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讓沐寒煙略感不解的是,葉傢好歹是小神天的祭司傢族,葉從雲身為大長老,怎麼就這點實力?
“我早年受過點傷,一直未能痊愈。”看出沐寒煙的疑惑,葉從雲解釋道。
原來是有傷在身的緣故。沐寒煙這才瞭然。估計葉從雲在葉傢德高望重,所以雖然受傷,卻不影響他成為大長老,其他長老應該實力不錯。
說話的時候,沐寒煙已經騎到饕餮的背上,葉從雲也沒客氣,跟著跨瞭上去。
饕餮又翻瞭翻白眼,不過隨便說說掩蓋一下身份罷瞭,這老頭還真把他當祭寵瞭,一點沒跟他客氣。
“大局為重!”沐寒煙看出這傢夥的不滿,在他耳邊低聲提醒瞭一句。
“好吧,大局為重,大局為重。”饕餮隻能這麼安慰著自己,馱著兩人繼續進前飛去。
……
小神天,一處古老的宅院位於半山之中,遠遠望去,便再給人古老和威嚴之感,這,便是竇傢,其傢主,便是十二神佑祭司之一、同時也兼任神罰祭司的竇南山。
此時的竇傢子弟氣氛凝重,無論竇傢子弟還是下人,都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多出一口。就在不久以前,杜天承身受重傷被人送瞭回來,一起被送回來的還有同樣身受重傷的關青雲和關修瑾等人,另外還有十來具屍體,聽說是五大上位神殿中關傢和柳傢的長老。
關柳兩傢,當然不會被竇傢的人看在眼裡,死活也不關他們的事,但杜天承卻是傢主大人的記名弟子,也是竇傢客卿,而關青雲更是他老人傢的親傳弟子,竟然被人打成重傷,這事情可就嚴重瞭。
小神天誰不知道竇南山最好面子,最是護短!也不知道誰這麼大的膽子,竟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沐寒煙,沐寒煙,她好大的膽子,區區一個花雨主祭,生命神殿右祭司而已,竟敢傷我竇傢子弟!”很快,內院之中便傳來竇南山的咆哮之聲。
眾人這才知道,原來那個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的人名叫沐寒煙。盡管沒人敢出聲,但所有人都看出瞭彼此眼中的幸災樂禍:這個沐寒煙,死定瞭!
“弟子無能,丟瞭師尊大人的臉,還請師尊大人責罰。”杜天承跪在地上,一臉羞憤的說道。
怎麼說也是神魂祭司之境的高手,饕餮那一番暴風驟雨似的重擊居然沒有廢掉他的修為,不過他的傷勢也不輕,一邊說,一邊還時不時吐出一口血沫。
“起來吧,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細細說來聽聽。”身前一名長須飄然神態威嚴的老者擺瞭擺手,順便扔瞭顆丹藥給他。不用說,這名老者自然就是竇南山瞭。
“多謝師尊恩賜。”杜天承趕緊接過丹藥,服下以後,將事情經過細說瞭一遍。
“你是說,沐寒煙身邊帶著一隻極其兇殘的異獸,與傳說中的饕餮有九分相似?你不會看花眼瞭吧?”聽完杜天承的話,竇南山驚訝的問道。
包括饕餮在內的四大兇獸早已消失近百萬年之久,怎麼可能重現世間呢?他甚至有點懷疑,杜天承是怕自己動怒故意胡編亂造瞭。
“弟子所說的都是實情,關師弟他們也是親眼所見,不過它的實力倒是遠不如傳說中的饕餮,否則弟子也不可能保住性命瞭。如果弟子沒有猜錯的話,那很可能是擁有饕餮血脈的某種異獸返祖變異,以前一直躲在祭寵空間修煉,最近才修煉有成。”看出竇南山在懷疑什麼,杜天承趕緊說出瞭自己的猜測,一邊說,還一邊將目光投向關青雲和關修瑾二人。
“師兄說的都是實情,那隻兇獸的確和畫像中的饕餮兇獸有九分相似。”關青雲有氣無力的說道。
其實饕餮根本沒把他當回事,覺得殺瞭他都有失自己吹貨大尊的身份,那一巴掌也拍得不算重,不過他剛剛重傷初愈,又怎麼經得起那千鈞一掌,直接被轟得經脈寸斷氣海崩裂,要不是被人及時救下服下丹藥,早就一命嗚呼瞭。
不過雖然保住瞭性命,但一身修為卻是怎麼都保不住瞭,說話之時,自是一臉的悲涼。
“杜前輩所言不假。”關修瑾附和瞭一聲,同樣也是神情黯然。跟寶貝兒子一樣,他的修為也徹底完蛋瞭。
“嗯,你的猜測很有道理。四大兇獸已經消失瞭百萬年之久,估計早就不在世間,就算還在,也絕不可能為沐寒煙所用,估計是饕餮和其他異獸雜交所生的後代,一代代繁衍下來,返祖異變方才有瞭饕餮的幾分天資。這沐寒煙,運氣倒是不錯。”有關修瑾父子做證,竇南山沒再懷疑杜天承的話,同時也肯定瞭他的猜測。
如果讓吹貨大尊知道別人一通瞎猜,竟然得出和沐寒煙信口敷衍一樣的結果,坐實瞭自己的雜種身份,不知道會氣成什麼樣子?
“青雲,你的傷勢怎麼樣瞭?”竇南山的怒氣終於平息瞭一點,又問關青雲道。
“師父,求您為弟子作主啊。”一問到傷勢,關青雲禁不住悲從心起,帶著哭腔悲嚎一聲。
“先別哭,沐寒煙目中無人,竟然連我竇傢門徒都敢傷,我必會為你們討回公道。”竇南山看起來對這個徒弟極是寵愛,輕輕拍瞭拍他的肩膀,一臉慈祥的說道。
看到竇南山那凝實的面容,關青雲更是感動,非但沒止住哭聲,反倒哭得更加的蕩氣回腸。
“竇……竇前輩,青雲的傷勢還有治嗎?”關修瑾又是緊張又是忐忑的問道。
他自己廢瞭就廢瞭,可關青雲是他唯一的希望和寄托,可不希望他跟自己一樣的下場。
“你放心,青雲是我竇南山的關門弟子,我必會為治好傷勢。”竇南山斬釘截鐵的說道。
“多謝前輩!”這一下,不止關青雲,連關修瑾都感動得老淚縱橫。
青雲能拜得如此名師,是何其的幸運啊。
“對瞭,這段時間你們就留在小神天養傷,生命神殿的事就不要過問瞭。”竇南山又接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