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她並沒想到點心的生意可以做得這麼大,之前買的烤箱容量小,每天都要不停地運轉,機器老化比較快,現在她重新訂購的是大容量的烤箱,而且買瞭兩臺,以後不用擔心訂單量大以至於供不應求瞭。
眾人一聽,便由著張菀菀的意思去辦。
張父愜意地翹起二郎腿,看著窗外的天色默數時間,秦傢三人本來打算回村尾,卻被張母喊住,“你們坐瞭一上午的車,到瞭這邊都沒休息的,晚飯就留在傢裡吃,吃完瞭再回去,明天這邊的活估計要你們看著,新房那邊初八請客,到時候再一起過去熱鬧熱鬧。”
“好好好。”秦母笑得合不攏嘴,要是以前她肯定會拒絕張母的好意,但現在兩傢已經快成瞭秦傢瞭,她也不用那麼外道。
因著多瞭秦傢四口,晚上張母想要弄得豐盛一些,正好之前買的龍蝦和螃蟹都還在,她幹脆找來張菀菀,同她商量道:“晚上做點什麼好?之前想著這龍蝦螃蟹也養不久,沒想到這麼多天瞭還活著,正好晚上都給做瞭,省得還要惦記著。”
張菀菀點點頭,道:“這樣吧,我那邊做點心的面粉還剩下不少,和面弄點海鮮蔬菜面條,再包一些水餃,冰箱裡還有一大塊豬肉,菜地裡有不少青菜可以用,泡發一些香菇,弄個白菜豬肉餡、香菇豬肉餡、三鮮餡,海鮮面條裡面就放龍蝦和螃蟹,殺一隻雞熬個高湯,到時候大傢分吃瞭也不會剩太多。”
主要是他們今晚搬傢,明天這邊沒人,要是煮一盤盤配菜難免剩太多,到時候又很難處理,不如這樣吃來得簡單,而且可以多包一些餃子凍起來,想吃的話隨時煮,還能給秦傢一些。
張母想瞭想,也覺得張菀菀這個建議好,看瞭看天色,還不是很晚,現在準備還來得及。
秦母和秦文君在外面坐瞭一會兒,見張菀菀始終沒出來就進來幫忙。
由秦文君和張菀菀和面準備餃子皮和面條,秦母殺雞,張母去備其他餡料,大傢邊忙邊聊天,時間倒也過得快,因著準備餡料的時間有些長,一群人直到晚上八點才吃上晚飯。
最高興的莫過於秦文斌的,飯桌上隻要是別人給他盛的他都來者不拒,而且極其捧場,直到吃瞭兩碗海鮮面條,兩碗餃子才停下。
回去的時候他差點走不動,一路上挺著個大肚子,走得小心翼翼的,手裡還拎著張母給的一袋生水餃。
看他這樣子,秦母一個勁兒地搖頭,同秦父說道:“也不知道你兒子隨瞭誰?剛剛吃飯那樣子好像我這個當媽的餓瞭他三天三夜似的!”
要不是大過年的不好說晦氣話她真的很想說秦文斌是餓死鬼投胎。
秦文斌在一旁反駁道:“你是沒有餓我三天三夜,我算算,從初一晚餐開始,你也就餓瞭我九頓飯而已,今晚可算是補回來瞭!”
說起回老傢的事情,秦文斌就有一肚子牢騷想傾訴,他們回到傢的時候發現老屋果然臟得不像話,根本就不能住人瞭,無奈隻能暫住大伯傢,大伯傢也沒比他們傢好多少,而且人多嘴雜,見他們回來也沒帶點好東西,頓時不怎麼樂意招呼瞭,吃的也是平常的飯菜,要是以前他肯定不嫌棄,可在西橋村待瞭這麼長的時間,他的嘴都被養叼瞭,回去才發現那些飯菜根本就沒辦法下口,即使是紅燒肉都比不上張母炒的一碟小青菜。
但是人在屋簷下,不可能跟人傢提太多要求,秦文斌隻好忍瞭,這一忍就是兩三天,他感覺自己快撐不下去瞭秦父才提出要回來。
當時秦文斌感動得都快哭瞭,走得時候頭都不回的,好像有人放狗追他似的。
秦父秦母聽瞭秦文斌的話,默瞭默,秦母感嘆道:“以前也沒覺得什麼,在這邊生活瞭幾個月,倒是講究起來瞭,不過也不能怪你,我自己也是這麼覺得。”
秦母不是個註重口腹之欲的,能讓她說出這樣的話可見她是真的打心底裡這麼想。
想到這裡,秦母忍不住埋怨道:“我記得初一那天晚上你還給大伯塞瞭四百塊吧,我們就住他們傢三宿,吃幾頓飯,四百塊不少瞭,也沒見他們弄點像樣的夥食招待我們!就是殺一隻雞我都高興,結果這麼多天,天天給我們吃咸菜,我都覺得自己快要變成咸菜瞭,也不想想我們傢的地他們還種著呢!”
說起這些事情秦母也是一肚子火,隻是之前一直沒提罷瞭。
秦父頭疼地揉瞭揉眉頭,“行瞭,說那麼多又有什麼用?村裡人都那樣,你要是不樂意以後我們不去他們傢住就好瞭,其實也沒什麼機會再去那邊住瞭,等文君結婚瞭,我們估計一年到頭都不會回去一趟,等攢夠瞭錢就在這邊買塊地建房子,在這邊給文斌找個媳婦,往後也沒什麼機會回去瞭。”
“那傢裡的地怎麼辦?”秦母擔心的問道,以前她沒想這麼多,現在她怕那些地給人傢種著種著後面就要不回來瞭。
一旁的秦文斌趕忙說道:“媽,要是我們真在這邊建房子,老傢那些田地就全都賣瞭,這樣你也就不用老是惦記著田地的事情瞭。”
“咋能賣瞭呢?”秦父不贊同地搖頭,再怎麼那也是他傢的產業,賣瞭他總覺得心裡不踏實。
秦母倒是覺得這個主意挺好的,不過秦父不贊同,她也就暫時壓下不提,等以後再說。
一傢三口回到村尾的房子,秦文斌把東西放進廚房的冰箱裡,同秦父說道:“爸,你先去睡一覺,我先守夜,十二點的時候再跟你換班,反正我晚上吃撐瞭,你讓我去睡我也睡不著。”
秦父看瞭看秦文斌的肚子,沒說什麼就轉身回房誰傢瞭。
也不知道過瞭多久,秦父隱隱約約聽到村子裡的鞭炮聲才醒過來,穿上大衣出門一看,同坐在椅子上玩手機的秦文斌問道:“什麼時候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