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對白墨來說，現在的傷害是成噸的。

但這隻是開始，接下來他就會感受到，這一切是有多麼的險惡。

也不知道是因為能量的輸送，還是因為唐皎皎的呼喚，殷司墨終於醒瞭。

他緩緩睜開眼，入目的第一眼就是唐皎皎的那張臉。

“唐皎皎……”

是熟悉的殷司墨式的冰冷聲音。

他痛苦地皺皺眉，“我記得我好像變成瞭一隻貓。”

大喵！

原來那個時候陪伴在她身邊的大喵真的是殷司墨。

唐皎皎的聲音又不自覺地溫柔瞭幾分，“阿墨，我終於找到你瞭，你落水之後，我找瞭你好久好久，我也做瞭一個夢，夢見你變成一隻貓一直陪在我的身邊。”

“夠瞭啊，我還在呢！”白墨不滿地提醒自己的存在。

就算被溫柔以待的是自己神格的另一面，他還是會在意會吃醋。

突然聽到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聲音，殷司墨原本還有些混沌的腦子一下子清明瞭。

他朝聲音的主人看去，在看到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後，更加陰沉。

“你是誰？為什麼和我長得一模一樣？”他像是想到什麼，自己又答道：“你是在我夢裡出現過的那個克隆人？”

他記得夢裡是有這茬的。

自己變成貓，而一個不知哪兒來的克隆人則占據瞭他的身份，享受原本應該屬於他的一切。

對待處心積慮想要替代自己身份位置的人，殷司墨可不會太客氣。

白墨被自己神格另一面的說辭整笑瞭。

“你說我是你的克隆人？”

神格兩面一直以來都在爭取身體的主導權，現在這該死的另一面居然說他是克隆人，真是沒有記憶瞭都這麼不安分。

“要有克隆人，那也該是你才是克隆出來的那個！”

“你是什麼意思？”殷司墨冷冰冰問道，從他看到這個和自己一模一樣人的第一面開始，他心裡就有莫名的排斥。

更深處的，或許還有一絲恐懼。

怕他會搶走自己的什麼。

可是他其實並不是一個特別在意物質的人，為什麼他會覺得恐懼？

這種恐懼讓他不敢再深想，他對唐皎皎道：“我不想看見他，我們現在在哪兒？我想見爺爺。”

他現在腦子太亂瞭，一些是原本的記憶，一些是他變成貓的記憶。

再加上這個莫名其妙的“克隆人”，他決定暫時先回去再說。

這麼久都沒有看到爺爺瞭，也不知道爺爺醒來瞭沒有？

白墨嗤笑，“你以為我很想看到你？要不是為瞭皎皎，你以為你還醒得過來？”

他太失算瞭，應該趁著媳婦兒沒發現偷偷把他抹殺才是。

唐皎皎聽著他們的爭執，自己也覺得頭大。

殷司墨是沒有白墨記憶的，所以他根本就不可能接受自己和白墨其實是一體的這件事。

更不用說系統、空間、主神那些事情，怕他就算聽瞭，一時半會也沒辦法理解。

所以唐皎皎決定暫時不將這件事說明。

“事情比較復雜，以後我再慢慢說給你聽，現在你需要好好休養身體，我先帶你回去吧。”