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把所有的金銀紙燒完,張母趕忙去放鞭炮,是那種超長的鞭炮,可以放上幾分鐘,差不多也是這個時候,村子裡傢傢戶戶都開始放鞭炮瞭,這傢放完那傢放,直到張柏巖開始放煙花瞭那些聲音還此消彼長。
張母在煙花綻放的時候就呆住瞭,和張父依偎著一直盯著上空,眼中滿是喜悅。
張菀菀拿手機記錄下這一幕,又錄瞭好幾段視頻發給冷子越。
“又一年瞭,你那邊怎麼樣瞭......”
美國洛杉磯某醫院,冷子越的病床邊上圍瞭好幾個白人醫生,正在討論他的身體情況。
“hisphysicalindicatorsarequitenormalrecently,iftheoperationisneeded,itcanbearrangedinthenearfuture.”
“hasthetranspntedheartarrivedyet?”
“immediately.”
“ok,scheduleanoperationrecently,callafewspecialistsandgetready.”
負責冷子越的醫生同其他人說完,回頭看著他,盡量放緩語氣說道:“leng,haveagoodrestthesedaysandkeepingoodcondition.dontthinktoomuch.ibelievewearethemostauthoritative.”
冷子越心不在焉地點點頭,等醫生退出病房才長舒瞭一口氣,拿起手機正好瞥到張菀菀發來的消息,點開一看,他的目光落在那張張父張母依偎望著夜空的照片久久不能移開,平靜的心湖似乎又蕩起瞭一圈圈漣漪,這個時候他突然很想回去,回到張菀菀的身邊,像之前一樣和她一起守歲,一起在深夜的時候遊街,放肆的大笑,隨心所欲的玩鬧。
繼續往下拉,是一堆放煙花的視頻,最後張菀菀給他留的一段話“又一年瞭,你那邊怎麼樣瞭,想起跟你一起過年的時候我們深夜遊街,就像發生在昨天似的,一切都還歷歷在目,今年你不能回來過年,少瞭你似乎少瞭很多快樂,在美國要好好照顧自己,等手術完,就是新生瞭,新年快樂!”
附上一張張菀菀大笑的照片。
冷子越輕輕吻瞭照片,眼中滿是愛戀,關掉手機,他按響瞭病床邊上的服務鈴。
張菀菀這邊,一傢四口在老宅放煙花放到凌晨快三點瞭才開車去鎮上旅館。
張母激動得睡不著,其他人卻是累得倒頭就睡,天亮又要開車趕回市裡,還有得折騰呢。
第二天,張菀菀醒來已經快十點瞭,其他人都沒動靜,不得已,她隻能把他們一個個叫起來,一傢四口趁著還沒到中午趕緊開車回去。
路過鎮上市場的時候,張母順便買瞭好些海鮮,正好今晚圍爐可以用上。
一傢人回到市裡已經是中午十二點多瞭。
張母沒再使喚張菀菀和張柏巖,兄妹兩隨便吃瞭點東西就回房間補眠。
迷迷糊糊中張菀菀聽到外面的動靜,翻身一看,竟然已經下午四點瞭,等她穿著一身厚厚的睡衣走到客廳才發現傢裡竟然來客人瞭。
是開礦泉水店的老板李海泉,跟張父張母也算是老熟人瞭。
張菀菀禮貌地喊瞭一聲“李叔”。
李海泉樂呵呵地直點頭,同張父誇贊道:“我可真是羨慕死你瞭,你傢這兩個孩子一個比一個有出息,以後就等著享福就行瞭!哪像我們傢那個混蛋,考試成績一塌糊塗不說,讓他上補習班還不肯,一直找借口,人傢開傢長會是去長臉的,我是開傢長會就是挨批的,這不,上學期傢長會我還被老師留下來說瞭半個小時,哎呦!我這臉真的已經沒得丟瞭!”
張父趕忙勸道:“男孩子都頑皮,好好跟他說說,也別動不動就吼他說他,時間久瞭他肯定不耐煩,連聽都聽不進去,那樣更加不好管教。”
“哎!”李海泉長長一嘆。
張菀菀註意到他手上戴的手表,“噫”瞭一聲,想起自己前幾天出去逛街給傢人買的那些東西竟然忘記說瞭,趕忙回房間拎著一堆袋子出來,“爸,給你買的過年衣服,前幾天事情一多就給忘瞭。”
張父驚喜不已,嘴上說著亂花錢,臉卻笑成瞭一朵菊花。
李海泉也好奇地湊過去,看張父拿出一件毛呢外套,一看就不便宜,更加羨慕瞭。
在大傢的起哄下,張父把衣服褲子鞋子都試瞭一遍,美滋滋地在傢裡走瞭好幾圈才把東西小心翼翼地收起來,“明天早上再脫水,後天去你舅舅那邊穿。”
除夕夜講究不晾衣服,這個時候脫水的話肯定幹不瞭,張父隻能讓張母明天弄瞭。
張母一聽,頓時樂瞭,笑罵道:“生怕我娘傢親戚不知道你女兒孝順嗎?”
李海泉繼續感嘆,“還是女兒好啊!還是女兒貼心啊......”
兩人又泡瞭會兒茶,差不多五點多的時候李海泉才起身離開,走的時候張父非要讓他帶走一大包海鮮幹貨。
張菀菀這才知道李海泉今天是過來拜年的,人傢也拿瞭一些補品過來。
等人一走,她又從房間拿出一個袋子,朝張父晃瞭晃,“爸,你猜猜這裡面是什麼?”
張父腦袋一歪,“衣服褲子鞋子都有瞭,沒差啊?”
張菀菀直接給瞭個白眼,興沖沖地把東西拿出來,“剛剛李叔在我也不好拿出來給你們看,現在李叔走瞭我就讓你們開開眼,噥,這是給你買的手表,比李叔手上戴的那個還要貴,出門夠你顯擺的瞭,還有這套首飾是給我媽買的,我記得她的首飾就一個金戒指一條金項鏈而已,還是老舊款式的,正好這次去逛街看到一套不錯的金鑲玉首飾就給我媽買瞭,媽......”
張菀菀喊完,抬頭一看,發現張母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她身邊瞭,眼睛盯著那套首飾都挪不開,肉疼地問道:“這一套得多少錢啊?”
張菀菀沒說,直接讓張母坐下給她戴上,“對我來說沒多少,就是孝敬你們而已,也別說我浪費錢,我之前賺的那些錢也就買車和車庫的時候花瞭一點,其他這些小東西都是我開店日常盈利賺的,我在學校一個月夥食費也用不瞭多少,學費一年幾千塊錢,還能剩下好多呢,正好全給你們買東西瞭,等開學後店裡的盈利又會到賬,自給自足,壓根不用你們操心!”
張母本來有一肚子話要說,聞言立馬閉嘴瞭,愛不釋手地摸著脖子上的翡翠吊墜,還臭美地跑去廁所照瞭好久的鏡子。
等四件套都戴上去,張母的氣質感覺都變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