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這天。
顧朝到的時候,宋清歌正好出來。
顧朝將人攬在懷裡,順便把對方的東西接瞭過來,而後低頭看瞭眼時間,問:“怎麼這麼早?”
宋清歌:“題目並不難。”
這話要是其他考生聽見沒準會氣個半死。
顧朝挑瞭挑眉,沒說什麼,接著準備打開副駕駛的門讓人進去。
這時,一個約莫三十幾歲的男子走瞭過來,顧朝餘光看見,微微遲疑瞭下,沒等他有所反應,就見宋清歌率先開口,朝對方打瞭聲招呼。
“老師。”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宋清歌的班主任。
班主任點瞭點頭,而後看瞭眼旁邊的顧朝,寒暄幾句:“你就是宋清歌同學的哥哥吧?”
顧朝頷首,“清歌承蒙您的照顧。”
班主任搖搖頭,帶著幾分謙虛和感嘆:“是宋清歌同學自己聰明。”
說完,班主任便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看著宋清歌問道:“感覺怎麼樣?題目難度如何?有沒有不會做的?”
宋清歌耐著心,一一回答。
聽完之後,班主任瞬間忍不住嘴角上揚,心裡有瞭幾分底氣。
即便對方這麼說,想來是穩瞭。
看來今年凌川市的狀元是他們學校的瞭。
“清清---”
班主任這邊正樂呵著,那邊許司言和江遲也從考場走瞭出來,看見三人直接走瞭過來。
“老師---”
“老師---”
許司言跟江遲打完招呼,自然免不瞭被班主任追問幾句,好在班主任沒一會就走瞭。
班主任離開之後,許司言和江遲便圍在宋清歌身邊,問她高考之後準備去哪放松。
宋清歌心底劃過一絲黯然,沒有機會瞭,她已經沒有時間瞭。
一個月以前,為瞭治療紀辰的病,她已經耗盡瞭幾乎全部的神力……如今這具身體已經支撐不瞭多久瞭。
雖然心底有些遺憾,但是宋清歌面上看不出來什麼,語氣一如往常:“暫時還沒想好。”
“不如我們去江市吧?”江遲提議。
許司言推瞭推眼鏡,帶著涼意的眸子盯著宋清歌,不緊不慢地來瞭一句:“清清忘記你答應我什麼瞭?”
許司言此話一出,宋清歌瞬間感覺到有兩道存在感極強的視線打在瞭她的身上。
一直沒有說話的顧朝不知何時走瞭過來,不著痕跡地捏瞭捏她腰上的軟肉,語氣聽不出什麼情緒:“哦?清清答應他什麼瞭,說來讓哥哥也聽聽?”
江遲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宋清歌,表情難看:“清清答應他什麼瞭?”
宋清歌頓時有種頭皮一麻的感覺。
許司言漂亮的桃花眼往上挑瞭挑,眼角的淚痣顯得十分勾人,表情卻略顯冷然,語氣透著些許質問:“清清怎麼不說話?”
許司言的聲音落下,宋清歌的腰上再次一緊,某人的手勁大的像是要把她勒死。
說起來,許司言那件事完全是個意外。
那天,她跟某人出去吃飯,回來的時候,她困的要死,在車上昏昏欲睡。許司言當時也不知道發什麼神經,非要將她搖醒,叫她答應高考之後陪他出去。
她當時嫌許司言太吵,隨口就答應瞭,哪裡知道對方會在這個時候提起,還當著顧朝和江遲的面。
顧朝和江遲見宋清歌這樣,哪裡還能不知道。
敢情許司言這個心機狗老早就打好算盤瞭,還故意在他們面前顯擺。
顧朝掀起眼皮,眼神極淡地睨瞭許司言一眼,語氣似是警告又好像是在宣告主權:“瞞著哥哥擅自跟異性出去,宋清歌你可真有能耐。”
接著,顧朝又低下頭,在宋清歌耳邊輕輕低語:“怎麼,這麼快就膩瞭哥哥,想換個人試試?”
顧朝說這話時,眼神難得的陰鬱,周身的冷氣怎麼壓也壓不住。
江遲雖然不知道顧朝對宋清歌說瞭什麼,但是瞧見兩人這般親密,江遲的脾氣瞬間就炸瞭。
下一秒,趁顧朝不註意,一把將宋清歌從他懷裡拽瞭出來,同時不忘嘲諷:“顧朝,你要不要臉?”
罵完,江遲又扯瞭扯嘴角,表情很是不屑:“你不過就是占瞭清清名義上的哥哥的身份而已,別把自己看的太重,清清想去哪是她的自由,你管得著嗎?”
比起許司言,江遲更討厭顧朝,所以他毫不猶豫就把火先往顧朝身上引。
懷裡突然空瞭一塊,顧朝的表情當即冷瞭下來,眼神不悅地看著江遲:“我沒興趣跟你們在這浪費時間。”“把人放開---”
“呵---”
江遲冷笑一聲,絲毫不懼,甚至帶著點挑釁意味地看著顧朝:“今天你別想把人帶走。”
就在顧朝和許司言疑惑江遲為什麼這麼篤定的時候,旁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瞭幾個身材魁梧的保鏢。
顧朝和許司言的表情瞬間一冷。
江遲揚瞭揚唇,心情看上去很好,還好他早就料到會有這種情況發生,所以提前找瞭幾個保鏢過來。
宋清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