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節之後,宋清歌便沒再陪在紀辰身邊,而是回瞭顧傢,因為她的十八歲生日快到瞭。
雖然她不需要做什麼,但是生日當天穿的禮服,妝造什麼的必須得她親自到場。
“就這套吧,不用再試瞭。”在試瞭一上午的衣服過後,宋清歌十分麻木地選瞭其中一套,眼神甚至都沒看過去。
宋母順著宋清歌所指的方向看過去,是一套黑色的禮服,表情遲疑,似乎是在考慮什麼。
宋清歌卻沒瞭耐心,隨便找瞭個借口便離開瞭試衣間。
剛一出來,就見顧朝正巧從外面走過來。
看見她,顧朝似乎笑瞭下,而後自然的將人攬在懷裡,問:“禮服試好瞭?”
宋清歌眉頭微蹙,語氣生硬:“試好瞭。”
顧朝一聽這話,心下瞭然,這人八成是試的不耐煩瞭,於是隨手指瞭一套。
“清清十八歲瞭。”顧朝低頭看著宋清歌,表情意味深長。
宋清歌抬眼看瞭他一眼,似乎在等著他的下文。
顧朝看著她,眼眸深邃,瞳孔中閃爍著某種情愫:“十八歲瞭,可以吃瞭。”
“想的挺美。”宋清歌抬手推開他,表情不咸不淡。
顧朝啞然失笑。
這時,宋母走瞭出來,看見顧朝時愣瞭下。
“阿姨。”顧朝斂瞭斂神色,禮貌地喚瞭一句。
宋母看瞭看自傢女兒,又看瞭看顧朝,隨後攤開手上的禮服,問顧朝:“小朝來的正好,你看看那件好看?”
宋清歌擰瞭下眉,奇怪道:“我不是已經選過瞭嗎?還要選?”
宋母嗔怪地瞪瞭她一眼,沒好氣道:“你那也叫選啊?眼睛看都沒看,就隨手一指……自己的生日都不上心。”
宋清歌頓感頭疼,要是早知道過個生日這麼麻煩,她怎麼也不會答應宋母當初說生日會要大辦的提議。
“這件還不錯。”顧朝指瞭指其中一件紅色的禮服說道。
宋母笑瞭:“我挑的也是這條。”
說著,宋母又瞪瞭宋清歌一眼,語氣嫌棄:“小朝的眼光都比你好。”
宋清歌:“……”
……
生日會這天。
許司言到的時候,江遲他們都還沒到,不過某人倒是意外地先到瞭。
“怎麼這麼早就下來瞭?”許司言找到獨自一人站在花壇邊上的宋清歌,隨口問。
宋清歌聽見聲音,朝他看瞭過來,語氣有些煩躁:“躲人。”
“躲誰?”
“我媽。”
許司言挑瞭挑眉,沒問對方是在躲誰,而是在她旁邊坐瞭下來,身子湊過去環住她的腰,埋首在她的頸間,嗅著她身上的香味。
宋清歌被他弄的皮膚一癢,正要發作,許司言適時開口:“跟紀辰這兩個月玩的開心嗎?”
宋清歌身子一僵。
許司言低垂的眼眸閃爍著意味不明的光芒,聲音低沉:“清清對他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好……好的讓人嫉妒。”
“你要是跟紀辰一樣,我也不介意陪你在外面玩兩個月。”
“那真是太可惜瞭……”許司言感嘆過後又道:“原本可以霸占你一輩子,現在隻能霸占兩個月,虧瞭。”
宋清歌語氣幽幽:“你倒是自信。”
霸占她一輩子……你哪來的自信。
“呵呵---”許司言勾瞭下唇角,抱著宋清歌又親又咬:“我怎麼那麼喜歡你。”
宋清歌:“……”
“清清---”
宋母看著自傢女兒身邊的男生,滿臉震驚。
宋清歌和許司言聽見聲音,身子皆是一僵。
許司言斂瞭斂神色,不著痕跡地放開宋清歌,稍稍正瞭正身子,順著宋清歌的視線看過去。
“媽---”宋清歌麻木地開口。
宋母看瞭看許司言,又看瞭看旁邊的顧朝,最後才把目光移到宋清歌身上,問:“這位是?”
不等宋清歌回答,許司言就率先上前一步,朝宋母禮貌地點瞭點頭:“阿姨你好,我是清清的男朋友,我叫許司言。”
“男朋友?”說這話的不是宋母,而是陪同宋母過來的顧朝。
許司言對上顧朝的眼神,表情顯得十分從容:“之前一直瞞著二位實在不好意思,如果阿姨因此生氣的話,還請不要責怪清清,要怪就怪我吧。”
宋母看著許司言,張瞭張嘴,顯然還沒回過神來,隻能語無倫次道:“啊……這……這樣啊……”
顧朝看都沒看許司言,而是盯著宋清歌,眼神似笑非笑,語氣危險:“清清,解釋一下?”
鑒於顧朝的目光實在太過犀利,宋清歌被盯得頭皮發麻,梗著脖子,目光躲閃道:“是的……”
“呵---”顧朝笑瞭。
隻是那笑容看著莫名滲人。
宋清歌頓時一個頭兩個頭,她媽在這,她不好不順著許司言的話往下說。
要是宋母沒看見的話,她還能咬死說兩人是朋友關系,誰知剛好被她媽撞見許司言吻她的畫面。
難不成她要說她跟許司言是接過吻的好朋友?!
“既……既然這樣,那……那就先過去吧,生日會快開始瞭。”宋母見氣氛不太對,適時出聲。
許司言揚瞭揚唇角,主動牽起宋清歌的手與顧朝擦身而過,輕聲對宋清歌道:“走吧,清清,今天是你的成人禮,別誤瞭時間。”
宋清歌:“你給我閉嘴!”
“清清怎麼跟人說話呢---”宋母不贊成地訓瞭宋清歌一嘴。
許司言好脾氣道:“沒事的阿姨,清清這樣就很好。”
顧朝冷笑,臉色肉眼可見的陰沉,目光死死的盯著兩人糾纏在一起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