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五章 血染瑤池(五更)

作者:二堂姐 字數:2127

遠遠地瞅見天後,我即刻松瞭香雪憐的手,朝著天後奔去,“母後!”

天後看著我,又看看慢悠悠跟在後頭的容忌,小聲詢問著我,“吵架瞭?”

我搖搖頭,“容忌對我很好,很包容我,很愛護我,從不強迫我做不願意做的事。”

容忌聞聲,直直地看著我,“你不覺得,現在說這些,有點晚瞭?”

看容忌十分堅決的樣子,我十有八九是在劫難逃瞭。

雖然那簫也不是十分難學,但是半跪著的姿勢總讓我覺得自己不夠威武,是可忍孰不可忍。

餘光瞟到桌上的酒壺,趁容忌不備,我抄起酒壺往自己嘴裡灌瞭滿滿一口,剛剛才咽下,忙不迭地又灌瞭自己一大口。

“夠瞭!”容忌按住我的手,將酒壺丟至一邊,“不學就不學罷,你還有孕在身,別飲酒瞭。”

酒壺落地,滾至魍魎腳邊。魍魎拾起,豪邁地一飲而盡,“主人吃剩的東西,以後我來解決。”

天後也認出瞭魍魎,震驚地湊上瞭前,“魍魎大將軍?”

魍魎抱拳,“天後還記得我,魍魎深感榮幸。隻不過,魍魎現如今已經脫離仙籍,隻為主人活。”

天後深深地看瞭我一眼,溫和笑著,“歌兒真可謂是忌兒的賢內助,如此得人心,本宮深感欣慰。”

天後對我從不自稱本宮,怎麼現在倒擺出天後的架勢?難不成,她還怕我處處籠絡人心,造反不成!

容忌凝眸,“歌兒心善,得人心不是理所當然的?”

“忌兒所言甚是。母後累瞭一天,也乏瞭,先回瓊華宮休息瞭。”天後由著香雪憐和素真攙扶著先行離去。

素真回眸瞥瞭一眼容忌,眼底是化不開的情意。

我看著她們漸行漸遠,眼底閃過一抹深思。天後對我的態度,急轉直下,由一開始的愛屋及烏,十分歡喜到現在的可有可無,究竟是經歷瞭什麼?

之前,她不喜我和花顏醉交往,也許並不是覺得我舉止輕浮,而是因為花顏醉是妖界之王,她擔憂我同妖界裡應外合,故才時時刻刻防備著我吧。

我如是想著,明知天後對我誤會頗深,但又不知道如何去解釋,可能隻有時間才能證明一切。

“在想什麼?”容忌捏著我的臉頰肉,寵溺地亂撫著我的頭發,“走吧,夜深瞭,去瑤池。”

我抓著他的衣襟,跟在他身後。直到臨近瑤池,我突然發問,“如果我和母後同時遇險,你會救誰?”

“你。”

“何故?”他回答地那麼堅決,莫不是在哄我?

容忌一本正經地答道,“母後有父皇護著,不需要我。而你就不一樣瞭,我一不留神,你就有可能被狂蜂浪蝶引走。”

“那如果母後不喜歡我,要你廢瞭我,你當如何?”

並非我沒事閑著,無中生有。我隻是覺得,如果香雪憐和母後的關系再親厚一些,母後興許就一心想讓她來做這個太子妃瞭。

容忌頓住腳步,轉過身,半曲著膝,吻住我的唇,“笨蛋!你永遠是我的妻。”

身後,素真氣喘噓噓而來,身著透明抹胸紗裙,雖談不上豐腴,但苗條的體態也十分賞心悅目。

我意猶未盡地松開瞭容忌的唇,趴在他胸口悶悶地看著素真,“不是約好子時三刻?你怎麼來這麼早!”

素真有些訝異地看著容忌懷裡的我,雙唇微顫,“殿下約我來瑤池邊,怎麼還帶著太子妃?”

“因為要血染瑤池啊!”我勾唇冷笑著,女人一旦沉迷情愛,就容易變蠢。

素真直到現在,還以為容忌對她頗有幾分喜歡呢。

她看看我,又仰頭看著高不可攀的容忌,猶豫瞭片刻,終於下定瞭決心。

“太子妃你身懷有孕行動不便,就坐在瑤池邊靜靜看著吧。”她的臉像熟透瞭的果子,連脖子都透著粉粉的光澤。

我扶著自己的小腹,點瞭點頭,“行吧,我就坐這兒靜靜看著,你們動靜莫要太大瞭。”

素真心中生出瞭一絲警惕,微微後退瞭一步,“殿下?你約我來瑤池,究竟有何目的?”

容忌指瞭指瑤池,說道,“進去。”

素真受寵若驚,雖然覺得我坐一邊觀看十分古怪,但容忌對於她的誘惑力實在太大瞭。盡管知道可能有詐,她還是義無反顧地撩起裙子,跨入瞭瑤池之中。

池中水清澈,水中月皎潔。

池子裡的素真,在月光的點點清輝下,顯出瞭幾分嫵媚。退去往日的沉穩老練,她白裡透紅的臉倒是有幾分姿色。

我瞥著瑤池四個角落的上古符文,便知容忌在瑤池中設瞭陣法,這次,素真插翅難逃。

容忌站在池邊,隻對她說瞭兩個字,“躺下。”

素真面露羞赧,在瑤池中乖乖躺好,雙手交疊在肚子上,臉上是狂喜,是期待,是緊張。

“姐姐,你若是覺得身體不適,還是先回去吧!素真保證,將殿下伺候得妥妥帖帖。”素真欣喜之餘,還不忘瞥瞭一眼坐在瑤池邊的我,眼裡挑釁的意味十分明顯。

我淺笑著,“我現在身心通暢,十分舒適啊。”

瑤池冰冷的池水將素真淹沒,她在一片冰冷中,漸漸恢復瞭神智,又看容忌始終站在池邊巋然不動,心下生起瞭不好的預感。

她半坐起身,雙手捂著胸口,朝容忌磕著頭,“太子殿下饒命,真真鬼迷心竅,下次再不敢冒犯!”

沒兩下,她的頭就被瑤池的石子兒劃得鮮血橫流。

容忌這才抽出斬天劍,朝著她的雙手,雙腳各劃一劍,“躺下。”

“啊……”素真痛苦地倒在瑤池池底,任由身上的鮮血汩汩流出。

不一會兒,瑤池的水就被她的血染得通紅。

我對血腥氣十分敏感,捂著口鼻陣陣作嘔。容忌隻道是我見不得太過血腥的場景,將我的頭埋入他懷裡。

我坐著,他站著,加上他的腿及其修長,我的頭埋不到他懷裡,倒是十分準確地埋到瞭他的襠口。

容忌身體即刻起瞭反應,低下頭兀自發笑,“歌兒真想學簫?”

我總覺得在一個被放血奄奄一息躺在瑤池池底的人邊上,做這種事有些喪心病狂。

稍稍後仰瞭腦袋,我捂著嘴強烈抗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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