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歌在床上躺瞭一會,突然想起來什麼,準備看看手機。按照以往的慣例,如果她沒及時回消息,其他人八成又會對她進行消息轟炸。
然而,宋清歌在房間裡找瞭一圈都沒看見自己的手機。
……
“顧朝---”
彼時顧朝正在書房開視頻會議,由於戴著耳機,所以顧朝一開始並沒有聽到宋清歌在叫他。
直到宋清歌推門走瞭進來,顧朝這才註意到。
“顧朝,你有沒有看見我的手機?”宋清歌直接問道。
宋清歌的話音落下,顧朝就見筆記本電腦裡正在做匯報的組員停瞭下來。
顧朝清瞭清嗓子,準備提醒宋清歌,可已經來不及瞭,還沒等他開口,宋清歌就拽住瞭他領口的衣服。
有些不滿他的走神,本來因為他調侃她的事,宋清歌心裡就窩火,這會更是看顧朝不順眼,直接跟惡霸一樣拽住他的衣領質問道。
“咳咳……”
顧朝被宋清歌的動作弄得差點嗆住,眼神往面前的筆記本電腦上看瞭一眼。
宋清歌順著他的視線看瞭過去,下一秒便與顧朝的組員們大眼瞪小眼。
空氣瞬間有些凝固……
對面的人還沒什麼反應,宋清歌率先打破瞭沉寂。
“你們先忙。”
說完,宋清歌不緊不慢地放開瞭顧朝的領口,轉身準備離開。
顧朝沒有攔她,很快收回視線,結束瞭這個插曲,對著對面的人不咸不淡地提醒:“繼續---”
組員們:“……”他們想吃瓜來著。
宋清歌從書房出來後,眼神朝外面看瞭一眼,原本隻是很隨意的一眼,誰知卻在外面看見瞭幾名保鏢。
傭人她可以理解,保鏢是怎麼回事?難不成公寓裡還會發生什麼意外不成?
“你們在這做什麼?”宋清歌走出去,問其中一名保鏢。
保鏢看見宋清歌,下意識先問候瞭一下。
宋清歌沒在意,語氣不變:“回答我的問題。”
“回大小姐,是少爺說小姐如今身體不好,需要靜養,叫我們在這守著,不讓閑雜人靠近。”保鏢畢恭畢敬,直言不諱。
宋清歌蹙眉,視線在周圍隨意掃瞭一圈:“什麼閑雜人?”
保鏢沉默。
宋清歌還是那副淡漠的樣子,可落在保鏢眼裡,不知為何有種莫名的壓迫感。
頓瞭頓,保鏢如實回答:“是小姐的同學……”
“江遲?許司言?還是紀辰?”宋清歌淡淡道。
“隻要是來找小姐的都不行……”當然,這七天他們攔的最多的就是小姐口中的三人。
宋清歌不再多問,反正她現在也不想見到許司言他們,免得她死去記憶再次攻擊她。
能逃避一時算一時。
宋清歌在一樓的客廳坐瞭下來,百無聊賴地開始看電視。
顧朝開完會出來就看見某人單手撐著太陽穴,背對著他在看電視。顧朝隨意掃瞭一眼電視上的人---是位長相精致的男明星。
顧朝眼神閃瞭閃,走過去將人一把擁進懷裡,兩人順勢陷入柔軟的沙發。
顧朝偏頭在宋清歌唇角吻瞭下,目光似有若無地瞥向電視上的男人,狀似無意道:“喜歡?”
宋清歌轉頭看瞭顧朝一眼,眼神極盡淡漠:“你哪裡看出來我喜歡他瞭?”
聞言,顧朝身上的戾氣不著痕跡地慢慢消散,嘴角微微上揚,一隻手摁住宋清歌的下頜,迫使她面對自己。
宋清歌大病初愈,這會身體還沒恢復,渾身有些使不上勁,這會倒是方便瞭顧朝。
對上男人極富侵略性的眼神,宋清歌淡淡提醒:“我還是個病患。”
顧朝眉梢微微往上挑,一邊親吻宋清歌,一邊開口:“不舒服也得受著,你可知這七天哥哥有多難受。”
那種無能為力的感覺,顧朝再也不想再體驗一次瞭。
顧朝的吻逐漸激烈,擁著宋清歌的手逐漸收緊,力道有些收不住。
宋清歌被迫承受顧朝鋪天蓋地的吻,腦子有片刻的窒息,又好似一團煙花炸開,驟然迸發出一片絢爛的煙火。
“顧---顧朝---”宋清歌推搡著顧朝的胸膛,示意他冷靜一點,她快喘不過氣瞭。
顧朝稍稍退出來,幾乎纏綿地與宋清歌貼著額,臉上泛起淡淡的紅色。
這一瞬間,宋清歌看清瞭顧朝的樣子,冷靜與優雅消失殆盡,隻剩專註的沉淪,往日清冷內斂的眼眸此刻充斥著濃烈的,完全不加掩飾的欲望。
“清清,不想讓你離開我的視線怎麼辦?一秒都不行的那種。”
顧朝從來都不是情緒外露的人,但宋清歌是個意外。
在她沉睡的這七天裡,顧朝調動瞭一切可以調動的資源,聯系瞭國內外一切可以聯系的專傢,想盡辦法,盡他最大的努力去做些什麼。
可是他依然隻能眼睜睜看著面前的人躺在床上,自己什麼也做不瞭。
七天,一百六十八小時,一萬零八十秒,他的情緒無數次在崩潰和失控邊緣掙紮、徘徊,得益於對宋清歌的堅持才勉強保持冷靜。
哪怕此刻人就安靜地在他懷裡,顧朝依舊有種不真實感,對方的身份始終如同一把懸在他心口的劍,隨時都有紮進去的可能。
他不在乎她是不是神明,他隻在乎她會不會離開他。
感受到顧朝的不安,宋清歌勾著後頸,主動吻他:“哥哥……”
顧朝看著宋清歌清冷的眸子,心瞬間被治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