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無理取鬧,他把童生試當成什麼瞭,玩笑麼”
一幹翰林院的文官十分不滿,他們紛紛盯上瞭最近大出風頭的賈赦,並且絕對給這個不知好歹的傢夥一個教訓。W
什麼教訓,自然是要嚴格監督賈赦參與的童生試,不給他絲毫作弊使手段的機會。
在這些文官看來,賈赦隻是勛貴傢中的紈絝而已,不學無術還想要考上童生,做夢去吧。
賈赦並不知曉,京都城內紛紛擾擾的流言,竟然讓一幹翰林院的文官盯上瞭,以後的科舉之路想要作弊基本上沒瞭機會。
勛貴跟文官之間的關系素來水火不融,他不知道消息也屬正常。
估計他就算知曉,最多也就是哭笑不得一陣,他有信心在童生秀才試上沖出重圍,自然不會在意這些小事。
怎麼說他都是堂堂的一等將軍,榮國府當傢人。隻要自身水平足夠,考官也不敢對他做什麼手腳。
京畿府的童生試,考官基本上都是當地的縣令,區區六品京縣縣令,真沒膽子跟榮國府作對。
因著跟賈母的約定,賈赦順理成章長時間居住在城外莊子上,隻在之前賈母懲罰時送的兩個通房生產時回瞭一趟榮國府,並請來相屬的好友一起慶祝瞭番,接受瞭一幫狐朋狗友的嘲諷鄙視。
之前名為琉璃,最後改回本名的趙氏生下一個兒子,賈赦懶得多費腦細胞,直接取名賈淙。
之前名喚琥珀,改回本名的錢氏生下一個女兒,不等賈赦這個父親取名。賈母橫插一杠以元春之名為由,直接取瞭個迎春之名。
名字嘛無所謂,這個女兒肯定不是紅樓原著中的二木頭,賈赦斷然拒絕瞭賈母想要抱養過去的想法。
理由也很充分,老太太照顧賈珠和元春已經很吃力瞭,做兒子的哪能讓母親更加操勞再多照顧一個
回頭,賈赦嚴厲警告瞭頗有意動之色的錢氏,直接將賈珠和元春在老太太處的生活狀況告訴瞭她,最後表示就連嫡系孫兒老太太都不怎麼在乎,怎麼可能看得上一個庶女
同時,又仔仔細細清理瞭一遍東院,吩咐兩位有瞭孩子的通房好好看守門戶,沒事的話就不要隨便到府中其它地方亂逛,真要出瞭什麼事他在城外一時鞭長莫及,也不要指望他能夠及時趕來支援。
好好敲打瞭一番兩位有瞭子女,野心明顯膨脹不少的通房,同時也賞瞭她們不少的金銀珠玉首飾,一壓一拉將兩位通房治得服服帖帖。
回去之後,賈赦直接展開瞭喪心病狂的題海大戰,叫一幫古代土憋好好見識瞭一番,什麼才是現代考試制度錘煉出來的手段。
在莊子裡專門找瞭處帝國,模仿考試的場地以及環境,務必做到以假亂真,然後把之前收集到的最近十奶奶京畿府轄下各縣,所有童生試題都拿瞭出來,在規定的時間內模擬考試。
三天一笑考,五天一大考,尤其到瞭新的一年之時,甚至請來外頭的落地舉人,按照童生試的標準擬訂試卷,天天考時時考,將答題題的方式方法牢牢刻印於乃還之中。
所有人見識到瞭賈赦這種為瞭考試做出的手段,莊子裡的兼職老師們自然一個個雙目放光,恨不得將這種考前訓練模式深深印入腦海,然後作為自傢的傳傢寶一樣傳承下去。
而那些被請來出題的落地舉子,雖然不知曉賈赦的題海戰術到底如何喪心病狂,卻是對他的舉動十分不屑。
呵呵,一幫土包子,科舉隻是敲門磚,不過是跨入官場的手段罷瞭,某些腦子糊塗的讀書人,竟然把手段當成瞭目的,就算最後能夠脫穎而出,最後在官場上也走不瞭多遠。
這一年過年期間,賈赦帶著兩個兒子返回榮國府祭祀祖先,又發現瞭榮國府的某些情況,正向著紅樓原著的方向迅速轉化。
賈赦對此視若無睹,王氏眼下逐漸掌握瞭榮國府管傢權,當然核心權力依舊牢牢握在賈母,這對婆媳之間的暗鬥開始加劇。
此時的王傢還沒徹底起來,王子騰得到賈傢在軍中勢力的支持,成功晉升五品校尉,成為軍中中成將校之一。
王傢實力不興,王氏就不敢做得太過,不然賈赦隻要狠得下心,分分鐘就能收回她的管傢權。
最近一年,榮國府中的管事職位變動頻繁,你方唱罷我登場,賈赦冷眼旁觀自然看得出,這是賈母和王氏這對婆媳鬥法的結果。
榮國府裡的奴才越發驕橫不知死活,就連一直居住在郊外偏僻莊子裡,他都聽到瞭一些傳聞。
