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柏巖聽完,一股無名怒火徒然而起,神色嚴肅地問道:“警察怎麼說?人抓到瞭嗎?”
張菀菀搖頭,“那人怎麼進酒店的監控都沒拍到,警察懷疑是從酒店後面的員工進出小門進來的,那裡沒有監控,員工進出都要刷卡,也隻有那裡才是監控死角,然而事發後警察盤問瞭所有的酒店工作人員,他們都不符合嫌疑人的外貌特征,而且門禁卡都沒有丟,現在隻能繼續等消息瞭。
不過好在冷子越傢裡有些關系,他已經托人私下調查瞭,我現在也回到瞭浦市,尋常不會去人煙稀少的地方,想來應該是沒什麼危險,就是現在還有些緩不過來。”
“大哥現在要高考,沒辦法每天送你上下學,要不你先辦理住校怎麼樣?”張柏巖實在不放心張菀菀這樣來來回回。
張菀菀想都不想就拒絕,“學校宿舍的人太多瞭,影響我學習,而且沒什麼私人空間,我不喜歡。”
張柏巖無法,想到張菀菀說的那個冷子越,提議道:“要不讓你說的那個男同學送你回來可以嗎?我們也不白讓他幫忙,看他有什麼需要,盡管提。”
張菀菀嘴角抽瞭抽,不可思議地看向張柏巖,“哥,你是認真的嗎?冷子越的傢裡卻是有些能耐,可他本人身體不好,讓他護送我我都怕他出事!”
張柏巖一噎,他壓根沒想到對方是這麼個情況,不由得頓足,想瞭半天也沒想出個更好的法子,張柏巖長嘆道:“沒辦法瞭,這樣吧,你以後上下學盡量跟同學一起,我們傢在市中心,去你學校走的都是人多的街道,倒是不用擔心其他歹徒,以後你路上騎車快一點,不要去湊熱鬧,放學瞭就回傢,少搭理陌生人,天黑就不要出門瞭,老老實實在傢裡待著。”
不管張柏巖說什麼,張菀菀都答應,等他絮絮叨叨的說完已經差不多快十點瞭,張菀菀終於可以回房間拿衣服去洗漱瞭。
第二天,張菀菀本以為張柏巖會趕回學校復習功課,畢竟高考的時間已經越來越近瞭,哪知他竟然堅定地要留下來陪她一天。
張菀菀感動的同時又無奈,想著既然張柏巖在傢待一天,她就給他好好做些吃的,順便補一補。
兄妹兩在傢待瞭半天,下午的時候張父突然給張菀菀打電話,原來是給他們裝修房子的師傅要張父去挑選瓷磚,張父完全走不開,就想著讓張菀菀跑一趟。
張菀菀這時候才想房子的事情,瞪大眼睛問道:“哥,我們的房子裝修到哪一步瞭?”
張柏巖那個無奈啊,“你現在才想起我們買瞭房子是嗎大忙人!水電那些早就牽好瞭,衛生間連瓷磚和集成吊頂都弄好瞭,之前本來看好瞭一款大廳瓷磚,可是媽不是很滿意,再加上那一款數量不夠,現在是去選別的款式,估計明天就要鋪瞭,等地板磚鋪完墻上上瞭漆就差不多瞭,木作那些很快的。”
張菀菀訕笑不已,想到新房的進度頓時像打瞭雞血似的,拉著張柏巖去新傢走一圈,又跟著土水師傅去瞭一趟賣瓷磚的店裡,土水師傅把張父之前選的那一款指給張菀菀看,米黃色的瓷磚上面有一些橙色的雲紋,看上去就像是生銹的鐵水被吸瞭色,不僅沒有半點美感,看上去還有些臟,不過是磚面大瞭一些,這種瓷磚哪裡好看瞭?想到衛生間的裝修沒有毀在張父的手上真是萬幸。
張菀菀慶幸地念叨道:“還好還好,還好這款沒貨!”
土水師傅一聽,馬上說道:“這款是現在最流行的,也是他們這裡賣得最好的,要不也不會缺貨,哎!真是太可惜瞭!”
張菀菀一臉便秘,壓根不想跟土水師傅多說什麼,轉悠瞭一圈,在一片深灰色80x80的瓷磚前面停下來,這種瓷磚是啞面的,跟當下留下的光面不一樣,看上去更加質樸無華,而且不容易磨損,也不會像光面瓷磚那樣滑,張菀菀一眼就喜歡瞭,指著那款同張柏巖說道:“哥,我就要這個!”
張柏巖對這些沒什麼意見,隻要張菀菀喜歡就好瞭,當下問瞭老板這一款的價格,沒想到比之前張父選的那個還要便宜一些,兄妹兩立馬拍板定瞭。
水土師傅看得直搖頭,不過人傢雇主都定瞭他們也不好多說什麼,既然瓷磚換瞭一種風格,其他配套的瓷磚也要換掉,最後他們又選瞭一款純白的光面瓷磚,這種小瓷磚主要貼在廚房和陽臺。
事情辦完,水土師傅趕回去加工,張柏巖則載著張菀菀去散散心,想讓她忘瞭省城的不愉快。
兄妹兩在外面晃瞭一圈,差不多下午三點左右,張柏巖回學校瞭,張菀菀也到瞭傢樓下,想到答應冷子越的事情,張菀菀特地去買瞭一些食材,給他發信息:等下做菜,送去你那邊。
這次冷子越秒回:不用那麼麻煩,我晚點會經過你那邊,到時候你拿下來給我就行。
張菀菀:這麼剛好!可以,你想吃什麼?
冷子越:都可以。
這就讓人為難瞭,張菀菀思想來去,覺得他是病人也吃不瞭油膩的,幹脆給冷子越做瞭一份涼拌春菜、肉沫炒茄子、兩個荷包蛋,一份石斛燉鮑魚湯,還有白米飯,順便再燒瞭一壺花草茶,這些食物全都是加瞭一定量的靈泉水,煮完連張菀菀自己都饞瞭,看瞭一下時間,她再次給冷子越發信息:到瞭嗎?我做好瞭。
冷子越:就在下面。
張菀菀愣瞭一下,趕緊收拾東西下去。
等她下樓才發現來的不止冷子越,還有一臉憤憤不平的田森。
“學霸,見者有份!有沒有我的?”田森的語氣更像是逼問。
“有有有,準備瞭不少,你少吃一點兩人夠吃瞭!”
此時張菀菀無比慶幸多準備瞭一些,雖然不能讓田森吃飽,但也能讓他過過嘴癮。
田森一聽,臉色瞬間好瞭不少,把東西放好,兩人同張菀菀擺手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