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打我?”沐承陽是怎麼都沒有想到,沐寒煙竟然不顧族規,在大廳廣眾之下動手,所以剛才全無防備,被她一巴掌扇蒙瞭過去,好一會兒,才感覺到臉火辣辣的疼痛,捂著臉怒聲吼道。
“廢話,你沒看見嗎?你眼睛不好,還是腦子不好,要不要我再來一巴掌給你看看。”沐寒煙用看白癡一樣的目光看著沐承陽。
“你敢打我,你竟然敢打我?”沐承陽生平第一次吃這樣的虧,羞憤交加氣得全身發抖。
“不會真的打傻瞭吧,這不明擺著的事嗎,你怎麼還問?我下手也不重啊,怎麼這麼容易打傻瞭。”沐寒煙同情的看著沐承陽。
“沐寒煙,我要殺瞭你,我要殺瞭你。”沐承陽怒不可竭,朝沐寒煙沖瞭來。
“承陽大哥,不要動手,族規,族規。”沐承陽那幾名跟班連忙勸道。
沐寒煙動手,那是觸犯族規,自有傢法處置,沐承陽若是動手的話,成瞭同族鬥毆,到時候各打五十大板,誰也占不到便宜。
沐承陽腳下一頓,冷靜瞭一些,沐寒煙犯瞭族規,自會受罰,說不定還會被趕出宗傢,自己沒必要給他墊背。
“寒煙大哥……”沐澤先等人也沒有想到沐寒煙這麼大的火氣,居然來動手,直到現在才反應過來,想到後果,都是一臉擔憂,悄悄給沐寒煙使瞭個眼色。
“幹什麼?”沐寒煙瞪瞭沐澤先一眼,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說說你們,剛才大吹大擂,我還以為有什麼瞭不得呢,原來全是外強幹,被別人罵得狗血淋頭連屁都不敢放一個,我都替你們覺得窩囊。
他又不是長老又不是供奉,都是同輩子弟,有什麼好怕的?
你看看我,一巴掌扇他臉,他還不是隻能幹瞪眼,除瞭裝傻說幾句胡話,自己給自己找臺階下,他又敢把我怎麼樣?
還好他聰明,沒敢繼續噴糞,要不我再一個大嘴巴下去,說一句賞他一巴掌,左一巴掌右一巴掌,揍得他滿臉桃花開,看他以後還敢不敢在我面前裝腔作勢。”
沐寒煙擺出他最拿手的紈絝造型,一邊囂張狂妄的說著,一邊伸出手掌,左一巴掌右一巴掌的扇來扇去。
看到沐寒煙那一臉的狂妄張揚,沐承陽那一夥人都是無名火氣,一個個氣得咬牙切齒。
沐承陽更是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雖說沐寒煙那左一巴掌右一巴掌沒有真的扇在他的臉,可是卻扇在臉要難受,這哪裡的打臉,簡直是毀容瞭。
“沐寒煙,我和你拼瞭。”沐承陽一聲大吼,象受傷的野獸一樣朝沐寒煙沖去。
“承陽大哥,族規,族規。”一名跟班在後面提醒道。
“不管瞭,大不瞭一起受罰,今天不出瞭這口氣,我誓不為人。”沐承陽這時哪還顧得什麼族規啊,隻想出瞭那口惡氣。
看他那暴怒的樣子,那幫跟班也沒法再勸瞭。說實話,沐寒煙剛才那番話實在太傷臉,連他們都快忍不住瞭,更何況是臉還帶著五個指印的沐承陽。
反正今天是沐寒煙先動的手,這事怎麼都說不過去,算同族內鬥也是有事出有因,各大五十大板的話,沐寒煙還是吃不瞭兜著走。再說瞭,自從沐承陽的大哥沐承宣拜入太長老門下,三長老這一脈如日天,已經與傢主大人分庭抗禮,這事又是沐寒煙先動的手,說是各大五十大板,倒黴的肯定還是沐寒煙。
想到這裡,他們倒是一點都不擔心瞭。
“轟!”沐承陽一掌轟向沐寒煙。從小在宗傢長大,算是憤怒到瞭極致,他也沒有完全失去理智,並沒有輕易拔劍。
劍師一階。
看到沐承陽的實力,沐寒煙微微有點驚訝,難怪三長老那一房能有如此地位,三代子弟都是如此瞭得。
以沐寒煙伐脈洗髓的體質,幾度晉級的天心功法,兩世為人的豐富閱歷,再加尋常劍聖還強出一倍不止的強大六識,真實戰力不知道同階高手強出多少,哪會把沐承陽劍師一階的實力當回事,眼閃過一道狡黠的光芒。
“沐承陽,你真要動手是嗎?”沐寒煙的臉露出驚慌之色,險險的躲過沐承陽滿含憤怒的一掌,說道。
“竟敢如此羞辱我沐承陽,沐寒煙,今日我跟你不死不休。”沐承陽滿臉怒容的說道,又是一掌拍瞭過來。
他看得出來,沐寒煙雖然也是劍師一階的修為,但身法卻明顯弱瞭許多,以他宗傢秘傳的精妙掌法,不用多久能報仇血恨。
哼,別以為到達劍師敢回宗傢撒野瞭,今天,讓你知道分傢子弟和宗傢子弟到底有多大的差距。沐承陽心暗暗冷笑,一掌接一掌拍向沐寒煙。
一道道強橫的勁氣,也如暴風驟雨一般向沐寒煙傾泄而來。
“虛玄風雲掌!這不是太長老的獨門秘笈嗎,沐承陽什麼時候也學會瞭。”看到那滔滔掌影,沐澤先等人都是臉色大變。
原本以為兩人同為劍師一階的高手,肯定難分高下,可是沒想到沐承陽學會瞭太長老的虛玄風雲掌,這下沐寒煙怕是危險瞭。
果然,而對沐承陽那精妙絕倫的掌法,沐寒煙險象環生左支右拙,臉色也變得越來越白,顯然,為瞭避開沐承陽的掌法,他已經使喚出瞭渾身解數。
再這樣的話,很可能傷在沐承陽的手。
“住手,都給我住手!”遠處兩名老者快步而來,口厲聲喝道,看氣度,應該是族長老。
“大長老和二長老來瞭。”看到這兩人,沐澤先等人松瞭口氣。
事情鬧到這份,各大五十大板肯定是跑不掉瞭,他們不希望沐寒煙受傷。
聽到那喝斥之聲,沐承陽稍稍放緩瞭攻勢,可是一見到是大長老和二長老兩人,馬又改變瞭主意。反正是各打五十大板,怎麼也要先讓沐寒煙吃點苦頭,找點面子回來才行,否則會傳揚出去,還是他沐承陽丟臉。
大長老和二長老很快趕瞭近前,可是一看到眼前的局勢,卻馬住口瞭,一臉威嚴的問道:“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