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語比賽這天。
“下面有請第二十一位選手---許司言。”
宋清歌從臺上下來便聽見主持人的聲音,剛好這時,許司言也走瞭過來。
二人擦身而過時,宋清歌感覺手背一涼,緊接著耳邊響起某人磁性的嗓音:“我很喜歡。”
宋清歌腳步一頓,喜歡什麼?她的聲音?還是她的演講?
可惜許司言沒有回答她,宋清歌回頭看過去,那人早已走上瞭講臺,仿佛剛才的話隻是她的錯覺。
宋清歌斂瞭斂神色,淡定地回到瞭自己的位置。
剛一坐下,江遲就湊瞭過來,問:“剛才許司言跟你說瞭什麼?”
“你看見瞭?”許司言的動作隱秘且迅速,宋清歌以為沒有人註意。
江遲哼哼,“許司言對你心懷不軌,我不得盯著點。”
“他沒說什麼。”宋清歌淡淡道。
江遲半信半疑,“真的?”
“大庭廣眾之下,你覺得他會說什麼。”宋清歌顯然不欲在這個問題上與江遲過多糾纏。
江遲撇撇嘴,勉強相信瞭這個說法。
“Ourgreatnesshasneverevercomeformsettingbackandfeelingentitledtowhatwehave……”
許司言的發音是純正的英式播音腔,聽起來很舒服。
宋清歌坐在臺下,看著臺上侃侃而談,自信從容的少年,心裡微微有些異動。
一直以來,她都是帶著攻略對象的眼光去看待他們,如今拋開攻略對象的身份,宋清歌第一次意識到:他們是真正的天之驕子。
宋清歌不知不覺有些出神,這時,眼前突然多瞭一隻手。
宋清歌朝旁邊看去。
“看呆瞭?”江遲一臉不滿,“隻是一個演講而已,值得你這麼認真去聽?”
“還是說隻是因為演講的人是許司言?”
宋清歌揮開江遲的手,眉頭擰瞭擰,“你這麼緊張幹嘛?害怕自己輸給許司言?”
江遲擺正姿勢,扯瞭下嘴角,有些不屑,“我怎麼可能輸給許司言。”
在宋清歌的註視下,江遲沒好氣地補充,“以前是我懶得跟許司言爭,要不然年級第一才不是他。”
“現在怎麼想爭瞭?”宋清歌問。
“還不是因為某人。”江遲聲音小瞭些,卻莫名有些鄭重。
宋清歌眼眸一動,忽然想到什麼,沒說話。
江遲卻不願宋清歌沉默,有些不依不饒,“別給我裝蒜,你知道原因。”
“以前我是不在意,但是現在不一樣瞭,我才不願被情敵看低,正好讓你知道知道我認真起來,許司言算個鬼。”
宋清歌沒說話,隻是盯著江遲。
江遲被看得有些不自然,眼神躲閃,“你……你看什麼?”
“想摸你的頭發。”宋清歌淡淡道。
江遲刷的臉色一紅,身子下意識繃緊,撇著嘴道,“真不知道你是怎麼頂著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一本正經地說出這種話的……”
臺上,許司言註意到這邊的情況,漆黑的眼眸快速閃過一片暗色,表情冷瞭幾分。
許司言結束演講以後,直接在宋清歌左邊坐瞭下來。
一時間,宋清歌覺得在場大部分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瞭他們這一片區域---準確的說是他們三人身上。
“許司言什麼時候跟宋清歌這麼熟瞭?”
“我也納悶,許司言以前也沒見他跟那個女生親近,這次倒是主動靠近宋清歌……有情況。”
“三人坐在一起簡直賞心悅目啊!顏值天花板!”
“我真想魂穿宋清歌女神!”
“有生之年,我要是也能被兩大帥哥圍在中間,我此生無憾瞭!!”
“別說無憾瞭,我笑也笑死瞭。”
“話說你們覺得宋清歌會選誰?”
“一個是冷靜自持,克己自律的禁欲系男神---許司言,一個是氣質冷然,矜貴俊朗的凌川校草---江遲,怎麼看都難以抉擇啊!”
“要不宋清歌女神獨自美麗吧,無論她跟誰在一起我都不開心。”
“宋清歌女神真的隻能仰望,要不然我也想去追。”
“做夢吧,宋女神是大傢的。”
“姐姐真的太帥瞭,我愛美女!”
“我太吃宋清歌的顏瞭!完全長在我心尖上。”
……
底下的討論,許司言沒註意,而是在宋清歌閉目養神的時候,突然問瞭一句,“神明也需要講外語嗎?”
宋清歌眼皮動瞭動,睜開眼睛。
許司言的聲音很輕,除瞭宋清歌,其他人並沒有聽到。
“神明溝通不需要外語。”
說完,宋清歌想象瞭一下那個畫面,莫名覺得畫風有些詭異。
“那你的英文為什麼這麼好?發音也很純正,說是從小接觸他都相信。”
以前的宋清歌他很清楚,對方的成績的確很好,但英語口語絕對沒這麼純正。
“我有過目不忘的能力。”宋清歌語氣很輕。
頓瞭下,宋清歌繼續開口:“隻要聽過一遍,我便可以完美復制出發音,甚至是語調、情緒……”
“你剛才藏拙瞭。”聽完宋清歌的解釋,許司言篤定道。
宋清歌搖搖頭,“不算藏拙,我的演講水平大多依賴技巧,跟你們這些真實沉淀的自然不能比。”
“真正的智者向來懂得變通,不管是真實沉淀,還是應試技巧,真要算起來,其實都是聰明人的表現。”
宋清歌的聰明之處就在於她不僅具備豐富的個人知識儲備,還善於變通,應付各種應試場合。
宋清歌略顯意外地看瞭許司言一眼。
初賽結束以後,宋清歌三人順利進入決賽。不過令宋清歌意外的是,江遲的總成績跟許司言的不相上下,兩人的排名直接並列。
江遲走過來,看瞭許司言一眼,眼神不善。
自從沈傢婚宴以後,兩人算是徹底撕破臉皮瞭,彼此再沒有來往。
此刻見面,誰也不搭理誰。
許司言不想跟江遲在大庭廣眾之下鬧起來,對宋清歌拜別之後,直接離開瞭。
許司言離開後,江遲挑瞭挑眉,但還是看出來有些不爽,“清清怎麼跟他走這麼近?”
“你話這麼多?”宋清歌眉毛輕蹙,江遲這時不時吃醋拈酸的性格讓她有些不適應。
江遲見宋清歌表情不對,知道自己惹她不快瞭,隻能憋著氣,狠狠瞪瞭她一眼,然後轉身離開瞭。
宋清歌捏瞭捏眉心,有些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