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八章 金主懼內(二更)

作者:二堂姐 字數:2095

花芯眉心一跳,口沫橫飛,“不得瞭不得瞭!金主也犯瞭世間男子都愛犯的臭毛病!歌兒,揍他!”

我眸色一凜,揪著容忌紅透的耳根,質問道,“你去妖嬈酒樓做什麼?”

“噓!小聲點兒,若是讓歌兒知曉,她定然不再理我。”容忌說完,兩眼一閉,直挺挺地往後仰去。

“起來,你給我解釋清楚!”我怒不可遏,想不到容忌竟瞞著我,偷偷去過妖嬈酒樓!

容忌雙眸緊闔,呼吸漸趨平緩,竟在我懷中沉沉睡去。

我正在氣頭上,原想將容忌扔在此處,但又怕他遭遇不測,隻得心不甘情不願地將他扛在肩頭。

“歌兒,我發誓,我再也不去妖嬈酒樓瞭!”容忌囈語著,嘴裡念念有詞。

花芯趴在我另一個肩頭上,單手托著毛茸茸的腦袋,頗為感慨地說道,“想不到,金主如此畏懼歌兒!”

他表現得越畏懼,我則越氣憤。若是心裡無鬼,他沒理由苦苦瞞著我,畢竟我又不像他那樣霸道,這不許,那也不許。

等我將他扛至第三處古戰場,天已微微涼。

他睡眼惺忪地睜開眼,正巧對上瞅著他陣陣發笑的花芯,虎軀一震,低喝道,“你怎會在本王榻上?”

“滾下去。”我見他已清醒,早已麻木的肩頭一松,將容忌輕輕抖落在地。

咚——

他應聲摔落,迷茫地坐在地上,瞅著我愈發黑沉的臉色,猶疑問道,“怎麼瞭?”

“可認識玉妖嬈?”

“不認識。”容忌反應極快,他搖瞭搖頭,旋即站起身,將我摟入懷中。

去過妖嬈酒樓,竟還說自己不認識妖嬈酒樓的當傢掌櫃?

我來瞭火氣,再不同他廢話,轉身朝第三處古戰場的玄色城門走去。

“歌兒,你生氣瞭?”容忌後知後覺,緊跟在我身後,低低補充瞭一句,“我若說認識玉妖嬈,你可否不要生氣?”

“從我眼前消失!”我淡淡地說著,一腳踹開瞭玄色城門。

花芯擔憂地扯瞭扯我的衣袖,“歌兒,你這麼兇,會不會嚇跑金主?”

“我說認識她,你不高興。我說不認識,你也不高興!你究竟要我怎麼做?”容忌攔在我面前,定定地盯著我,振振有詞地質問著我。

“我高不高興與你無關。你若是覺得礙眼,大可以去妖嬈酒樓找你的紅顏知己!”

容忌堵在我身前,一言不發地看著我。

我亦抬著頭,一言不發地看著他。

他琥珀色的眼眸中,除卻我,再無他物。

但我腦海中,滿是他在妖嬈酒樓花天酒地的模樣。別看他平素裡寡淡清冷,一旦沾酒,妖嬈嫵媚,風情萬千。

一炷香後,容忌終是敗下陣來,“雖然我不知自己犯瞭什麼錯,但惹你不開心,便是錯瞭。”

“哼!你是不是背著我,去妖嬈酒樓花天酒地瞭?”

“哼!你是不是背著歌兒,藏瞭許多私房錢?一定是這樣!不然,你哪來的銀子逛窯子!”花芯雙手叉腰,一想起容忌的錢財極有可能落入其他人的腰包,急得直跳腳。

容忌揉著隱隱作痛的太陽穴,小聲解釋道,“玉妖嬈我不認識,妖嬈酒樓倒是去過。不過,妖嬈酒樓並無特別之處,我僅僅待瞭一個時辰,便出來瞭。”

“一個時辰還不夠久?”我反問著他。

“我在妖嬈酒樓既不沾酒,也不沾色,天地可鑒!”容忌信誓旦旦地說道。

我見他認真嚴肅的樣子,應當沒有誆我。

既不為酒,也不為色,那他去妖嬈酒樓幹嘛?

我正想發問,容忌突然從身後取出一血跡斑斑的針氈,二話不說,直接跪瞭上去。

嘶——

寸長的細針紮入他膝蓋之中,我單單在邊上看著,都覺得疼得心肝顫。

容忌先聲奪人,“我保證,再不去風月之地。若有下次......”

我知他刻意轉移著話題,但又不舍他這麼虐待自己,便不再追問,連連捂住瞭他的嘴,“我聞不得血腥氣,你快別跪瞭。”

容忌聞言,這才收起針氈,如釋重負。

花芯看著他血跡斑斑的膝蓋,嚇得瑟瑟發抖,“金主,你膝蓋疼嗎?”

我亦十分擔憂他膝蓋的傷勢,見他並未理會花芯,繼而又問瞭一遍,“苦肉計很好使?”

容忌眉頭微擰,雙膝一曲,整個人往我身上摔來。

我明知他是故意為之,但見他演得這麼用心,便順瞭他的意,扶著他精窄的腰,一手撩起沾染著他斑駁血跡的褲腿。

容忌悄然壓下褲腿,“我沒事。”

“還說沒事?”我瞅著他膝蓋上觸目驚心的傷口,心疼至極,“你聽好瞭!你整個人都是我的,往後若敢肆意弄傷自己,看我不扒你一層皮!”

“好。”容忌嘴角噙笑,灼灼的目光直勾勾地盯著我,“我是你的。你若想扒我一身衣,也未嘗不可。”

還別說,他油嘴滑舌的樣子,怪可愛的。

“原來金主懼內!”花芯嘖嘖稱奇,“授粉時不挺強勢?怎麼這會子跟換瞭個人似的!難道,金主還有同胞兄弟?”

“花芯,你再提一次授粉,信不信我真將你扔給皇甫軒?”我看向肩頭雙手叉腰,口無遮攔的花芯,腦仁隱隱作痛。

花芯聞言,乖乖地鉆入我的衣袖,再不敢胡言亂語。

不成想,皇甫軒從天而降,氣勢洶洶地朝我走來。

他指著我袖中的花芯,義憤填膺地說道,“本王乃第一任天帝轉世,現為南羌國主,難道還配不上你?”

“你有錢嗎?”花芯從袖口探出毛茸茸的腦袋,反問著皇甫軒。

“錢財乃身外之物,唯有你這般凡夫俗子才會趨之若鶩!本王仙力滔天,即將突破大成境界,豈是你這株野草可肖想的?”皇甫軒寸步不讓,據理力爭。

不過在我眼裡,他此刻同花芯爭鋒相對的樣子,同他平素運籌帷幄的樣子大相徑庭,狂狷中透著幾分幼稚。

花芯眉眼彎彎,捂嘴笑道,“皇甫軒,你這麼窮,一定娶不到媳婦兒。不過,你也不必傷心。你長得還不錯,去做個小倌兒,興許還能賺些錢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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