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是薛詩雨的鼓掌聲。
她從人群中出來,往日裡柔美的聲音帶上冷嘲,“你們兩傢人還真有意思,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就想把鍋扣到我們唐傢頭上,是不是也太不把我們唐傢放在眼裡瞭?”
殷繼年和汪鐸都不出聲,即便他們實際上真的認為“殷司墨”是被唐傢藏起來的,可因為沒有證據,如今他們說的這番話確實像是在扣鍋。
薛詩雨這個女人看起來柔柔弱弱的,手腕卻一點也不含糊。
“不是說要報警嗎?我告訴你們,今天這個警,我唐傢幫你們報!”
說著她真拿出瞭電話撥打號碼。
殷繼年和汪鐸相視一眼,眼底都是不確定。
唐傢底氣這麼足,難道事情真的不是他們幹的?
可如果不是他們的話,又會是誰呢?
就這片刻猶豫的功夫,薛詩雨那邊已經成功把電話撥出去瞭。
汪鐸急忙阻攔,“唐夫人,你千萬不要沖動,人丟瞭我們自己可以想辦法找,這件事情要是鬧大瞭,我們的臉面怎麼辦?”
殷繼年雖然沒有開口,但顯然也是相同的意思。
薛詩雨沒有理他們,徑自和電話那邊的接線員通話。
唐恒道:“你們的臉面重要,我們唐傢的臉面就不重要瞭?我告訴你們,我們唐傢不做虧心事,自然半夜不怕鬼敲門,這件事情不僅要查,還要查得徹徹底底!”
殷繼年和汪鐸心裡各自咯噔一聲,被唐傢這麼一插手,他們完全失去瞭主動權。
到時候消息要是散播瞭出去,別說他們兩傢討不到好,甚至還可能背上威脅殺害殷司墨的罪名。
而旁邊的權叔也沒有閑著,繼續向眾人哭訴殷司墨回來以後的種種異樣,大傢雖然表面上沒有說什麼,但看殷繼年他們的眼神就不是那麼一回事瞭。
這事怪也隻能怪當初他們太心急,假殷司墨回來後漏洞太多。
性情大變就已經值得人懷疑瞭,更不用說解除婚約,轉移資產,還要匆匆忙忙和才讀初三的汪靈靈訂婚,所謂沖喜的借口可以在風平浪靜的時候糊弄一下,可現在出瞭事情,這個借口就像是一個笑話,真要追究起來,連那個算命的大師都找不到人。
可即便如此,事情已經到瞭這個地步,他們又能怎麼樣呢?
警察是在二十分鐘以後趕到的,而在這二十分鐘裡,眾人在權叔喋喋不休的洗腦下,幾乎已經把殷繼年和汪鐸認定為此次事件背後的幕後黑手。
因為這裡的人身份不一般,帶隊前來的也是警局裡的領導人物。
按照流程,原本可以把人帶回去再錄口供的,但唐恒面色無懼,表示自己可以當場就能給出近些日子的行程,包括唐傢的每一個人。
唐皎皎也被要求錄口供瞭,一份不在場的口供簡直堪稱完美。
等唐傢人全部都被錄完口供,唐皎皎道:“查完我們的瞭,是不是也應該查查你們的?”
殷繼年和汪鐸臉色大駭,異口同聲道:“這件事和我們無關!”
“有沒有關系可不是你們自己說的算,依我看你們身上的嫌疑可一點也不比我們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