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殷國智又何嘗不知道,可殷詩薇是他親侄女,也是他親弟弟唯一的女兒,要是真的不聞不問他弟弟一傢怎麼辦?
想到這裡,殷國智越發氣憤,臉色鐵青地罵道:“我們殷傢怎麼出瞭這個一個玩意兒?要不是因為立群我都不想管瞭!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經理眼觀鼻鼻觀心,在一旁默默聽著不予評價。
等殷國智罵累瞭,經理才問道:“董事長,現在是......”
“去,去把殷璟給我喊進來,馬上召開記者發佈會,另外,對樓下那些記者態度好一點,就說我們馬上會正面回應,讓他們等一會兒。”殷國智疲憊地說道。
經理松瞭口氣,馬上出去辦。
這邊殷國智等經理離開才撥通瞭殷立群的電話。
那頭殷立群很快就接電話瞭,焦急地問道:“大哥,怎麼辦?薇兒的事情上瞭頭版頭條,現在怎麼辦?你可要想想辦法救救她呀!她就是不懂事一時意氣用事才會闖禍,多少錢我都給,隻要他們饒薇兒一命......”
“行瞭!你別說瞭!”殷國智不耐煩地教訓道:“當初就跟你們說好好管教孩子你們還不以為然,隻知道一味的寵溺,現在她會闖禍也是你們慣出來的,這會兒記者已經堵在公司門口瞭,為瞭公司的發展,我現在什麼都做不瞭,一切等風聲過瞭再說吧。”
“大哥......大哥......你真的要救救你親侄女啊!”殷立群期期艾艾地說道。
殷國智氣恨地掛斷電話,轉頭讓人去調查這次事件,以他在商場打拼這麼多年的經驗,這件事情背後不可能沒有人策劃,就是不知道對方到底是什麼情況,知己知彼才能戰無不勝。
不得不說這種大集團辦事就是有效率,不過兩個小時的功夫,一個臨時發佈會現場就搭建起來瞭。
殷璟作為集團的接班人出席瞭這次發佈會,從入場到回答記者的問題一直進退有度,言語得體。
“殷大公子,請問一下,殺人的那個殷詩薇真的是您的堂妹嗎?”
“是的,不過我們接觸不多,我一直生活在國外,大學畢業後才回國的,所以對她的事情也是一知半解,這次事情對社會造成這麼惡劣的影響我深表愧疚,殷氏集團會在這次慈善晚會以受害人的名義捐出一千萬彌補。”殷璟沉痛地說道。
又有記者追問道:“殷大公子,網傳殷氏集團董事長正在動用關系打算替殷詩薇開脫是嗎?”
殷璟一臉震驚,“怎麼可能?我隻知道殷詩薇的案子已經進入司法程序,一切等待法院的宣判,我們隻是商人,怎麼可能有那樣的本事?估計是一些網友臆測吧!在這裡我鄭重聲明,殷氏集團絕對相信司法公正,絕對不會做出那些違法的事情。”
還有記者想問,立馬有助理過來喊人。
殷璟隻能一臉歉意地離開。
進瞭集團電梯,殷璟地臉頓時沉瞭下來,語氣不善地說道:“現在立馬斷瞭和殷詩薇那邊的所有關系,就算他們再打電話過來也別搭理,若是來瞭集團就說我們沒空,不能招待。”
助理愣瞭一下,遲疑道:“大少,這樣的話董事長會不會有意見?”
“你隻管去辦,我來處理就行!”殷璟冷漠地說道。
助理當即不敢出聲瞭。
殷氏集團因為這場風波動用瞭不少公關,又是捐錢又是做慈善,盡可能地不去過問殷詩薇的案子,這才安全度過,等殷氏集團過瞭這場危機,回頭一看,殷詩薇的案子判決已經下來瞭。
因為社會關註度高,沒人敢頂風作案去撈殷詩薇,她毫無疑問地被判瞭死刑。
從法院出來的受害者傢屬相擁而泣,大喊大叫,悲痛嚎啕大哭,聞者傷心,見著流淚。
本來還想采訪他們的記者看到這情形都不好問瞭,隻能一直拍照,報道盡量往悲情寫。
後面出來的殷詩薇父母在保鏢的護送下戴著墨鏡突破重圍快速上車,就是這樣還被群情激憤的圍觀群眾破口大罵,仍爛菜葉。
車子發動後,殷詩薇的母親丁蘭捂著嘴嚎啕大哭。
殷立群想到庭審的時候女兒那慌張無助的眼神,心就堵得慌,過不去自己心裡那個坎,再次給殷國智打電話。
“喂,大哥,薇兒被判死刑瞭。”殷立群機械地說道。
電話那頭的殷國智沉默瞭好一會兒,嘆息道:“死刑也不是立即執行的,我再想想辦法,隻是想在沒辦法那樣大張旗鼓幫她瞭,能不能把她弄出來就看她的造化瞭,不過即使出來瞭她也沒辦法繼續留在國內瞭。”
殷立群一聽還有希望,整個人都精神瞭幾分,“大哥,隻要能把薇兒救出來就行,國內待不下去我們就移民,隻要你把她救出來,我求求你瞭!”
殷立群說完也繃不住瞭,跟著丁蘭嚎啕大哭。
司機把夫妻倆送到傢中,隨後幹脆地走瞭,都沒說什麼安慰的話。
這邊剛剛打瞭一場勝仗的張柏巖才回到事務所,立馬受到所有同事的熱烈歡迎,上司重重地表揚瞭他,等他一落座,立馬收到一條短信,是銀行發來瞭。
張柏巖點開一看,整整一百萬,這個錢比之前說好的酬金多瞭好幾倍,張柏巖蹙眉,去茶水間打瞭個電話。
電話那頭的人似乎早已知道他會打電話過來,不等張柏巖開口便說道:“張律師,我知道你想問什麼,多出來的錢就當是我感謝你的,這次要不是你想方設法幫我,我不可能替女兒報仇,沒瞭女兒我要這些身外物幹什麼?現在我隻想等殷詩薇被執行死刑,去我女兒的墳前把這件事情告訴她,我就瞭無遺憾瞭,真的非常感謝你!”
掛斷電話的張柏巖心情異常復雜,並沒有突然多出一大筆錢而感到開心,更多的是悵然,想瞭想,他給鬱雲菲打電話,約她出來吃飯。
這邊鬱雲菲剛剛參加完考研初試,難得放松兩天,一聽張柏巖約飯,想都沒想就應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