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拜師

作者:安然醉 字數:2067

不多時,玄祭也看出瞭門道來,雖然祺慕寒看著慵懶,但是那丹藥火候的控制力度卻是始終精準的很。不由狐疑的看瞭看依舊在“閉目養神”的月沉吟。

月沉吟探查著爐內的丹藥,直到感覺其成形瞭,才睜開眼睛,立即收火,一秒不多,一秒不少。

月沉吟看瞭看眾人,勾唇,揭開丹爐。一股怡人的藥香隨即飄散瞭出來。不看這丹藥,光聞這氣味,眾人也明白,這次的煉藥……成瞭!

眾人圍上去一看,隻見煉藥爐內赫然有五顆瑩潤的金色丹藥。

“怎麼是五顆?這些材料一不是隻能煉制一顆的嗎?”

“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啊!”

“這樣的藥材利用率,真是匪夷所思……”

“這品質,這數量……”

沒有理會眾人驚異的情緒,月沉吟淡漠的將五顆丹藥放入藥瓶裡裝好,然後遞給祺華,道:“既然是用學院裡的藥材,那麼此次煉制的丹藥就歸學院吧。”

祺華聞言一怔,隨即反應過來,連忙道:“月……祺公子肯讓我等觀看煉藥過程就已經是很大的恩惠瞭,怎麼好再要讓你將辛苦煉制的丹藥再給學院呢?”

月沉吟聞言,清冷的道:“並不怎麼辛苦,而且我早就說過會為學院提供丹藥的,讓你收你就收下吧。丹藥……我不缺。”

看著祺慕寒與自傢院長推脫來推脫去的,玄祭早就按耐不住想向月沉吟問問題瞭,不由出聲勸解道:“院長,祺公子的確不缺這些丹藥,你就代學院收下吧。”

終於,在眾人的堅持下,祺華收下瞭丹藥。

月沉吟看著諸位長老,淡淡的出聲道:“你們可還有什麼疑惑?”

眾人搖頭,就算有疑惑也不問瞭,煉藥師的身份何其尊貴?更別說是神品煉藥師瞭。整個大陸上也沒有幾個,如今居然出現一個在他們學院,他們可不能將人給得罪走瞭。

當然,隻有一個人例外,玄祭實在按耐不住瞭,道:“尊貴的煉藥師前輩,可否向你請教一下,為什麼,您煉制丹藥的數量比尋常煉藥師要多得多呢?”

月沉吟聽著那一聲前輩,又看著玄祭那一抹認真請教的神情,不由覺得好笑。

“長老還是喚我慕寒吧,前輩這兩字我不敢當。至於我煉出的藥數量比尋常煉藥師要多,不過是因為我火候掌控的比較好,既不至於溫度太高,讓藥材的精華蒸發出去,也不至於溫度太低,讓藥材無法被融化結丹。”

聞言,玄祭一臉受教,道:“原來如此,可是這樣說來,煉藥師對於火系靈力的掌控力需要到達一種爐火純青的地步,才能有如此效果啊!”

月沉吟贊許一笑,道:“的確如此,這對煉藥師本人的靈力掌控程度有很大的要求。”

玄祭一臉苦澀,他在煉藥方面天賦不錯,在修煉方面可就……就他現在那有名無實的尊階修為,還是在自己煉制的丹藥的幫助下強行提上來的,更不要說什麼對於火系靈力的掌控力瞭。

看出瞭玄祭的無奈,月沉吟安撫一笑道:“即使沒有過人的元素掌控力,隻要識藥理,通藥性,煉藥的成功率也會提高許多。人總不是完美的,長老不必為此而失落傷懷。”

玄祭聽著月沉吟那一席淡然的話語,心下好受許多,在心裡不斷告訴自己:祺慕寒這廝已非人哉,自己這個凡人萬萬不能和他去比,以免羞憤、難堪、自卑至死。

月沉吟自是不知道玄祭此時在想些什麼,隻是見他臉色好看瞭許多,不由寬下心來。

玄祭看瞭看月沉吟,又不由心裡暗道:這妖孽我是追不上瞭,不若就乘現在拜他為師,得他一番指點,讓自己的煉藥術精進一些。

想好就做!

玄祭大聲道:“師傅在上,請受弟子一拜!”說著,就直挺挺的拜瞭下去。

這一拜,拜的月沉吟一臉呆愣,嘴角微抽,其他長老們也是一副被雷劈瞭的表情。

玄祭可是出瞭名的心高氣傲,平時也就對老祖宗尊敬一點,本來他“不恥下問”就已經讓眾人震驚瞭,現在他又來這麼一出……

不過想想,神品煉藥師啊!他們也想拜呢!更別說對於煉藥一術出瞭名癡迷的玄祭瞭。

月沉吟反應過來,立即扶起玄祭,道:“我自己還是個學員,如何收長老你為徒?快起來吧,您一把年紀瞭,折煞晚輩瞭。”

話說的客氣,月沉吟可是一點也沒有收徒的打算,先不說玄祭長老一把年紀瞭,就是說她自己,也沒有那個北京時間去教啊。

然而,無論月沉吟怎樣扶、勸,這玄祭長老似是鐵瞭心一般,看出瞭月沉吟無意收自己,隻固執的說:“你若不收,我便不起。”暗地裡卻是老臉一紅,他知道,自己的做法的確是無賴瞭些,但是為瞭提高煉藥術,他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月沉吟對此表示相當無語,對方好歹是個學院長老,這樣一直給自己跪著像什麼話?

忍住自己想要將這無賴的長老提起來暴揍一頓的沖動,月沉吟提醒著自己要尊老愛幼,深吸一口氣,平穩的開口道:“拜師就不必瞭,日後你若煉藥方面有什麼疑問,盡管來問我好瞭。”

玄祭還想再說些什麼,隻見月沉吟的臉色似是不大好看瞭,隻得作罷,道:“那好吧,日後我若有疑問,再過來問你。”

月沉吟聞言,輕舒瞭口氣,拱拱手,道:“竟然大傢都沒有問題瞭,那慕寒就先告辭瞭。”

說罷,月沉吟轉身離開瞭長老院。

在前往東苑魔法課堂的路上,夏靈兒與月沉吟“不期而遇”。

“我們的天才學員這是要去比試臺上威風瞭嗎?”夏靈兒難辯情緒的聲音傳來。

月沉吟沒有理會,經直與其擦肩而過,似是無視,似是漠然。她記得這個女學員,她可不認為,這個愛慕著月惜寒的女子會對自己懷著什麼好心思。

隻是月沉吟不知道,此時的夏靈兒已非彼時的夏靈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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