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在陸星河懷中,楚月很是安心。
“突然換瞭個新環境,確實有些不大習慣。”
陸星河低頭望向楚月,伸手刮瞭刮她的鼻頭,“小沒良心的,我還以為是因為我不在身邊,所以你才睡不著呢,原來隻是因為換瞭個新環境。”
楚月笑著抱緊陸星河。
“當然也有相公的原因啦。”
陸星河笑瞭,因為剛晉升國子監祭酒,事務繁忙,便有些顧不上傢裡的事情。
好不容易忙完,火急火燎回到傢才知道,因為成親前夕要少見面,她搬來瞭百花園。
一日未見,實在惦念的很,在傢裡待不住,他便又轉道來百花園看看她是否適應這裡的生活。
直到此刻將人擁入懷中,聞著她身上淡淡的馨香,原本浮躁的心才好似平靜下來。
陸星河將楚月橫抱進屋內,輕輕將她放於床榻上,隨後伸手撫過她的臉頰,灼灼的墨眸中倒映著她的身影。
“成親在即,一個人住在百花園,人多眼雜的,要分外當心。”
“相公忘記瞭?我這裡別的不多,毒藥可不少呢。”楚月雙手仍舊攬著他的脖子,彎著眉眼,“相公來我這裡,可是因為放心不下我?”
少女臉上神情嬌俏。
隻是在望見陸星河眼底不經意流露出的情意時,卻又滿臉嬌羞的松開瞭手,微微將腦袋撇向別處,不敢再去看他的雙眼。
陸星河仍舊保持著剛才的姿勢,雙手支撐在楚月身側,半個身體籠罩在楚月的身體上方,動作看起來極其曖昧。
“是因為擔心。”
楚月有些緊張的咽瞭咽口水。
“那個……相公,不是說成親前不適合總見面嗎?要不你還是回去?”
陸星河卻沒如她所願,翻個身在楚月身側躺下瞭。
“快些睡吧,我明日還得上朝。”
“相公……”
“怎麼?”他單手支撐著腦袋,眸子裡帶著一絲漫不經心,“月兒難道是想讓我在睡前,對你做點別的事情?”
聽到這裡,楚月渾身一僵,卷著被子便往床裡頭滾去。
“睡覺!”
望著將自己裹的像粽子的小丫頭,陸星河的眸中氤氳出瞭笑意。
他伸手拉瞭拉楚月蓋的嚴嚴實實的被子。
“別將自己捂著瞭,你不願意,我不碰你就是瞭。”
楚月將被子從自己臉上掀開,趕忙解釋。
“沒有不願意……”
話一出口,才意識到自己說的話好像很容易讓人誤會,一時間羞澀難當,再次卷著被子背對著陸星河。
“那個……我的意思是,是……”
陸星河平躺在床外側。
“我知道。”
楚月微愣瞭愣,回頭望向他。
“你知道什麼?”
陸星河面上一本正經,語氣中卻帶著一絲揶揄,“我知道月月期待我對你做些什麼,隻是如今咱倆還沒大婚,你恐怕還得忍一忍。”
他說完,還蹙著眉往楚月的方向投去一個為難的目光。
認識陸星河四年多,這還是楚月第一次聽見他說這種話,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還以為自己出現瞭幻聽。
在自己的大腿擰瞭一把,能感覺到疼痛。
這時候她才反應過來,剛才不是幻聽,是真真切切從陸星河嘴裡說出來的話。
她羞憤難當,伸出腳便往陸星河踹去,想將他踹下床榻。
奈何她的反應被陸星河看在眼裡,當即便將她光滑纖瘦的小腳掌握在手中。
“月月這是想謀殺親夫嗎?”
楚月哼瞭一聲,“我們還沒成親呢。”
陸星河似乎不滿意楚月這個回答,他將楚月的腳按下,便翻身將她整個人壓在瞭身下,低沉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不管成沒成親,你都是我的人,也隻能是我的人。”
望著陸星河那雙極具占有欲的眸子,楚月隻覺得心跳都漏瞭一拍。
片刻,待她反應過來,才掙紮著想要脫離陸星河的掣肘。
“相公,你壓到我瞭。”
身下躺著的是自己心愛之人,少女身姿曼妙纖瘦,此刻在身下掙紮的動作,使得陸星河呼吸越發的深重。
“月月,你再動,我就真的不能保證今晚不會發生點什麼瞭。”
感受到某處的異樣,楚月身子一僵,趕忙認慫。
“我……我不動就是瞭,你快下去。”
陸星河低頭吻瞭吻楚月的額頭,翻身放開瞭她,在旁邊躺下平息體內的邪火。
“快些睡吧,不早瞭。”嗓音有些幹啞。
“好。”
楚月翻瞭個身,背對著陸星河。
側頭望瞭眼身旁的人,陸星河有力的長臂一攬,便將人連同薄被褥一起帶進懷中。
“這樣睡。”
語氣不容反駁。
楚月瞅瞭他一眼,也沒再扭捏,與往常一樣,掛在他身上睡瞭過去。
有陸星河在身旁,楚月這一夜睡的極其安穩。
反觀陸星河,卻被她折騰的不怎麼好受,幾乎一夜沒怎麼合眼。
他不禁想,成親前夕萬不能如昨夜一般逗弄她瞭,否則自己邪火上身,這一夜就別想睡個穩妥的覺。
瞅著外頭還早,陸星河早早醒來之後沒有打擾楚月。
他輕手輕腳下瞭床,穿上衣服,在外頭洗漱一番,隨便吃瞭點東西便上朝去瞭。
楚月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
如今已然入秋,天氣早已沒瞭夏日那般燥熱,氣候甚是舒適。
凝冬服侍楚月洗漱完吃瞭早點,便將一份請帖遞到瞭她的手中。
“郡主,這是一早上宮中送來的請帖。”
楚月將請帖展開。
“八月十九,秋彌?”
“郡主要去嗎?”凝冬在一旁問道。
楚月闔上請帖,遞回給凝冬,“皇後娘娘將請帖都送來瞭,如何能不去?不過好在秋彌是在成親之後,倒是不妨礙,先將請帖收好吧。”
凝冬接過請帖。
“是。”
在京城裡生活沒別的,各種宴會聚會多如牛毛。
婚嫁,生子,壽辰,白事,賞花,詩會,等等等等,但凡有些風吹草動,必定會辦上一場。
楚月不勝其煩,除瞭必須要去的,都是直接叫人送份禮物去應付瞭事。
礙於她的身份,以及一貫低調的作風,大傢都不好多說什麼。
但宮裡的宴會,沒有意外情況,她向來都是會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