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學)
齊妙瞪視著二皇子,一副恨不能將他一口咬死的忿恨模樣。
二皇子看著她這般生氣卻無法反抗的模樣,竟然噗嗤一聲笑瞭。她這樣讓他莫名想起瞭小時候養的一隻小奶貓。被他擺弄的氣急瞭,想要反抗全身炸毛,卻也隻會伸出毛茸茸的小爪子來用梅花墊拍他一下。就算亮出瞭爪子,又能如何?讓他的手背上見瞭血,那小奶貓後來就被處置瞭。
他知道面前的人,最多也隻能撓他一把罷瞭。
他卻是不舍得將她處置瞭的。
這樣不懂得屈從的女子,難以得到的激發瞭他所有的征服欲。他想要徹底的到她,從內到外,讓她終有一日將身心都牽掛在他的身上,到時候必然會得到讓靈魂都戰粟的愉快。
齊妙抿著唇,眼看著二皇子變換不停的臉色從憤怒不平,又慢慢的轉為志在必得的堅定,心裡對這人厭惡又更深瞭一層。
到底是白永春的兒子,這幅德行和當初的白永春一模一樣,都不必去驗血瞭!
齊妙懶得再搭理二皇子,當即皺緊瞭眉頭閉上眼不肯再看他。
二皇子眼瞧著她氣的閉上眼,長睫像是蝴蝶的翅膀一般煽動著,那一下下都似煽在瞭他的心上,讓他忽然生出強烈的願望,想用嘴唇去感受她睫毛刷過時的酥麻和戰粟。
從前還有白希雲的那層關系阻攔在中間,他不想做出對不起白希雲的事來,可是現在又不存在那樣的關系瞭,他何苦還要委屈瞭自己?
二皇子當即不再猶豫。長臂一伸就將齊妙圈在懷中,唇就要往齊妙的眼睛上吻去。
齊妙當即驚慌不已。心跳一瞬如擂鼓一般。難道二皇子的耐性耗盡瞭,就打算當即得到她嗎?她身邊沒有稱手的傢夥事,二皇子怕她想不開,連一根簪子都不給他用,就連汗巾子、披帛腰帶等物都沒留下,她想要反抗難如登天。
但是齊妙不屈服。
就算是拼上一條命,她骨子裡的堅韌不屈也絕不會允許二皇子對她做出那樣侮辱的事來。
齊妙強迫自己不要掙紮露處破綻,隻等著讓二皇子放松瞭防備之時,力求能夠一擊必殺。二皇子是有功夫在身上的,她若是想要成功,也隻有在二皇子疏於防范之時,且機會隻可能有一次。否則被再次施針,她又不能動瞭,就隻能躺著任人宰割罷瞭。
思及此,齊妙所幸閉上眼。想等著面前這個男人最不防備時候在動手。
至於武器,她手上還有個不起眼的戒指……
二皇子如願的吻到瞭她的眼睛。珍視的輕輕親吻,隨後唇畔流連在她白皙的臉頰,鼻梁,剛要挪到唇畔,忽然聽見外頭一陣驚慌的大叫:“王爺,王爺不好瞭!”
是崔嬤嬤!
二皇子的還抱著齊妙,動作像是僵住瞭一般,緊緊的盯著齊妙緊閉雙眼不情不願的模樣,頭也不抬不耐煩的道:“怎麼瞭!”
“王爺,外頭來人瞭,是宮裡的老爺,您快去看看吧!”
二皇子心裡倏然一凜,緩緩的坐直瞭身子:“知道瞭,你先攔著。急著,別亂說話!”
門外的崔嬤嬤和淺青、白縷三人對視瞭一眼,都是嚇出瞭一身的冷汗來,連忙應是退瞭下去,急忙的就往門口趕。
才剛看到門前還有一位面色緊繃衣著華貴的少婦,那人該不會是王妃吧?若是王妃帶著人來抓王爺的奸,那可就糟糕瞭,可不要牽累瞭他們才好啊!
二皇子卻是沒有交集的模樣,笑吟吟的點瞭一下齊妙的鼻尖兒:“你說,會是誰來呢?宮裡來的人,會不會是你傢白子衿去求瞭吳妃娘娘呢?他也倒是本事,能夠找到我在這裡的宅院。可是我告訴你,任何人來都沒有用。我既然已經將你帶瞭來,就沒有人能從我手裡將你搶走瞭。妙兒,你這一輩子註定是要跟我的。將來你的一輩子,還有大榮華富貴等著你享受。”
二皇子將齊妙緩緩的放下,讓她如剛才那般靠在大引枕上。隨即理瞭理衣袍,慢條斯理的負手出去瞭。
齊妙看著他的背影,嫌惡的閉上眼。
而二皇子走在半路,還不忘瞭忽然回頭來看齊妙一眼,似乎是想確定齊妙到底是不是一點都動彈不得。
確定齊妙是真的不能動作,他才滿意的出去瞭。
站在廊下,二皇子的表情立即變瞭,繃著臉不悅的直往外去。
在他的想法裡,或許白希雲會求瞭三皇子,看吳妃的面兒上求幾個宮裡來的管事嬤嬤或者是太監來,嚇唬他讓她將人交出去。
可是他如今的身份,又有誰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反抗?就算是吳妃的人來瞭,他的威壓在此處,就是借給他們及時個膽子,他也料定這些人不會為瞭給吳妃盡忠而丟瞭性命的。
要知道,現在看來將來他可是唯一的皇帝繼承人。難道他們就不怕得罪瞭新帝嗎?
