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五章 寒冰神凰(二更)

作者:二堂姐 字數:2073

閉嘴吧你!”我將頭埋入容忌胸口,窘迫萬分。萬萬沒想到,魍魎還目睹瞭我這麼丟人的一刻!

花顏醉興致缺缺,率先走上瞭鎖妖塔最後一層,“我去看看故友有沒有在最後一層。”

我正準備跟上前去,魍魎又撲上前抱住容忌的腿。

容忌不耐煩地將他踹一邊去,“離我遠點!”

魍魎狠狠地砸到一面墻上,被撞得頭破血流,伏在地上半天緩不過來。

“容忌,你下手輕些!魍魎是因為咬瞭死屍這才發的狂。”我勸著容忌,真怕再這樣下去,魍魎會被他活活摔死。

容忌看瞭一眼自己腳踝處的牙印,頗有些嫌棄地放下衣襟,大步朝魍魎走去。

魍魎眼裡顯出一絲興奮,“殿下的肉一定很好吃!你讓主人吃的位置,我能吃一口嗎?”

容忌滿臉黑線,直接將他敲暈,拖著他的一隻腿,往樓上走去,“歌兒,我怎麼覺得跟在你身邊的,不管是人還是獸,都十分愚蠢?”

雖然我十分不服氣,但細細一想,確實如此。

傲因認我做宿主之後,總亂吃人腦,導致它越來越蠢。

魍魎就更不用說瞭,被死屍咬過一口之後,牛糞都吃!

容忌又揉瞭揉我的下顎,趁四下無人,小聲問道,“還酸嗎?”

“酸!”我重重點著頭,一想起他那不斷膨脹,比我嘴巴都大瞭不少的欲望,心有餘悸。

他淺淺笑道,“這次,你樂此不疲地吃上瞭一個時辰,下一次的肯定能更久。”

“禽獸!”

我臉頰一陣抽搐,小跑著上瞭樓。

正要踏上第一百層,花顏醉就從裡頭飛瞭出來,重重摔落在地。

“花兄?”我瞅著他七竅流血的樣子,便知道他受瞭頗為嚴重的內傷。

花顏醉吃力地抬起頭,淡淡的酒氣縈繞在他周身,使他看上去多瞭一分頹廢美。

他氣息微弱,聲如蚊蠅,“我那故友被一隻鳳凰擒住瞭,脫不瞭身。”

鳳凰?我記得在素真夢裡,我差點被稚童剖腹之時,天幕上是有飛過一隻見死不救的鳳凰。

難道鎖妖塔裡的鳳凰,就是夢裡的那一隻?

我一邊替花顏醉療傷,一邊問著身後的容忌,“鎖妖塔裡關的是何方神聖,怎麼連花顏醉都被直接扔出來瞭?”

“不知。”容忌答道,“原本一百層沒關人,一隻神界鳳凰飛瞭進來,賴著不走。”

神界鳳凰!那豈不是堪比黑龍、傲因,甚至比它們還要厲害的神獸?

容忌此時也已將魍魎扔至地上,嘗試著用凈化術凈化魍魎。

他指尖的銀芒落在魍魎的身上,魍魎身上的黑氣一點一點四散開去。

我納悶地看向容忌,“你不是說你的凈化術對人無效?”

容忌神秘一笑,“雙修增益快,用不瞭多久,凈化術就能修煉至頂階。”

難道他總是不知疲倦地索取,是因為修煉需要?

我心裡有些不開心,一直以為他是因為情難自禁才會每日纏著我。想不到,他竟是因為雙修增益快,才沒日沒夜折騰我。

等療完花顏醉身上的傷,我兀自一人走入鎖妖塔第一百層。

容忌追上前,一臉茫然地看著我,“怎麼突然不開心瞭?”

“哪有不開心?隻不過沒有很開心而已。”

容忌明顯不信我說的,握著我的手,想說些什麼,又沒說出口。

等瞭一會兒,我終於有些不耐煩瞭,將他的手撥一邊去,看向眼前周身散發著淡藍色光芒的鳳凰。

“鳳凰,你那天為何見死不救?”我蹲在它身前,目不轉睛地盯著它看。

它不斷地散發著寒氣,淺藍色的身軀光潔如玉,竟沒有一絲雜毛。我敢肯定,這一定是六界之中,唯一一隻身上不長毛的鳳凰。

我暗自發笑,鳳凰身上不長毛,那豈不是還不如雞?

鳳凰終於睜開瞭眼,一雙眼似洞穿瞭一切。

“你的死活本與我無關,為何要救?”鳳凰淡淡開口,語氣不怒而威。

也正是因為它疏離的態度,讓我覺得它十分厲害。

我點瞭點頭,應著,“我的死活,確實和你沒什麼關系。換作是我,我也不一定會救你。”

“嗯。”鳳凰應瞭一聲,再度閉上眼,半晌無聲。

容忌看瞭它一眼,開口問道,“寒冰神凰?”

鳳凰突然睜開眼眸,直直地看著容忌,“仙界神殿?”

容忌頷首,“正是。”

寒冰神凰瞬間來瞭些精神,展開雙翅,飛至容忌身前,“我和你有緣。”

容忌將蹲在一旁的我摟入懷中,轉頭看向寒冰神凰,“我的緣在我懷中。”

寒冰神凰淡淡掃瞭我一眼,“小丫頭片子,讓我看看有多少本事!”

容忌斬天劍抵在它脖頸上,“別試圖挑戰我的底線。”

寒冰神凰似乎是公的,但他怎麼對容忌如此癡迷?

我伸出手摸瞭摸寒冰神凰的身體,竟比千葉冰凌還要冷上些許。

它低下頭,看向我的肚子,“我能感覺到你肚子裡有股足以毀天滅地的神力。”

“我不需要他毀天滅地,我隻希望他平安順遂。”我雙手護著肚子,對於高傲自負的寒冰神凰,委實沒有好感。

它沉思瞭片刻,開口道,“鑒於你這無比金貴的肚子,我認為你和我,也有些緣分。做我的人,如何?”

它方才明明說容忌和他有緣,怎麼現在又說和我有緣!奇奇怪怪的,莫不是活太久,腦子不正常瞭?

容忌在我耳邊輕輕說道,“寒冰神凰雌雄同體,凡是它看中的人或物,窮其所有,都會弄到手。”

我下意識地往容忌身後躲著,被一隻鳥看上可不是一件光彩的事!

身後,花顏醉和魍魎走來。

魍魎被容忌凈化過後,神智完全恢復,現正捂著胸口,瘋狂嘔吐著。

花顏醉一眼瞧見瞭被寒冰神凰死死踩在腳底的故友,他驚呼著,“阿弦!”

寒冰神凰抬起腳,將腳下的小白狐拎起來,“這隻邪物叫阿弦?”

“阿弦。”我摸著它毛茸茸的腦袋,總有一種在摸且大的錯覺,突然生出幾分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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