頭,我說的話還不夠明白麼”
林沙不耐煩的一揮手怒道:“別唧唧歪歪像個娘們,眼下福威鏢局最重要的是展示武力,以及與窺視之敵同歸於盡的決心和勇氣,其它的說得再多也沒啥用處啊”
林夫人王氏巾幗不讓須眉,雖然對林沙的態度暗暗不滿,卻也很是贊同他的說法,滿臉擔憂勸慰道:“老爺林沙說的不錯,咱們眼下最重要的事情,便是解決青城派餘滄海的這樁麻煩”
“就是,爹怕什麼”
林平之一揮拳頭自信滿滿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而已,況且咱們又不是沒有一拼之力,想再多也沒啥用處啊”
“這個,好吧咱們出城會一會那青城派掌門餘滄海”
林震南臉色一片灰敗,狠一咬牙怒聲決斷道。
“這就對瞭嗎,怕東怕西還是個江湖漢子麼”
林沙呵呵一笑臉色冷然,眼神銳利嘴角微斜:“有我在沒什麼好擔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