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宋清歌一邊往外走,一邊問001,“怎麼回事?”
【許氏集團之前打壓過的一個集團老總回來報復。】
“動不瞭老子就趁機找他兒子下手?”宋清歌一邊說,一邊拐進瞭一個不起眼的角落。
【嗯。】
緊接著,角落裡一陣白光閃過,宋清歌的人影竟消失在瞭原處。
“都給我註意點,別把人打死瞭,至少留口氣。”幽深的巷子裡,一名腰圓體胖的男子胸前掛著一條大金鏈子,右手掐著一包煙,得意洋洋地囑咐道。
男子話音落下,就見原本圍攻許司言的幾名壯年男子動作一頓。
彼此使瞭個眼神之後,幾名男子意會地上前,準備挾持許司言。
誰知許司言卻掙脫瞭他們桎梏,同時狠狠給瞭其中一名男子一腳。
雙方對峙著,眼裡的陰狠幾乎藏不住。
許司言背靠著冰冷的墻壁,右手捂住左臂,身形狼狽,眼神卻異常兇狠、凌厲,“你們是什麼人?”
許司言這話直接越過瞭面前的保鏢,朝他們身後的男子問道。
孟軻吸瞭一口手上的煙,一番吞雲吐霧後,懶懶地擺瞭擺手。
保鏢自覺讓出一條道路。
孟軻走到許司言面前,眼神突然變得狠厲起來,“哼,今天算你倒黴,居然落到瞭我孟軻的手上。”
許司言死死盯著孟軻。
“要怪就怪你父親當年趕盡殺絕,害我公司破產,妻離子散……今天我也要他嘗嘗我當年的滋味。”
“父親這麼做自然有他的道理。”
孟軻嗤笑,“既然你這麼敬重你父親,那你就父債子還吧!”
許司言眼神一黯,這人是鐵心要他的命瞭。
孟軻不欲多言,“給我好好教訓這小子。”
孟軻一聲令下,旁邊的保鏢立馬握著匕首上前。
冰冷的刀刃上帶著血腥的反光,許司言的瞳孔一緊。
這群人明知道自己是誰還敢下手,甚至還帶著武器……明擺著都是一群亡命之徒。
“老大,有人!”
不知是誰突然喊瞭一句,所有人的心瞬間提到瞭嗓子眼。
做他們這行的都是時刻需要提心吊膽的,一旦被警察抓住,往後基本上沒什麼盼頭,隻能吃一輩子牢飯。
許司言順著其他人的視線看過去,一眼就看見瞭入口處的宋清歌。
許司言滾瞭滾喉結,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但他下意識不想宋清歌參與到這裡面。
孟軻帶來的這群人全是道上訓練有素的雇傭兵,根本不是學校裡那群沒經歷過實戰的傢夥能比的。
孟軻瞇著眼打量宋清歌,嘴角掛著假笑,“小姑娘走錯地方瞭吧?”
宋清歌一身剪裁得體的校服,烏黑的長發披散在腰側,瑩白的肌膚在昏暗的巷子裡意外的紮眼。
在場的一些人甚至露出淫邪的目光,看著宋清歌花一般的面容,內心蠢蠢欲動。
“小姑娘今日來瞭可就別想走瞭~”
“是啊是啊,留下來讓我們舒服舒服。”
“小姑娘這麼漂亮,哥哥我們絕對會憐香惜玉的。”
“哈哈哈哈……”
……
許司言咬著牙,渾身說不出的狠絕,他討厭這群人骯臟的眼神,討厭他們黏在宋清歌的身上的目光。
宋清歌的反應始終平平淡淡,甚至當著眾人的面,一步一步走到瞭許司言的面前。
在場的雇傭兵就這麼死死地盯著宋清歌,在他們看來,宋清歌此刻就猶如一頭掉進狼窩的無助的羔羊,隻等他們慢慢拆之入腹。
“你怎麼會在這?”許司言啞著嗓子問。
宋清歌背對著,餘光掃瞭掃在場的其他人,“路過。”
“……”許司言一噎,似乎沒想到宋清歌的借口這麼敷衍。
宋清歌側目,看瞭一眼許司言的左臂。
許司言忍著身上的劇痛,淡淡道,“我沒事。”
宋清歌挑瞭挑眉。
孟軻見狀,戲謔瞭一句,“小姑娘跟這位小夥子是男女朋友?”
見宋清歌沒反應,孟軻以為對方默認瞭,於是接著道,“小姑娘還真是有情有義啊,這小子都快死到臨頭瞭,你居然還敢跑過來找他。”
“小姑娘是不知道許傢的人都是一群冷血的怪物嗎?”
宋清歌掀起眸子瞧他,語氣不耐,“你話很多。”
“什麼?”
下一秒,孟軻還不及聽到宋清歌的回應就被人一腳踹瞭出去。
宋清歌朝許司言冷冷丟下一句,“站著不許動。”
許司言腳步一頓。
旁邊的雇傭兵見狀,連忙圍瞭上來。
巷子裡一時掀起一片血腥。
十五分鐘以後,宋清歌踩著一名雇傭兵的頭,按在地板上,聲音猶如鬼魅,“你這張嘴可真是醜陋啊,要不然撕裂瞭吧。”
“我……我錯瞭……救……救命……”
宋清歌充耳不聞,腳掌繼續用力,把人往死裡踩。
十分鐘後,許司言來到瞭宋清歌的身邊,垂眸看瞭一眼地上橫七豎八躺著的雇傭兵,眼神微微一閃,繼而收回視線。
“一會許傢的人會過來收拾殘局,我們可以走瞭。”
宋清歌點瞭點頭,“先去醫院吧。”
血都快流幹瞭,居然還這麼淡定。
許司言看向受傷的左臂,抿著嘴唇沒有說話。
宋清歌在前面沒聽見後面有聲音,不由得側目,“嗯?”
許司言額上佈滿瞭細密的汗珠,嘴唇發白,身形踉蹌,“我沒力氣瞭。”
“……”宋清歌註視許司言並沒有什麼動作。
見宋清歌不信,許司言咬瞭咬牙,“我真力氣瞭。”
剛才不還有力氣打電話,這會居然走不動瞭……
“扶著我。”宋清歌走到許司言身邊,語氣有些冷。
許司言撐在宋清歌身上,在宋清歌看不見的地方,那雙以往平靜、深邃的眼眸翻湧出一片暗色。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雖然宋清歌剛才敷衍過去瞭,但許司言還是忍不住問出瞭口。
宋清歌表情不變,“路過。”
“我想聽真話。”
“這就是真話。”
許司言繃著臉沒說話。
“你隻需要知道我不是你的敵人。”宋清歌淡淡道。
我當然知道……許司言在心裡默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