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歌看都懶得看，直接把簽名照揉成一團四處看瞭看有沒有垃圾桶。
沒有看到垃圾桶……
宋清歌隻好把照片捏在手裡，心情煩躁地坐在瞭之前的位置。
“給我一瓶鎮定劑。”宋清歌閉眼與空間裡的001說話。
【……宿主你沒有權限。】001不含一點感情的電子音響起。
“……”宋清歌沉默瞭下，“我要聽歌。”
001聞言沒第一時間回復，而是安靜瞭一會，接著忍不住提醒【宿主，我是高級人工智能，不是MP3……】
身為高級程序產品，播放音樂屬實有點大材小用瞭。
然而宋清歌不管這個，她隻知道系統不給她鎮定劑，她現在頭疼睡不著，“我要聽歌。”
【……】
【請宿主輸入正確的檢索詞……001不提供音樂播放服務。】
“我要聽歌。”宋清歌機械式地重復，直接忽略001的回答。
【……】
【宿主我不---】
“我要聽歌。”
【……】
最後001還是敗給瞭宋清歌，任命地放起瞭音樂。
等宋清歌醒來已經是放學的時間瞭。
“恩人你醒瞭。”紀辰眼看宋清歌睜開眼睛，輕聲問瞭句。
宋清歌抬手捏瞭捏眉心，眼神很快恢復清明，“你怎麼在這？”
紀辰表情蔫瞭下來，神情難掩失落，甚至還有點委屈，“恩人怎麼突然不見瞭，還一個人跑到這裡。”
宋清歌不見以後，那名男生就把他拋下瞭，他對凌川不熟悉，隻能在學校亂轉。
好在他運氣不錯，沒轉多久就找到瞭宋清歌。
宋清歌不答反問，“江遲呢？”
“嗯？”
宋清歌頓瞭下，“就是之前站我旁邊的傢夥。”
紀辰嘴角微抿，眼神小心翼翼地瞄瞭宋清歌一眼，低聲囁喏，“恩人很喜歡他嗎？”
宋清歌掀起眼皮，懶懶地睨他一眼，“為什麼這麼說？”
“就……就隨便問問。”紀辰沒說在她離開之後，江遲對他說瞭一些話。
他不蠢，他知道對方的意思---就是想讓他知難而退，不要靠近恩人。
要是其他的，他可以不在意，可是……可是他舍不得恩人，一想到恩人跟別人在一起，他就覺得心裡很悶，很難受。
這麼想著，紀辰下意識捂住瞭心臟，隱隱覺得哪裡有點疼。
下一秒，捂住心口的手被人抽走握在手心，心臟的窒息感瞬間少瞭很多，紀辰詫異地看向宋清歌，“恩人---”
“弱成這樣還敢到處亂跑，不想活瞭？”說話的同時，宋清歌不忘給紀辰輸送能量，減輕他的難受感。
心臟隱隱有些發熱發漲，紀辰抿著嘴唇，臉悄悄地紅瞭。
恩人的手好溫暖，感覺心臟沒那麼疼瞭。
結束以後，宋清歌從地上站瞭起來，順便拍瞭拍身上的灰塵，“你沒跟江遲一起？”
問完宋清歌就後悔瞭，江遲的性格明顯跟紀辰不和，根本不可能跟紀辰走一塊。
果然，她剛一說完，紀辰就說道，“江同學好像不太喜歡我，恩人一走他就不見瞭。”
頓瞭下，紀辰繼續道，“我也不喜歡他。”語氣帶著一種孩子氣的執拗。
宋清歌蹙眉，似乎已經預感到未來不平靜的日子，“你在這呆瞭多久？”
“一個小時而已……不長。”
“……這一個小時裡你就光看著我睡覺？”
紀辰下意識點瞭點頭，後面又覺得不太好意思，連忙搖頭否認。
頗有些此處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閑得沒事幹，她有什麼好看的，居然還看瞭一小時。
“你的保鏢呢？”宋清歌問，“你再不回去他們該沖進學校瞭。”
“陳叔他們在外面。”
“那你自個回去吧。”宋清歌說完，轉身另一側走去。
也不知道顧朝昨晚發什麼神經---告訴她今天中午他會來接她去吃飯。
宋清歌低頭看瞭眼時間，這個點顧朝差不多已經到校門口瞭。
紀辰一看宋清歌要走，連忙追瞭上去，“恩人跟我一起去吃飯吧？”
“不去。”
宋清歌想都沒想就拒絕瞭，且不說顧朝有沒有事先跟他打過招呼，要是被江遲或者許司言看到，她指定接下來一段時間都沒有清靜的日子。
紀辰面上受傷，“恩人是在怪我不打招呼就擅自來找你嗎？”
宋清歌腳步一頓，用餘光掃瞭眼情緒不高的紀辰，語氣一些淡然，“沒有，你想來就來，我為什麼要生氣。”
“那我以後都可以來找恩人嗎？”紀辰說話時，眼睛突然發亮，滿臉驚喜地盯著宋清歌。
宋清歌：“……”
……
好不容易送走紀辰，宋清歌這才不緊不慢地出瞭校門。
離開的時候，宋清歌隱約覺得自己落瞭什麼東西，可一下子又想不起來是什麼。
……照片不見瞭，宋清歌後知後覺地想到。
這時，宋清歌看見瞭顧朝的車，一時也沒多想。
上車以後，宋清歌問，“去哪？”
“安全帶系上。”顧朝沒回答宋清歌，而是提醒一句。
宋清歌表情一頓，繼而從旁邊抽出安全帶不緊不慢地系上，“去哪？”
“一品齋。”
嘟嘟嘟~
宋清歌的電話突然響起。
宋清歌拿起來看瞭一眼---是江遲打過來的，緊接著下一秒直接接瞭起來。
“喂---”
顧朝有些意外地看瞭宋清歌一眼，剛才他也看到瞭手機上的來電人名。
“清清你去哪瞭？怎麼一直不回我消息？”電話那頭，江遲的聲音很急。
“手機靜音瞭。”
江遲撇嘴，“你現在跟那個病秧子在一起？”
“沒，紀辰回去瞭。”宋清歌淡淡道。
江遲的心情瞬間好瞭不少。
或許是男人天生對於情敵都有一種超強的敏銳力，所以見到紀辰的第一眼江遲就不喜歡他，對方看宋清歌的眼神他很不喜歡。
那是一種看自己喜歡的人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