這些都是小事,隻要不鬧出民變,又或者惹上不該惹的角色,縱奴行兇這樣的罪名對於權貴來說根本算不得什麼。
賈赦此時還沒做好是否深入幹涉榮國府的打算,所以隻要不出人命,沒有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事,他都懶得多做理會。
有些事情,不是想管就能管的,隻要他一出手,很可能會被看成對其身後主子的挑釁,之後便是數不盡的麻煩。
至少,眼下的榮國府,還沒爛到紅樓開場時那般嚴重,他這個大老爺的威嚴,也不是紅樓原著中可比。有他在郊外親自坐鎮,很多涉及到城外的事情,這些刁奴並不敢做得太過分。
在他有限幾次回到榮國府時,賈母不止一次詢問張氏的身體狀況,很明顯她對府中現在的情況十分不滿。
王氏逐漸做大,已經開始逐漸吞食她的權威和利益,引起瞭賈母的警惕和不滿,不過最後都被賈赦糊弄過去瞭。
開什麼玩笑,沒事就把人忘到一邊,有事就想要人幫你出面擋槍,跟王氏這樣為達目的不折手段的傢夥惡鬥,真以為別人沒有火氣啊
如果是原身賈赦,估計很樂意替母親效勞,甚至就是將張氏的性命搭進去也在所不惜,眼下的賈赦卻是沒心情慣賈母的異想天開。
也是因為連番拒絕瞭賈母的暗示,賈赦跟賈母之間的關系,現在已經變得十分冷淡梳離瞭,賈母動不動就把不孝子三個字掛在嘴上。
呵呵,作為一個母親,如此行徑簡直就是斷絕瞭賈赦的仕途,可見在她心中什麼都比不上自己重要啊。
任性的老太太
“瑚兒和璉兒都長這麼大瞭,應該留在府中慢慢熟悉府中事務才是”
祭祖完畢,從祠堂返回榮國府後,一大傢子全部聚集在榮慶堂吃宴,賈母突然如此對賈赦說道。
“呵呵,瑚兒過瞭年就跟我一通下場參加童生試”
賈赦早有準備,呵呵一笑婉拒道:“還是等童生試過瞭之後,再做打算不遲,母親以為如此”
賈母退而求其次,招手將小賈璉叫到身邊坐下,寵膩笑道:“那就讓璉兒住在府裡,可好”
“母親身邊不是有珠兒瞭麼”
賈赦輕輕掃瞭旁邊的賈政一眼,果然看到這位假正經難看的臉色。
賈母有些不高興瞭,沒好氣道:“珠兒過年就要入族學讀書,陪伴老婆子的時間一下子短瞭不少”
“璉兒也要讀書啊”
賈赦淡淡一笑,直接道:“母親不要忘瞭,璉兒的年紀隻比珠兒小那麼一點,還是讓他在城外莊子上的學堂讀書吧,族學就不必瞭”
“老大,你是專門跟我作對是吧”
賈母大怒,看向賈赦的眼神極為不善,語氣不滿道:“你們一個個長大瞭,翅膀硬瞭就不聽話瞭是吧”
後一句,才是老太太你最擔心的吧
賈赦不為所動,賈政卻是誠惶誠恐急忙起身連道不敢,回頭沖著賈赦不滿道:“大哥你是怎麼回事”
“怎麼,二弟既然這麼孝順,那就讓珠兒繼續待在母親身邊,至於讀書嘛可以推後幾年,怎麼樣”
不怎麼樣
賈政一張臉漲得通紅,自然不會答應這樣的事,他還指望賈珠金榜題名呢,哪會讓他一直滯留後院不出
腦子稍稍轉動,理直氣壯道:“按照族規,族中孩童滿六歲必須入學”
“母親你看,二弟也這麼說”
賈赦嘿嘿一笑,沖著賈母無奈一攤手,搖頭道:“璉兒也到瞭正式進學的年齡,可不能耽誤瞭”
“好好好,老大你很好”
商母氣得夠戧,指著賈赦怒目而視,知曉想要將賈璉留下已不可能,便停口不在諺語。
王氏倒是很想接口,表示對賈璉回來的歡迎,可惜她摸不透賈赦這位大伯的心性,不然將賈璉這小子籠絡到手,到時候賈赦和張氏就得投鼠忌器。
一場年夜飯,一傢人吃得不甚愉快,等守歲時辰一到邊紛紛各自離開。
“大哥,等等”
就當賈赦回返東院的時候,賈政這傢夥竟然顛顛的追瞭上來。
“老二你有事”
對於賈政這廝,賈赦很是瞧不上眼,典型的爛泥扶不上墻,擁有榮國府這麼好的資源,竟然還在工部混得一塌糊塗,簡直是廢物中的戰鬥機啊。
當然,眼下正月初一他也不好惡言相向,隻好把這傢夥帶到書房敘話。
“大哥,你跟瑚兒真大撒下場考童生試啊”
這傢夥,果然不會說話,開口加上臉上的懷疑,真有種叫人狠揍一頓的沖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