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夜闌渢說著打出道道手決。
隻見一道道光柱從他的手投射而出,匯聚於那封印之,最後形成九點光星。
沐寒煙目光一凝,以她對封印之術的瞭解,不難看出,夜闌渢是準備強行破印瞭。
世間萬物,都有弱點,封印也是如此。隻要找到瞭弱點,便能強行破開封印,這往往是最有效最直接的法子。
相於研究封印之理,按步班的開啟封印,這種法子至少能節省一半的時間,但是對實力的損耗也極為巨大。
沐寒煙不認為夜闌渢沒有按步班開啟封印的能力,他之所以不顧元氣大傷,強行破印,是想要節省時間,盡其所能為自己保住寒霄劍。
也許在別人眼,隻是一柄微具靈氣的佩劍罷瞭,以沐寒煙的天資實力,將來的成無法限量,想要找到它更強的寶劍並非難事,甚至找到真正的神器都大有可能,完全沒必要如此患得患失大費周折。
可是對沐寒煙來說,那柄劍對她來說有著與眾不同的意義,那本是沐寒楓的佩劍。兩世為人,那是弟弟送給她最珍貴的禮物,寄托著他對這個不靠譜的姐姐深深的期待和關愛,在沐寒煙的心目,沒有任何一把劍得寒霄劍,即使傳說的神器都不例外。
夜闌渢正是知道這一點,才如此費心費力。
沐寒煙望著夜闌渢專註的神情,心暖暖的幾乎溢出。突然覺得,能認識他,更是與他彼此心悅,是一件多麼幸運的事。
見夜闌渢額頭已經滲出瞭細汗,沐寒煙忍不住心疼,拿出錦帕,可是想想還有外人在場,又收瞭回去。
花月幾人也罷瞭,早見怪不怪瞭,也習慣瞭“豪門世傢之斷袖之風不足為幾千年前還被視為美談”之類的自我安慰,可是章池華認識時間還短,可不想讓他誤會。
沐寒煙自己不在意那些怪異的目光,卻不願意別人用那樣的目光卻看待夜闌渢。或許他自己也不在意,但是沐寒煙在意。
“有我可以幫忙的地方嗎?”沐寒煙問道。夜闌渢為瞭自己元氣大損,自己卻站在一邊什麼都不做,沐寒煙怎麼都過意不去。
“你若實在想幫忙的話,便將勁氣註入這幾個破印點,能讓我輕松許多。不過破印之術和封印之術不同,靠的不止是勁氣,更重的還是強大的神念,所以對你的精神會有些損耗,不要太過勉強。”夜闌渢看出沐寒煙一片心意,沒有拒絕,但還是關心的提醒瞭句。
沐寒煙點瞭點頭,雖說對封印破印之術不精通,但是法理還是懂的。
一邊默默運轉神武煉魄決,一邊凝聚勁氣,沐寒煙手掌連連拍出,將勁氣和極度凝聚的神念註入那九個星點——也是夜闌渢所說的破印點之。
“這小子居然還懂得封印之術,居然想要強行破印!”遠處,年安堯驚訝得下巴都快掉到地瞭。
夜闌渢先前制服他的劍寵,他還隻以為是天賦異顫,正巧又學到通靈獸語的緣故,卻沒有想到,他居然還懂得封印之術。
“人才啊,沒想到沐寒煙這種紈絝子弟,居然能招攬到如此人才。”五皇子出身皇傢,又拜世外高人為師,眼力自是不凡,看見這一幕,又是不甘又是嫉妒的說道。
他可是皇子啊,擁有皇位繼承權之一的皇子啊,想要招攬幾個劍衛府的傢族少主都以失敗告終,拋開他們僅有的那點傢族勢力,本身簡直是一無是處,居然一見不妙溜之大吉,先前說的什麼誓死效忠之類的也全成瞭鬼話。
沐寒煙不過是八大世傢的一個紈絝大少,何德何能,居然能招攬到如此人才,他怎麼可能想得通,又怎麼可能不嫉妒。
“雖然有點門異術,但也不過是個下人罷瞭,實力終究還是有限,還是得靠沐寒煙出手才行啊。”見五皇子對夜闌渢贊譽有加,而且明顯是在嫉妒沐寒煙招攬到瞭如此人才,屈風亭酸酸的說道。
也難怪他會這麼想,夜闌渢找到那九個破印點以後,便開始註入神念,反倒勁氣動用不多,所以看起來沒什麼太大的舉動瞭。
而沐寒煙實力遠不如他,無法輕輕松松的將神念註入其,隻能雙掌連拍,借著勁氣將神念打入破印點之。
看起來,倒好像沐寒煙才是破印的主角一樣,夜闌渢在他們的心目則再次淪為配角。
“實力是差瞭一點,可是天賦在那裡擺著,將來必成大器啊。”五皇子雖然對破印之術有些瞭解,但是實力畢竟還沒有到那份兒,他師父怕影響到他的劍道之心,並沒有給他講的太多,所以也沒有看出那其的玄機,和屈風亭一樣,也以為沐寒煙才是主角,夜闌渢雖有一身門異術,無奈修為太低,隻能給沐寒煙打打下手。
不過,五皇子對夜闌渢的看法,卻是和屈風亭截然不同。
他想要爭奪皇位,開創千秋盛世,最需要的是人才啊,象夜闌渢這樣的人才,更是可遇而不可求。於是,五皇子目光灼灼的看著夜闌渢,感慨萬千。
看到五皇子那火熱的目光,差點都要基情四射瞭,屈風亭心頭更是不爽,但是沒辦法,他雖然對自己的實力還有點自信,但是要說到門異術,他也是自愧不如啊,暗暗撇瞭撇嘴,一句話都沒有多說。
“先別管這人瞭。”年安堯這時開口打斷兩人的話,目不轉睛的望著沐寒煙,說道,“沐寒煙如此一掌接一掌的註入勁氣,必然損耗極大,等他強行破開這道封印,必然累得跟死狗一樣,那便是我們最好的下手機會。”
“對對對,我們好好養精蓄銳,到時候給打他一個措手不及。嘿嘿,他廢盡九牛二虎之力才打開封印,卻眼睜睜的看著我們揀便宜,怕是眼淚都要氣出來吧。”想象著沐寒煙一臉悲憤欲哭無淚的可憐模樣,五皇子隻恨不得狂笑出聲。
屈風亭心的陰霾也一掃而空,反正他恨的是沐寒煙,隻要能讓他吃憋,怎麼都解氣,算五皇子移情別戀也無所謂瞭。啊呸呸呸,怎麼叫移情別戀呢,我跟他又沒有基情,應該叫見異思遷才對,呸呸呸這個也不對。
屈風亭連呸瞭幾口,望瞭望五皇子,突然感覺怪怪的:不會,真和他有苦情吧。
算瞭不管瞭,反正隻要沐寒煙倒黴怎麼都好,屈風亭也懶得多想瞭,一臉期待的望著沐寒煙,也等看他悲憤不甘欲哭無淚的慘樣。
年安堯當然也是躊躇滿志一臉的奸笑。
可是笑著笑著,幾人的笑容再次僵在臉瞭,嘴裡也再次象是塞進瞭一個大鴨蛋,哦不對,這次是鵝蛋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