闌渢,你怎麼樣?”沐寒煙看著夜闌渢那略顯蒼白的臉色,心一痛,擔憂的問道。
“沒什麼大礙,先別管我的傷,我們還沒有脫險呢。”夜闌渢低聲說。
沐寒煙回過神,雖然她是度過瞭難關,但是那隻神獸還沒有離開,他們的危機並沒有解除。
沐寒煙朝著眼前的神獸看去,它也正歪著頭打量著沐寒煙,目光清澈,卻又茫然,似乎在審視著什麼。
沐寒煙突然有點擔心,原本屬於它的記憶,現在沉睡於自己的腦海之,它該不會是想把自己的腦袋剖開,取回記憶吧。
神獸緩緩的走前來,再次抬起瞭前掌。
夜闌渢的身體猛的一緊,手指緊緊握住瞭腰間的千破之劍。
“這位,這位神獸大哥哦大叔,大伯,我其實也不想的,你不知道剛才有多兇險,如果有選擇的話,你以為我願意受那個苦冒那個險啊?要不我們商量一下,等我想到辦法,把這記憶還給你怎麼樣?”沐寒煙幹笑著說道。
此時的神獸沒有瞭九轉魂魄丹,沐寒煙感覺它身的氣勢明顯先前弱瞭許多,或許動起手來他們並不會吃太大的虧。
但神獸是神獸,更何況是曾經的王級神獸,絕不能有任何小視之心,而且剛才九轉魂魄丹裂開的時候,她雖然繼承瞭大部份記憶,但還有一部份彌散於天地之間,誰又知道這神獸有沒有收回一部份曾經的記憶。
記憶倒也罷瞭,關鍵是天賦神技,如果它覺醒瞭天賦神技,哪怕隻是剛剛涅槃重生,都一樣的強大恐怖。
沐寒煙不想冒險,能不動手,盡量不動手。
“吼……”神獸一聲長嘯,突然挺起身軀,前掌朝沐寒煙頭拍來。
夜闌渢劍眉一挑,眼露出一絲殺機,便要出手。
“等等!”沐寒煙突然握住瞭他的手。
神獸的目光,依舊是那麼的清澈而茫然,但是其卻多瞭些讓沐寒煙為之心悸的蒼涼與淒楚,仿佛充滿瞭無限的思念,無限的哀傷。
那一刻,沐寒煙的心仿佛被狠狠的刺,傳來撕心裂肺的痛楚,望著眼前的神獸,她的心竟然升出濃濃的憐愛之心,產生一種想要與它親近的強烈沖動。
看到沐寒煙阻止夜闌渢出手,姿容等人都是大驚失色,甚至懷疑沐寒煙隻是看起來沒事,其實心神還是受到瞭重創,失去瞭理智。
這可是神獸啊,哪怕隻相當於初生階段,也依舊強大有力,這一巴掌拍下來,沐寒煙怎麼可能還有命在,在他們準備動手的時候,匪夷所思的一幕出現瞭。
隻見那隻神獸高高舉起瞭前掌,卻又緩緩的落下,撫過沐寒煙的長發,額頭,鼻梁,最後,久久的停留在她的面頰之。
它的目光,變得更加的迷茫,可是神情,卻是如此的溫和,似乎,還充滿瞭眷戀。
姿容突然想起小時候養過的那隻獅子狗,記得每次自己回傢時,那小傢夥湊到自己的腳下,眼巴巴的望著自己,不也是這樣的神情?
可是,這不是獅子狗,這是神獸,數十萬年之前便已經稱王稱霸的神獸啊。
“吼……”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註視,神獸再次發出一聲大吼,一轉身,從溶洞的入口處沖瞭出去,那幾塊封閉溶洞的巨石,直接被它撞得四分五裂,如同遭遇瞭一場雷轟。
姿容和薑玉哲都暗抹冷汗,回想起剛才的一幕後怕不已,沐寒煙的防禦可不這些巨石,如果剛才那神獸一掌拍在她的頭頂……他們甚至都不敢想象下去瞭。
外面,神獸踏足地面傳來的悶響越來越遠,看來它對這古遺跡再無眷戀,已經離開瞭飛來峰。
最後的危機也終於解除瞭,所有人都長長舒瞭口氣。
沐寒煙這才朝五皇子等人望去,雖說這些傢夥沒安好心,不過也幸虧他們來幫自己擋刀,不然面對趙靈仙召喚的那一群骷髏,她還真是無可奈何。
“沐公子,真是巧啊,在這兒都能遇到你。”五皇子陪著笑臉說道。那笑容幹巴巴的,哪有半點誠意。
廢話!他恨沐寒煙恨得要死,這種時候能笑得出來已經很是不錯瞭,哪還能指望他有什麼誠意。
“是啊,真是巧啊,不過,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飛來峰好像是我的領地吧,你不聲不響闖來我的領地,莫非是想偷什麼東西,五殿下,你說你身為皇子,應該不會做這種卑賤之事吧?”沐寒煙笑咪咪的問道。
“當然不會瞭,我隻是不小心迷路瞭,對,是迷路瞭。”五皇子一拍腦門,說道。
身為皇子,不聲不響跑去別人的領地搶寶,傳出去太丟臉瞭,他是怎麼都不會承認的。
“原來是這樣,那你們走吧,以後可不要再迷路瞭,不然被人抓住暴打一頓,豈不有失皇傢威儀。”沐寒煙冷哼一聲說道。
這個五皇子,簡直是沒完沒瞭,雖然顧忌彼此的身份,沐寒煙不好隨便對他動手,但怎麼也要刺激他幾句,讓他長點記性。
“嗯不會瞭不會瞭。”五皇子點頭哈腰的說道。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更何況他們幾人現在都還身帶重傷,哪敢跟沐寒煙較勁。反正五皇子是徹底明白瞭一點,這京城第一紈絝,絕非浪得虛名!
“沐寒煙,你也不要欺人太甚,今日若不是靠著老夫那枚獸靈珠,你以為你能躲過一劫。”五皇子咽得下這口氣,年安堯卻是咽不下去,一想起那枚獸靈丹,他是一肚子的怨氣。
本來還可以靠那枚獸靈丹從眾人身狠狠敲一記竹杠的,是因為沐寒煙卑鄙無恥把神獸引瞭過來,害得他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白白廢掉瞭祖傳之寶,什麼好處都沒撈到。
“年大師說的沒錯,這次還是多虧瞭你們,所以你們擅闖我的領地,毀壞我的財物,我也不跟你們追究瞭,你們走吧。”沐寒煙揮瞭揮手,很是大度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