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嚴雨初一副受教的模樣,沐寒煙露出狡黠的笑容。同是天涯淪落人,有好事情怎麼能不分享一下呢?沐大敗傢,沐大紈絝,沐撕衣這樣的赫赫聲名當然也不能一人獨享,多個人幫忙分擔一下也是好的嘛。
旁邊,沐子清張瞭張嘴,想說什麼卻沒有說出口,隻是看著嚴雨初的目光裡充滿瞭同情,仿佛眼睜睜的看著一名原本隻是有點童年缺愛有點偏激的失足少年,正朝著無盡深淵一步一步的走去。
再看沐寒煙,覺得那清朗俊逸的笑容之後,兩隻黑色的犄角悄悄長瞭出來,嗯,這是惡魔的犄角。
“好瞭,時辰不早瞭,四叔我先回去,天明再來接你。”沐寒煙看看天邊已有一抹魚白,對沐子清說道。
“去吧,倒要麻煩你再跑一趟瞭。”沐子清說道。
既然今晚的事要掩人耳目,沐寒煙當然不能這樣將沐子清帶回去,隻能明天再來一趟瞭。
“走吧,我送你。”因為兩人境遇相似,嚴雨初對沐寒煙有些莫名的親近,又指望著她以後還幫自己凈化勁氣,當然不能怠慢瞭她,親自將沐寒煙送出瞭城主府。
“好瞭,到這裡吧。”出瞭城主府,沐寒煙對嚴雨初微微一笑,飛身離去。
嚴雨初望著沐寒煙的背景,竟有些不舍之意,良久,才轉過身。
“城主大人,你們不是敵人嗎,怎麼還親自來送他?”一名悄悄跟在身後的護衛有些怪的問道。
“這世哪有真正的敵人,尤其是我們這樣的大傢族,隻有利益,沒有朋友或者敵人。”嚴雨初隨口敷衍道,忍不住又回頭看瞭沐寒煙離去的背景。
“哦。”貼身護衛的應瞭一聲,心頭卻是更加怪瞭,總覺得城主大人今晚的表現跟以往有些不太一樣,記得他以前喜怒無常,動不動拉著一張馬臉耍威風,可沒有對誰這麼親切過,而且明明是敵人的,現在居然還親自送出城去。
難道是不打不成交?可是看城主大人明顯依依不舍的眼光,再好的交情也不該這樣啊?難道,難道……護衛突然想起一些傳聞來,據說這些大傢族出生的公子哥日子過得太滋潤瞭,一不小心會生出些不良嗜好來,是什麼龍陽啊斷袖啊啥的。難道,城主大人也有瞭這樣的嗜好。
想到這裡,護衛禁不住打瞭個冷戰。
“怎麼瞭,你沒事吧?”嚴雨初今晚雖然經歷瞭一場刺殺,但是大難不死,又在沐寒煙的幫助下凈化瞭勁氣,困擾他多時的修煉瓶頸也終於有瞭突破的跡象,自是心情大好,也難得的露出瞭好臉色,拍瞭拍護衛的肩膀問道。
“啊……沒事沒事,城主大人要回去是嗎,我這是去為你開道。”護衛象被踩著尾巴的貓一樣蹦瞭起來,幾乎是連滾帶爬的撲向城主府。
“這傢夥抽什麼瘋?”嚴雨初莫名其妙的看著落荒而逃的護衛,搖瞭搖頭頭,不緊不慢的朝城主府走去。
他並不知道,他前腳還沒進在門呢,一個消息在府裡悄然傳開。
“你知道嗎,城主大人有斷袖之癖。”
“不可能吧,城主大人年紀輕輕,怎麼可能有這種癖好?”
“你沒發現城主大人不近女色嗎?不是因為他有斷袖之癖啊。”
“啊,是啊是啊,我說城主大人性格怎麼怪怪的,原來是有這癖好啊。”
“什麼叫斷袖之癖?”
“你還小,不懂,反正記得以後離城主大人遠點好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