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江遲和許司言被宋清歌帶到瞭一間封閉的房間,周圍黑漆漆一片,彼此看不見對方的模樣。
江遲和許司言在黑暗中喚瞭幾聲宋清歌的名字,可惜並沒有什麼用。
緊接著,許司言掏出手機打開瞭手電,江遲同樣拿著手機照明。
燈光亮起的瞬間,兩人瞬間看清瞭周圍的情況,籃球、羽毛球拍、仰臥起坐的墊子、跳繩……
他們這是來到瞭學校的體育器材室?
“嘶---”
空氣中響起某人吃痛的聲音,許司言拿著手機往聲音的來源處照瞭一下,接著就看見宋清歌坐在器材室的一個角落裡。
“別拿手電對著我。”強光讓宋清歌有些生理性不適,擰著眉冷聲道。
許司言和江遲聞言,立馬把光照遠離宋清歌。
“清清---”
江遲走過去,想將宋清歌扶起來,卻被宋清歌一聲定在瞭原地:“不想死的就別過來。”
江遲愣住。
許司言試探性地往前走瞭幾步,誰知剛走沒幾步就被宋清歌發現瞭。
“信不信你再走一步你的腿就廢瞭?”
此時的宋清歌渾身帶著刺,戾氣很重,說話滲著冰冷刺骨的冷冽氣息,一副拒絕別人靠近的姿態。
就在許司言和宋清歌僵持的這個空檔,江遲趁宋清歌不註意,以獵豹般迅猛的速度上前抱住瞭宋清歌。
抱住人之後,江遲才真正感覺到宋清歌的不對勁。
“清清你身上怎麼那麼燙?”江遲自黑暗中抬起手,下意識想要去碰宋清歌的額頭,卻冷不丁被她扣住瞭手腕。
宋清歌並沒有在意江遲的話,而是宛如惡魔般低聲呢喃:“我改變主意瞭,原本是想快點弄死你們兩個,但是現在我發現,直接弄死太便宜你們瞭。”
【!!!】
【什麼情況?!】
【宿主你要幹什麼?!那是攻略對象啊,怎麼能隨隨便便弄死!】
江遲和許司言陡然生出一種不詳的預感。
五分鐘以後……
許司言被宋清歌用跳繩用的繩子綁在瞭椅子上,而江遲則坐在仰臥起坐用的墊子上,後背貼著存放體育器材的架子,雙手被舉過頭頂,以一個略顯屈辱的姿勢綁在瞭架子上。
001有些看不懂宿主的行為。
而且它前不久才更新系統功能,此刻很多功能仍然處在重啟中,以至於它根本阻止不瞭宿主做什麼,隻能默默祈禱她不要亂來。
許司言的身體整個被桎梏住,眼睛所及的范圍一片漆黑,他甚至不知道宋清歌跟江遲的位置。
想到宋清歌不對勁的狀態,許司言滾瞭滾喉結,對著空氣喚瞭一聲。
“清清你喝醉瞭,應該好好休息。”
“我現在很清醒。”宋清歌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瞭許司言的身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許司言聞言,語氣稍頓,她哪裡來的自信說這話。
“很晚瞭,我們該回去瞭。”
“你不是喜歡我嗎?回去我隨便你折騰,現在你先把我放開……”
“這裡太黑瞭,什麼都看不清。”
“你不是喜歡我的聲音嘛,回去我就給你講睡前故事---”
“閉嘴。”
宋清歌聽不下去瞭,他口中那個人是她?
怎麼可能,宋清歌下意識否認。
“我喜歡你?還喜歡你的聲音?”宋清歌隨手在空中揮瞭一下,緊接著,器材室的燈光就亮瞭起來。
突如其來的強光刺激讓許司言下意識閉眼,還沒等他把眼睛睜開,下巴就被人捏在瞭手裡。
許司言緩慢睜開眼睛,正好對上宋清歌的淡漠的瞳孔,心臟一縮。
緊接著視線往宋清歌的身後望去,一眼就看見瞭被綁在架子上的江遲---難怪他剛才沒聽見這傢夥的聲音,原來是被堵住瞭嘴巴。
“……”他是不是該慶幸自己的待遇比江遲好一點。
宋清歌盯著許司言,眼睛微瞇:“怎麼不說話瞭?”
許司言收回視線,重新看向宋清歌,忽而扯開嘴笑瞭,眼角的淚痣在光線的折射下越發勾魂攝魄:“呵---”
“清清不敢承認嗎?”
“承認什麼?”
許司言仰著頭,桃花眼裡有淡淡的挑釁意味:“承認你喜歡我的事。”
“嚶嚶嚶……”(艸!許司言你怎麼這麼不要臉,喜歡你?你那來的臉說這話,我呸!)
因為被堵住瞭嘴巴,江遲無法開口,隻能在哪嚶嚶嗯嗯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宋清歌盯著許司言的眼睛,仿佛像是聽到瞭一個笑話,沾染瞭酒香的聲線悠揚又撩人:“本神明活瞭這麼久怎麼不知道自己有喜歡的人?”
“我可以幫你回憶。”
少年衣衫歪斜,發絲凌亂,模樣看著有些狼狽。
即便被人綁在椅子上,處於一種階下囚的狀態,少年的氣勢依舊不變,渾身帶著一種胸有成竹,遊刃有餘的慵懶,仿佛被人綁著隻是她的一個錯覺。
宋清歌挑瞭挑眉,並未說話,順便將擒住他下頜的手收瞭回去。
許司言輕笑瞭下,明白宋清歌這是準備聽他回憶瞭。
清瞭清嗓子,寂靜的器材室內瞬間響起瞭許司言低沉、磁性的聲音。
“寫真集……”
簡短的三個字讓宋清歌瞇瞭瞇眼:“什麼?”
許司言並沒有回答宋清歌,而是自顧自地說道:“清清喜歡我,所以私底下偷偷找人制作瞭一本關於我的寫真集。”
“胡說八道!”她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
“清清先別著急,聽我慢慢說。”許司言誘哄道。
“清清找的人很厲害,哪些照片即便是我本人也未必分辨的出來。”
“寫真集裡存瞭我看書的、辦公的、散步的、遊泳的、沐浴的……”
“哦對瞭,清清除瞭我的身體,還很喜歡我的聲音……你的手機裡甚至還留著一個音頻。”
“音頻裡我成瞭一隻狐貍,被你關瞭起來”
“你……你還……”許司言頓瞭頓,似乎有些難以啟齒。
宋清歌額角跳瞭跳,沉聲道:“我怎麼瞭?”
許司言看瞭宋清歌一眼,脖頸到耳跟紅瞭一片,聲音喑啞:“你每天摸我的尾巴,還……還逼我說一些奇怪的話……”
“夠瞭---”宋清歌聽不下去,這是她嗎?!簡直就是一個變態。
她堂堂一介神明怎麼可能做出如此有辱神明身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