如此一想,二皇子更加有自信瞭,快步到瞭門前,不悅的道:“是誰在這裡!”
誰知道話音剛落,看到面前之人瞭二皇子就愣住瞭。
不是吳妃的人,不是白希雲,不是三皇子,竟然是他的王妃和蘇名博帶著皇帝的金吾衛!
蘇名博面帶微笑,沉穩的給二皇子行禮。
而一旁的趙其芳,在看到二皇子直接走出來時已是瞳孔一縮,十分害怕的低下頭。
但是低頭的同時,趙其芳又委屈極瞭。明明犯錯的是二皇子,她做的又有什麼不對的?該心虛的是二皇子,又不是她偷背著在外頭找人養外室,她有什麼好心虛的!
思及此,趙其芳強忍著對二皇子的懼怕和對未來失寵的擔憂,抬起頭來直視著二皇子。
“德王殿下。奴婢是奉皇上的吩咐前來的。”蘇名博滿面堆笑的道:“皇上請您入宮一趟呢。”
二皇子深吸一口氣,沉下臉來道:“你們怎麼來此處,怎麼,本王隻是想有個安靜的所在讀讀書都不成?”
“哎呦,您說的哪裡話,您好學皇上是知道的,若是真正讀書,皇上哪裡會說什麼的?不過是徳王妃今日將狀告到瞭皇上那,說您在外頭養外室,還是搶來的人,所以皇上才吩咐瞭奴婢來,請您進宮去想要親自問明白。”
二皇子聞言,再也無法掩飾自己的驚愕,看向趙其芳怒聲道:“是你!”
他怎麼也想不到,最後給她招惹來麻煩的人竟然是在他身邊素來伏低做小窩窩囊囊的趙其芳!
這個賤女人,她怎麼敢!
趙其芳被二皇子瞪的渾身一抖,差一點就哭出來瞭。
可是她到底也是嬌生慣養大的,哪裡受過這麼多的委屈?二皇子對她這般,隻新婚之夜圓房之後就在不肯碰她,對她冷淡的不假辭色,卻對別的婦人那般珍重,她哪裡能不氣,不恨?這等於是生生的打她的臉啊!
她若是這時候讓步,以後的日子還不要被面前這人欺負到泥土中去瞭!
思及此,趙其芳梗著脖子道:“是我!王爺自己既然做得出來,難道還怕叫人知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這宅子裡養著誰!皇上明察秋毫,定然肯為我做主的!”
二皇子氣的七竅生煙,想不到今日的事情敗露,竟然是因為後院起火的緣故!
他怒沖沖的上前一步,一巴掌就毆在瞭趙其芳的臉上,直將人打的臉偏開在一邊,一個火紅的巴掌印迅速在趙其芳的臉頰上綻開,且當即就腫瞭起來。
趙其芳的嘴角也被打的裂開,耳朵裡嗡嗡直響。她捂著臉,含著淚,不可置信的瞪著二皇子,含糊嗚咽著:“你,你居然打我!”
二皇子當即就道:“打你!我還要請旨跟父皇說休瞭你!”
“你敢!這婚事是萬貴妃以前說的,是皇上禦口親準的,況且我又沒有犯錯,你憑什麼要休瞭我!”
“你這般污蔑丈夫,搬弄口舌,是犯瞭七出之罪,攪合的傢寨不安,挑撥我與父皇的關系,你的罪過還小嗎?我一定休瞭你!”
“你不講道理!”趙其芳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我隻和人講道理,像你這般愚蠢的野物,你也配聽道理!”
“你怎麼罵人!”
……
蘇名博一直在一旁垂頭聽著二人爭吵,直聽的趙其芳都已經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瞭,這才咳嗽瞭一聲,道:“德王殿下,皇上還在宮裡等著咱們會去復命呢,要不您就跟著移步吧。另外,皇上吩咐將宅子裡的人安全送回。”
蘇名博面色嚴肅的沖著身後擺手。
後頭的金吾衛,包括梅若莘在內一共八人,便有四個出來要硬闖。
二皇子見瞭,當即緊張的擋在門前:“你們誰敢!”
“德王殿下,這可是皇上的旨意。咱門不過是奉旨辦差而已。這會子您還是跟著咱傢進宮去,不要叫皇上久等瞭吧,至於其他事情自然有金吾衛來為您善後的。”
蘇名博說著就側身讓開瞭路,立即便有金吾衛闖進瞭院子裡去。
可是進去的人,還沒等繞過影壁,就持著繡春刀又退瞭出來。
蘇名博伸長脖子一看,當即大吃瞭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